“特麼,那丫頭真是瘋了,被贏發哥打得那麼傷了,還有能耐爬起來開車追我們!草蛋!她也是鐵打的嘛?這麼彪悍的女孩子,還真沒見過。”
“我估摸她絕對是那晚打倒我們那麼多保安的那個丫頭了,都是用三節棍,都那麼厲害!簡直就是魔女一樣……”
這說着,兩人的臉上都露出兢懼的神色了。
“特麼!”彭贏發發出嘶啞的吼聲:“給我認真開車,甩掉她!一個小女孩子,你們都害怕,我哥怎麼會找你們這種孬種來做手下?”
頓時,兩個傢伙不敢吭聲了,一個專心開車,一個緊緊地盯着滿脖子是鮮血的杜好泠,防止她再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來。
而彭贏發呢,一咬牙,狠狠地將那鉛筆刀從耳朵裡扯了下來,疼得嗷了一聲。
這貨也是滿脖子血了,非常猙獰。他用一種很獰惡的眼神盯着杜好泠,忽然嘿嘿嘿嘿地笑了起來。邊笑,邊用手指頭捅着杜好泠的臉。
“臭丫頭,你別囂張,我就要讓你看看,你的晨哥哥是怎麼栽在我手裡了,嘎嘎嘎!到時候,我要在他面前享用你,你說……是不是很精彩?”
杜好泠猛地一張嘴,一下子就咬住了彭贏發的手指頭,狠狠一扯。
不過,杜好泠這回沒有得到什麼便宜。她感到自己咬住的好像是一根鐵筋一般,牙齒反而被磨得疼痛非常,咬掉了一般。
彭贏發一巴掌打翻了她,笑得很得意:“臭丫頭,你還想咬掉我手指?你咬啊?!你咬啊!哈哈哈……”喊着,那手指頭瘋狂地往杜好泠的嘴裡戳,戳得她滿嘴是血。
杜好泠忽然喊道:“晨哥哥!”
彭贏發忽然間就打了一個寒戰,趕緊挺起身來看:“哪?那混蛋在哪?”
就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對那個沒有打過交道的傢伙有一種忌憚。
好像就是被這兩個丫頭對陸晨那堅定不移的信任嚇着了。
杜好泠忽然就咯咯一笑:“放心,你很快就會見到晨哥哥的,他一定不會放過你!欺負我們,你死定了!”
彭贏發又狠狠地一巴掌,打了過去。
杜好泠一邊笑,一邊吐出血沫。
“快點開!特麼的那麼慢,沒看到後邊的人都快追上來了!”彭贏發歇斯底里地吼。
開車的那個打手苦着臉:“贏發哥,正努力呢,現在正是下班放學高峰期,人多着呢!”說着,心裡頭也腹誹不已。要不是你那麼多事,我們擄到了那個女孩就走,何至於搞得被人追,而且是被這麼多人追!
望後鏡裡展現出來的內容可非同一般啊!
開頭追來的就是那個渾身血污的黑衣少女,她死死地抓着車把,身子向前俯着,微微地晃動車頭,以接近一百二十公里的時速,不斷地越過前邊的車輛,追向雷克薩斯。
非常靈活,不斷接近着目標。而她的後邊,就是十幾輛呼呼作響的爛摩托,都是那些混混來的,追得也是不亦樂乎。他們還大聲喊着:
“別跑!有種別跑!畜生,把女孩子放下來!”
“你們這些人渣,比我們還渣!”
“狗孃養的東西,狗都不吃的臭屎!”
……
再後邊,聲勢更加浩大,很多羣衆啊,騎摩托的、開小車的,大大小小都有兩三十輛了。而且,還不斷有其他人聽到前邊的雷克薩斯劫持了一個女孩,都加入到追討的行列中來。這種同仇敵愾的氣勢,簡直就是震撼!
估摸着以後還有歹徒想要搶女孩子,都得掂量一下是否惹得起羣衆了。
嗖!
雅馬哈R1一扭身,竄了上去,越過了那輛雷克薩斯。
畢竟,在車水馬龍之中,摩托車是比較有優勢的,可以見縫就鑽。
郭馥芸咬着牙,伸手就從帆布挎包裡掏出雙節棍,一揚手,雙節棍的一端在空中劃出一道棍花,砰一聲,一下子就砸到了駕駛座的車窗上。
窗玻璃頓時爆開了花,雖然有防爆膜,也碎得到處都是。
那個開車的打手可嚇壞了,脖子都拼命地一縮。
郭馥芸一揚手,又把雙節棍給甩了進去。
這一回,是直奔那打手的腦袋了。這要是被敲中,估摸着那傢伙也不會開車了,非得被逼停不可。
坐在後邊的彭贏發吼了起來:“笨蛋,抓她棍子,把她給扯摔!”
那個打手趕緊一伸手,倒是抓住了棍子,但就在他要狠狠下手扯的時候,郭馥芸將雙節棍的另一端脫手一甩。
頓時,那另一端就飛起來砸到了那打手的腦袋上,砰!砸得他嗷一聲慘叫,趕緊鬆開抓着棍子的手,捂住了腦袋。而打在他腦袋上的那棍子一端了,彈了回來,被郭馥芸抓回了手裡。猛地一側手,又是一甩!
那打手又是嗷的一聲慘叫,鼻樑被打中了,頓時,鼻血都爆出來了。
在兩番受到打擊的情況下,那打手都眼冒金星,滿腦子都不清晰了,看東西也看不清楚,車子頓時歪扭起來。
“笨蛋!”彭贏發猛地撲了上去,抓住方向盤。
郭馥芸看見他,眼神裡冒出地獄式的陰火,頓時又是一棍子甩了過去。
同時間,彭贏發狠狠地打了方向盤,雷克薩斯頓時撞向了雅馬哈R1。
砰的一聲,在郭馥芸的棍子敲中彭贏發腦袋的同時,雅馬哈R1也被撞得朝另一側摔了出去。在高速行駛的過程之中,雅馬哈R1帶着郭馥芸貼着地面一直滑出去七八米,在擦出一溜兒的火星之後,轟的一聲撞在不遠處的花帶上。
而彭贏發呢,只是腦袋有點疼而已。對於他的橫練功夫來說,這一棍還不算什麼。加上正好在棍子敲在腦袋上的時候,車子把郭馥芸碰出去,讓她的主要力道都瞬間彈開。
而杜好泠呢,透過車窗看到了郭馥芸被碰飛的情況,立刻就驚慌地喊了起來:“芸芸!芸芸!”淚水頓時狠狠地涌了出來,歇斯底里地嚷:“放開我!讓我下去,你們這幫混蛋!劊子手!禽獸!你們這羣王八蛋!”
她狠狠掙扎,控制着她的打手都快按不住了。
砰一聲!
奮力掙扎的杜好泠猛地凌空踹出一腳,那腳板正好踹在得意地縮回身子來的彭贏發的臉上。頓時,他身子一窒。等杜好泠的腿縮了回來,那傢伙的臉上出現了一個非常清晰的鞋印,沒多久,兩行鼻血就呼啦啦地淌了出來。
按住杜好泠的打手差點笑了。
彭贏發接着就暴跳如雷地吼了起來!
就算他有橫練功夫,竟也沒有抗衡住杜好泠這因爲極度悲憤而激發出來的潛能一腳。
忽然間,雷克薩斯的四周都傳來砰砰砰的聲音,好像有許多東西砸了過來。接着,四周的玻璃紛紛破裂,果然有磚頭、菜刀、鐵棍什麼的,都飛了進來。
甚至有一把斧頭,砍穿車門,一截鋒利的斧刃冒了進來。
彭贏發吼了起來:“特麼的,趕緊給我開啊!開快一些!”
原來,杜好泠剛收的那些龍組和虎組的兄弟們都衝了上來,在碩頭和高熊仔的呼喝下,一個個將手中的傢伙朝着雷克薩斯砸了過來。甚至,頭盔、防盜鎖都一個勁兒地往那邊砸。沒一會兒的工夫,那好端端的雷克薩斯,都千瘡百孔了。
而在另一頭,擦着路面撞向花帶的雅馬哈R1,那郵箱都被磨破了,汽油滴滴答答地流了出來。而郭馥芸呢,倒在一邊,一動不動。
鮮血,在她的身下積得如同一個鮮紅的水窪。
這時,也有羣衆陸陸續續地趕過來了,看到那副情景都不敢靠前。他們只能拼命地喊着,讓那個女孩趕緊醒過來。
像是聽到了大家在喊,郭馥芸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努力地撐起了自己,朝着雷克薩斯奔去的方向走去。她走得踉踉蹌蹌地,隨時會摔倒一般。
但是,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輛越開越遠的雷克薩斯,死死地咬着牙齒向前走。她狠狠地擦了一把臉上的血,嘶啞着聲音喊着:“我要你們死!把泠泠……還給我!”
就在她走出十幾米外的時候,剛買回來沒多久的雅馬哈R1轟一聲,猛然就爆炸了。驟然形成的氣浪,一下子就把郭馥芸的身子給推了出去。
她凌空飛出四五米,重重地摔倒在地……
當陸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正是晚上七八點的時候。他在琉莎和弗蘭克所在的豪華莊園別墅裡,對塞治老爺進行第二次治療。
之前製作的六合龍騰護心貼已經足夠塞治使用,裡邊被電磁磁場所包含的醫神能量,能夠爲心臟容易衰竭的塞治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不過,這只是治療手段。陸晨又在六合龍騰護心貼的基礎上開發了一個具有保養作用的護心貼。
這種保養護心貼只有原貼十分之一的能量,但具有非常好的輔助效果。如果患者要經歷情緒波動比較大的事件的時候,可以貼上這保養護心貼,維持心臟穩定。
六合龍騰護心貼不能隨便使用,畢竟經過陸晨上次的治療,塞治已經處在一種能量運行的恢復階段了,在第一療程之中。只有等這個療程結束了,才能再貼六合貼。而保養護心貼,正好可以給琉莎和弗蘭克展示一下。
塞治貼上這個保養護心貼之後,沒多久就感到心臟被注入了一種穩定的、細水長流般的能量。本來就已經輕快不少的心臟,此時更如虎添翼。
他非常高興,連連誇讚陸晨:“神醫!陸神醫啊!華夏國能擁有陸醫生這樣的醫生,真是華夏之幸、華夏百姓之幸啊!”
正當陸晨感嘆這個澳國老頭這麼會拍馬屁的時候,電話就響了。
他聽到的,就是郭熙鳳驚慌失措、哭得稀里嘩啦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