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喬突然用幽幽冷冷的女聲說:“這個故事,與你的身世有關。。。你講,我聽。。。”
一瞬間,她的身子又變得香軟溫潤,氣息如蘭,嬌嬌的說:“老公,繼續講呀!”
黃祥雲愣了一下,繼續講道:“。。。“喵”
一聲淒厲的貓叫,嚇了李天言一哆嗦。他收回望向樓梯的目光,渾身的汗毛完全豎起,眼裡滿是驚惶無比緊張的掃視着四周,看那慘叫的貓究竟在什麼地方。
自從小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後,李天言就很怕貓。尤其是害怕貓淒厲的叫聲,那會讓他完全陷入恐懼之中!
看了又看,卻沒有發現貓,也不再有貓叫聲。
李天言長出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臉上的汗。他實在是太緊張太害怕了,以至於就這麼一會兒,渾身都給汗水打透,溼答答涼颼颼的,很不舒服。
“還是先洗個澡再看吧!”
李天言自語着,捧起小紙箱向樓上走去。剛走了幾步,他看到了那黑暗的拐角處,心裡就開始發怵,想起了昨夜那可怕的夢,那個紅衣女子,那個白衣女孩兒,今晨樓道拐角裡那灘鮮血,樓下那個癡望的女孩兒。。。不能再想下去,太可怕了!
“皎皎!”
李天言的膽量無法克服黑暗帶給他的無窮恐懼,走到下面樓梯的上半段,就不敢再走,站在那裡喊皎皎,希望她能把燈開一下。
沒有皎皎的回答。他又喊了一聲:“皎皎,能幫我把二樓的燈開一下嗎?”
他的聲音給二樓的黑暗吞沒,沒有一絲的迴音,更沒有他所期待皎皎的回答或者光明的降臨。
“砰!”
他的話音剛落,樓下一聲悶響,突然一片漆黑!
李天言的心一下子就收緊了,黑暗讓他感覺到冰冷的窒息,就像是置身於無邊黑暗中的無邊大海。他正在向海面之下沉落,沉落。。。
急促的呼吸如同不停拉動的風箱,在黑暗和死寂的房間裡,這聲音刺耳且充滿了驚悚的意味!
他聽着自己的呼吸聲,不知爲何感覺卻不像是一個人的呼吸,而是兩個,或者更多!
“皎皎!”
李天言仰頭向二樓的黑暗裡喊着,他現在迫切的需要皎皎的應聲,或者燈光的突然亮起!
李天言的眼前有光芒亮起兩點綠幽幽的光芒自他懷裡的紙箱中幽幽閃動,就像是一雙審視他的眼睛!
“啊”
他驚叫一聲,懷中的紙箱“砰”的一聲掉落在樓梯上。他轉身就要跑,一回頭,燈光驟然亮起,一個白衣女人站在他的身後,她沒有五官,只有一張慘白的麪皮!
慘白的麪皮上有一個洞,正在不停的流淌出鮮紅的血液!
“啊”
李天言腦袋裡轟的一聲,就跌坐在樓梯上,身體已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大腦一片空白!
這時,燈光突然又“砰”的一聲熄滅!
李天言的剛恢復了思維能力,就藉着不知哪裡來的青白光線,看到這個女人慘白流血的臉正向他的臉孔逼近!
“你。。。你是誰?”
他顫聲問道,眼中滿是驚恐!現在他還能說出話來,不得不說這是個奇蹟!
女人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冰冷僵硬,就像。。。就像死人的手!
李天言不由自助的渾身顫抖,牙齒髮出“磕磕”的響聲,他已經無法呼吸。他感覺自己的精神正在面臨崩潰!他真希望這是一個噩夢,趕快醒來!
“我的手抽筋了,你能幫我揉一下嗎?”
她突然說道。接着,她的另一隻手拉起那慘白的臉皮一點點的撕扯,李天言渾身痙攣,已經無法挪開的目光看着她一點點撕扯着自己的臉皮!。。。喬喬,你幹嘛呢?:.”
黃祥雲嚇了一跳,抓住了宋小喬的小手兒。她嘻嘻一笑說:“嚇唬嚇唬你,裝作撕臉皮呢!”
還不待黃祥雲說話,她的神色突然一變,喃喃的唸叨了兩句“臉皮”“撕臉皮”之後,又恢復了正常。
小丫頭混不察覺自己說過了什麼,笑嘻嘻的貼在他的臉上。可是,黃祥雲這顆小心肝,卻給她着實弄得有些涼颼颼的感覺。。。
。。。
黃祥雲站在火車的吸菸處,望着窗外,慢悠悠的吸着煙。
這是一列開往阿爾山的火車。黃祥雲去阿爾山,一是爲了玩玩,二是爲了和幾個哥們聚聚。
何大壯把兩個老婆扔在了公司裡,自己出去休閒,和他同樣慘無人道的,還有趙鐵柱和王文廣,張揚,程路,盧智勇,王立軍,韓陽春和李大力他們幾個人。
這次,大家都說好了,不帶女人,好好的回憶一下以前的快樂時光。
黃祥雲偷偷的請了假,就溜了出來。也沒有開車走鬆阿高速,而是和上次去大連一樣,選擇了坐火車。
人不能長期的脫離普通人的世界,否則會產生錯覺,以爲自己不是人了!黃祥雲喜歡普通人的生活,所以現在他是越來越“普通”了。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普通是福,普通是美!
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肩膀。他回頭一看,愣住了,是杜曉言。
“咦,你。。。”
“我什麼我?我就不可以坐火車嗎?”
杜曉言白了他一眼,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美神遊戲機,叮叮噹噹的打個不停。她現在素面朝天,長髮梳成了馬尾。
穿着襯衫牛仔褲的杜曉言,看起來就像個鄰家女孩兒一樣可親可愛。而她此時此刻專心遊戲,不時咯咯笑的樣子,也特別的可愛。甚至,比穿空姐制服的她,還要吸引他的視線。
正在玩遊戲的杜曉言,臉蛋兒漸漸紅了起來。一個不留神,就輸了這局,她羞惱的擡起頭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討厭,你看我幹嘛?害的我都輸了。。。再看我,就把你眼睛挖掉,當泡兒踩!”
黃祥雲哈哈一笑:“想不到你還這麼兇呢。。。查票的來了!我得躲躲!”
杜曉言用不可思議的眼神兒看着他,問道:“你沒買票啊?”
黃祥雲不好意思的說:“我忘記帶錢包了。上了火車纔想起來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