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很多人子在看他們兩個,黃祥雲也盯着她的身子看個沒完沒了,就瞪了他一眼,問道:“我正在烤雞翅,你要嗎?”
黃祥雲笑着點頭:“只要是曉雨姐給,我就要!”
樑曉雨又白了他一眼,走到燒烤攤前面,躲開屋裡人的視線。黃祥雲也跟着走了過去,女孩兒從一大把燒烤中給了他幾串雞翅和鱈魚。
遞東西的時候,她的小手兒不免碰到了他的手,那碰起來麻酥酥的奇怪感覺,令她臉蛋兒紅得厲害。
“喂,這不是樑部長嗎?今晚穿的真漂亮啊!”
“曉雨,這個小子是誰啊?”
幾個男生走了過來,說話的前者,看起來有些像流氓,眼神兒閃爍,看起來令人生厭。說話的後者是個長得挺帥的白麪小生。長得是不錯,可是那高人一等,蔑視於人的神情,令人看見他,就想動手好好的揍他一頓!
樑曉雨的臉色立刻就冷了下來,很嚴肅的說:“張志新,你說話注意點!李岳陽,別這麼稱呼我,我都想吐了!”
說完,她轉頭又甜甜的笑了,說道:“小云,我先回去了啊,她們還等着我的燒烤呢!”
黃祥雲點了點頭,笑着問道:“曉雨姐,用不用我送送你啊?”
樑曉雨瞪了他一眼,笑着款款走了。從始至終,她對那幾個男生都是不屑一顧!
幾個男生看着還在盯着樑曉雨背影的黃祥雲,面色都是不善。那個叫張志新的男生用眼睛橫着黃祥雲:“喂,小子,你他媽的是誰啊,敢搶我兄弟的馬子?”
黃祥雲雖然沒有神奇的武功在身,但是也絕對不是怕事的主兒。要不然,他先前在夜貓迪廳,也不敢拿酒瓶子砸人腦袋了!
他從容的咬了一口烤雞翅,微笑着說:“你他媽又是誰啊,跟老子這麼說話?”
“草你媽,揍這個小逼崽子!”
“你媽比,張志新,你動動我兄弟看看!老子今天放你血!”
張志新他們剛把黃祥雲圍住,孫紅軍石連春就和先前一起喝酒的那幫人從旁邊的小餐廳衝了出來,手裡頭都抄着酒瓶子和磚頭鐵鍬之類隨手撈起來的傢伙!
石連春又罵道:“你媽的,給你牛比壞了,是不是真當這農機校是你家的了?草,你今天就給我動一個試試!。。。小云,你放心,今天他們要是感動你,哥幾個就撂他們!”
孫紅軍那邊也說:“張志新,李岳陽,你們欺負別人我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想要動我們哥幾個的兄弟,你們就先做好給放血的準備!別人怕你們,我們可他媽不怕!”
這時候,圍觀的人已經很多了,其中也包括黃祥雲他們宿舍的那幫人。不過,看他們都畏畏縮縮的樣子,是不敢站出來幫黃祥雲的了。他也沒指望這個,都是小孩子,沒見過世面,能幫什麼啊?不幫都嚇得腿肚子轉筋了!
張志新和李岳陽他們看看自己這夥人,再看看石連春孫紅軍那夥猛漢,心裡頭就打了退堂鼓。這要是拼起來,他們幾乎沒有什麼勝算。對方可都是體育方面的健將啊,他們可不是!
但是,如果就這麼走了的話,面子上又過不去。就在兩難的時候,一個小餐廳的老闆出來勸了兩句,張志新和李岳陽借坡下驢,罵罵咧咧的走了。
孫紅軍和石連春他們也是罵罵咧咧,他倆過來攬住黃祥雲的肩膀,將他帶到了隔壁,跟他們這夥人一起喝酒。
坐定之後,先幹了一杯啤酒,石連春就問:“小云,剛纔我們也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到底你是怎麼惹上那兩個垃圾的啊?”
黃祥雲還沒有說話,孫紅軍就哈哈笑着說:“我是看清楚了。他小子跟咱們的文藝部長樑曉雨樑大美女卿卿我我來着,正好給那兩個人渣撞上,給樑曉雨一頓奚落,自然是心裡不爽了。而且,小云是什麼性格,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給張志新罵了一句,他能不回嘴嗎?這不,就嗆嗆起來了!”
石連春和衆人恍然大悟,他笑着捶了黃祥雲一拳,說道:“我靠,兄弟,你可真行啊!來了不到一天,就把咱們省農機校的十大美女搞定了兩個!真有你的啊!”
黃祥雲給他們倒着酒,笑嘻嘻的說:“石哥,不待你這麼埋汰人的啊。我一個也沒搞定,人家不過就是看我小,當我是小弟弟了。”
“噗!”
“哈哈。。。”
“當你是小弟弟,哈哈。。。”
黃祥雲看到衆人和旁桌的人都笑翻了,他才突然想到自己的話裡有歧義。他強烈的鄙視這幫傢伙,年紀不大,思想可夠複雜的了!
等他們都笑完了,黃祥雲敬了衆人一杯。衆人回敬他,大家一起幹杯。接下來,又點了些東西,還是石連春請客,一夥人海吃海喝,談笑風生,熱鬧的很。
黃祥雲的酒量之高,先前衆人已經領教過,所以到了這會兒,沒有人敢和他拼酒。這讓他頗有些高手寂寞的感覺。
吃喝完,已經很晚了,大家一起說笑着回到了男生宿舍。孫紅軍他們寢就他自己回來了,就把石連春和黃祥雲還有一個男生拉過去打撲克。
四人也是玩刨腰。黃祥雲頭腦很清醒,那三個人都喝得有點高。雖然不至於嘔吐吧,但是也紅臉粗脖子的,說話有些不着調,打起撲克來,更是常搞出一些特例和非常規的打法來!
黃祥雲是忍着笑和三個人打的撲克,他感覺自己打的不是刨腰,是好笑!
玩了沒有多大一會兒,三人都撂片兒靠在那裡睡着了。好在這是兩張並在一起的上下鋪,黃祥雲把他們都放平躺好,給他們蓋上了被子,這纔回了自己一樓的寢室。
102寢室還在刨腰,看到黃祥雲回來,衆人又叫他一起玩兒。黃祥雲覺得有些累,不想再玩撲克。可是要休息吧,這房間裡又太吵了。去孫紅軍那個寢室吧,酒氣又太重了!
他坐了一會兒,抽了一根白桂花之後,就有些心煩的離開了寢室。
黃祥雲推開了寢室南面的大門,在清冷的月光之下,沿着水泥板路,漫步走到了寢室樓西面的操場上。他又點燃了一根香菸,叼在嘴裡,手插着褲袋,慢悠悠的穿過了操場和籃球場,走進了實習工廠西面,教學樓南面的小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