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翔對於趙弘耀所使用的蠱感到有些無力,同時也暗歎蠱種類的千奇百怪,居然連一些連他想也想不到的東西都能作爲蠱的原料。
不過,他也並不羨慕,畢竟術業有專攻。而且,蠱術也只是道術的一個分支,他主修道術,等達道術修煉到一定的境界之後,比蠱術要強大的多的多。
最重要的是左翔還擁有六翼金蠶,蠱術對他來說根本不起任何的作用,這樣一來自己就算以後對上了用蠱高手,也絲毫不懼。
“如何解?”左翔問道。
“很簡單,蛇天生怕雄黃,只需要將雄黃放入水中煮沸,然後讓上官鬆白浸泡其中一日即可解除。至於地衣蠱,就比較麻煩一些,需要用石灰水澆灌,每天三次十日方可除根。”趙弘耀急忙回答道。
趙弘耀此刻哪裡還有半點的驕傲,現在自己的小命已經系在了左翔的手上,他哪裡還敢隱瞞,立刻就將兩種蠱的解決辦法說了出來。
“嗯,我知道了。”左翔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使得趙弘耀的心沉了下去。
就在趙弘耀擔心左翔怎麼對付他的時候,左翔突然發話了:“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你能回答上來,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前輩請講,只要小的知道,絕不隱瞞。”趙弘耀此刻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神情有些激動。
“嗯!”左翔問道:“我問你,你對上官鬆白下蠱是你自己的注意,還是背後有人指示你這樣做的?”
左翔知道,上官集團和趙氏集團是競爭對手,而上官集團的實力又這麼強大,趙弘耀想要打敗上官集團恐怕不是那麼簡單,暗地裡使用一些手段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如果這件事情和蠱門掛上了勾,那麼這件事情就並不像表面上所顯現的那麼簡單了,很有可能中間有着一個左翔所不知道的事情。
趙弘耀和上官集團的私人恩怨和蠱門與上官家族的矛盾,這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上的問題。
“這……”趙弘耀一愣,原本他以爲左翔問的也就是一些關於蠱的問題,誰曾想居然是這樣一個問題。
現在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如果照實回答,那麼自己將徹徹底底的將自己的門派給出賣了,如果這件事情被門內的長老們得知的話,自己的小命肯定不保。
可是,如果有所隱瞞,以左翔那殘忍的手段,恐怕自己死得更快。左是死,右也是死,自己該怎麼辦?
“怎麼,這個問題很困難嗎?”左翔眼睛眯了起來,赤裸裸的眼神如同一柄利劍直插趙弘耀的心底。
趙弘耀感受到如此冰冷的眼神,心中一凜,一絲死亡的陰影籠罩在他的身上。
“不,不,前輩,你誤會了,我說,我說!”趙弘耀知道自己不說的話,恐怕今天就離不開這裡了。
而且,他心存僥倖,現在貝駒和其他的幾個是兄弟們都已經死了,就只剩他自己一個人,沒有了人證,自己不管說什麼都是事實。
或許,自己能夠騙過長老團,留下一條小命。
想到這裡,趙弘耀生怕自己說晚了,連忙說到:“這件事情是門派的意思,我只是照着門派的意思做,還請大人饒小人一命。”
“饒不饒你,要看你的表現。”左翔頓了頓,說道:“既然這件事情是你們蠱門上層的意思,那我問你,你們蠱門爲什麼要針對上官家族?到底有什麼目的?”
在世俗界中,蠱門也算是個極有分量的勢力,而上官家族據左翔觀察,只是一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
按道理說,就算上官家族成爲世界首富恐怕也不會讓蠱門惦記上,因爲金錢根本不能引起他們的興趣,不然的話,他們早就已經是世界首富了。
而且左翔不是傻子,他知道,趙弘耀對上官鬆白下蠱只是第一步,接下來肯定還會有第二步,第三步,甚至更多。
這問題就出現了,一個修煉界的強大勢力怎麼會對一個世俗界的家族產生興趣?左翔不用想也知道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貓膩。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在門派裡面也就只是一個跑腿的,門派上層的意思並不是我這樣等級的人夠知道的。”趙弘耀緊張的說道,這倒是說的實話,
“既然如此,你可以走了!”左翔隨意地說道。
其實,這個答案左翔在心裡早就已經猜到了,所以並不感到意外。他知道,像趙弘耀這樣的人在蠱門裡的地位絕不可能很高,充其量也就是中等偏下而已。
平時也就只是替門派跑跑腿,做做事情,根本不會接觸到蠱門更深層地的東西。
像他這樣的存在,在蠱門之中多數不勝數,就算蠱門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那也絕對不是趙弘耀這樣層次的人能夠知道的。
如果他說知道,那左翔反而不會相信了。
“謝,謝謝前輩,我……”可是,趙弘耀那激動的神情突然凝固在臉上,有些不敢相信的低頭看了一下,發現一柄紅的發黑的桃木劍深深的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爲什……”“麼”字沒有說出來,趙弘耀就已經瞪大了雙眼整個人就癱倒在了地上,沒有了生機。
“不好意思,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不得不這樣做。”左翔並不是很想殺他,但是自己的所有底牌都被他看在了眼裡,這對於左翔來說是一個不小的威脅,他習慣將所有的威脅都扼殺在搖籃裡。
“翔子,我們走吧!”雖然她也知道左翔這樣做是逼不得已,但是她還是有些不忍心。
“嗯!”現在知道了上官鬆白身上的蠱的解決之法,來這裡的目的已經完成,就要離開,突然,靈光一閃,來到了貝駒的屍體旁邊。
“翔子,你幹什麼啊?”張紫凝不解的問道。
“土行蠱,雖然沒有六翼金蠶厲害,但也算是不錯的東西。不能浪費,浪費是可恥的。”左翔一把將跌落在貝駒屍體旁邊的土行蠱給收了起來,放到了攝妖葫中。
土行蠱這種東西,對於修習土行功法的人來說,絕對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以左翔的性格來看,他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發財的好機會的。
“對了,翔子,我想起來了,就在剛剛你的身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金黃色的東西,那是什麼啊?”張紫凝問道。
“金黃色的東西?”左翔一愣,好像想到了什麼,右手一招,那根金色的柳枝出現在了左翔的手上,“紫凝姐,你說的是不是這個東西啊?”
“嗯,就是他。”張紫凝說道:“剛剛我感覺得到你體內的能量很亂,有一種暴走的現象。而這個東西出來之後,這個情況就得到了緩解,所以我很好奇,它到底是什麼啊?”
“呵呵,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師傅說,這根柳枝從小就跟着我,就好像我的身體的一部分一樣,至於到底具體有什麼能力,我也說不清楚。”左翔輕輕的撫摸着柳枝,就好像在撫摸着他最爲心愛的寶貝一樣。
“哦!”張紫凝應了一聲,說道:“它還真是個好寶貝啊,就我所知,它已經救過你兩次了。”
“是啊,要不是他,恐怕早在之前和阿郎德決鬥的時候我就已經死翹翹了。”左翔說道:“好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趕緊回去吧。”
“嗯!”張紫凝點了點頭,然後兩個人一前一後快速的離開了戰場,只留下已經亂了套的趙家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