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盟所選的地方是位於淨月和C區之間的一個空地,這裡是郊區,原本是一片綠油油的苞米地,可是爲了訓練兄弟盟的諸多兄弟,齊飛以每畝地1000塊錢每年的高價買下了這裡的地方。總共將近50多畝地,三萬都平方米的地方,現在都是兄弟盟的訓練場地。
齊飛打算在這裡建立一個兄弟盟的分支,施工隊已經開始在這裡建設房屋,將這裡改造成一個長久的訓練基地。訓練基地主要供給兄弟盟日常的訓練任務,凡是兄弟盟的小弟,都要在這裡展開爲期三個月的魔鬼訓練。這次訓練的主教官,自然是張大牛了。除了張大牛以外,則是付紅豔和趙青陽。
由於這裡地勢處於郊外,除了白天零星地飛過幾輛車外,其餘的時候,還是比較安靜的。
在這片區域,背後則是靠山,更是人煙稀少。齊飛買下這塊地之後,順便的帶了這個山頭的使用權。當然,花費了不少的錢財,才讓這裡的村長答應。何況,這山頭裡也沒啥草藥,帶來不了產值,村民很少關心這個山頭到底歸誰所有。加上齊飛很會辦事,每個村民都給了二百塊錢,村民們很樂意,自然不會搭理此事。
但這對於齊飛和兄弟盟來說,卻是一個極爲不錯的修煉場所。按照齊飛的要求,三個月的訓練之後,堅持下來的兄弟們將有機會進入天眼堂和暗夜堂,到時候將由付紅豔和趙青陽訓練神軍堂走出來的精兵!
剛開始,一千多人蔘加訓練,可是一週時間過去,就有一百多人被淘汰了下來。而且,這還只是最爲基本的訓練,大都是張大牛以訓練新兵蛋子的方式,教授一些最爲簡單的,例如集合、踢正步、緊急集合、野外集訓等等,這樣就有一百多人淘汰,齊飛知道後搖頭苦笑。
可當他乘車來看兄弟們訓練的時候才發現,這這也太他媽坑爹了!
站軍姿,一站就是兩個小時,而且還不允許動一下,甚至被蚊子咬出血了,都得挺着!
張大牛解釋說:“這最基本的訓練主要的目的是讓這些小弟知道服從,有紀律性,這也日後打起仗來纔不會亂了陣型。”
很多兄弟都對齊飛抱怨,齊飛問及付紅豔和趙青陽的時候,付紅豔搖了搖頭,紅脣一開:“這還是輕的,這點苦要是吃不了,還訓練個屁啊!”
頓時,齊飛只能作罷,繼續支持張大牛訓練這些兄弟。
於海濤、王佔山、大奎、李猛等人同樣參加了訓練,於海濤一身肥肉顫顫巍巍的,雖然累得滿頭大汗,可是並沒有抱怨,而是咬牙堅持着。看到這一幕,齊飛不禁心中感動,海濤這傢伙什麼時候受過這苦!於海濤家境是幾個兄弟當中最好的,父親、母親是良種場的工人,每個月的工資,兩口子加在一起有近兩萬塊,在C市,這樣的工資水平那就是中上等了。
雖然從小嬌生慣養,可是現在這不也能挺住,吃苦耐勞嗎?
後來齊飛才知道,原來於海濤這麼做,是張大牛激的,張大牛挖苦於海濤:“你那一身肥肉要是再不減下去,以後等我手下的小弟訓練完,都能一個打你兩個!”正以爲張大牛這句話,於海濤是啥苦都咬牙挺着,不爭饅頭,咱就爭口氣!
於海濤等人並沒有跟這些小弟一起練軍姿啥的,而是由趙青陽直接交手徒手搏擊的技巧,每天都要堅持鍛鍊身體,跑上個幾里路。
對於張大牛、付紅豔、趙青陽這三個人的訓練方式,齊飛表示贊同,倒也不多過問了。
一週以後,齊飛又來到了這裡,看完了一眼,本打算離開,可是付紅豔卻把齊飛留了下來。
付紅豔訕訕一笑,俏臉上帶着一絲詭計的表情,對齊飛道:“老大,兄弟們都在這裡訓練,您老整日優哉遊哉的,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啊!而且,您可是老大啊,要是沒兩下子,以後怎麼服衆啊?”
付紅豔的意思很明顯,是要齊飛也參加訓練。
齊飛搖了搖頭,道:“我也想好好訓練一下,可是幫會事情那麼多,脫不開身啊!”
“哼!”付紅豔像是個女孩似的,撒嬌一般,小嘴一撅,道:“脫不開身?那你還天天有時間接白婷婷上下班,而且,還是早上接,晚上送的,這也叫沒時間啊?C區到淨月,來回可是近兩個小時的路程啊,這還不算早晚堵車呢,老大,你這慌撒的可有些偏了吧?”付紅豔美目一眨,咯咯嬌笑着。
被付紅豔這麼一說,齊飛臉皮再厚,也不禁老臉一紅,尷尬道:“這個……關鍵人家是個女孩子,還是她要求的,你說我……”
付紅豔嬌滴滴地說道:“難道人家就不是女的?你就不能心疼我一下?”
付紅豔的話充滿了殺傷力,不單單齊飛渾身骨頭一酥,身邊那些小弟也都渾身一顫,看着這個美麗的教官,眼睛都直勾勾的。
付紅豔臉色一正,對齊飛說道:“明天開始,飛哥也要參加訓練,不能耽誤!”說完,只剩下一臉木訥地齊飛。
於海濤走過了,拍了拍愣神的齊飛,嘴上嘎嘎一笑:“飛哥,這少婦惹火啊,你……”於海濤故意瞄了瞄齊飛褲襠:“飛哥,你是不是……”
於海濤這話,頓時迎來齊飛一頓飛腳!
省廳,一個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緩緩走出省委的大樓。中年人年紀看上去五十左右,面白如玉,雖然看上去慈眉善目,可是眉宇之間,卻是帶着一種官威,這是常年作爲上位者纔有的氣勢。
中年男子緩緩朝着一輛奧迪A6L轎車走了過去,司機打開了車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這中年人就是白金華。
這時候,就在白金華剛要上車,後面急急忙忙跑過來一個肥胖中年人,啤酒肚,笑呵呵的圓臉,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圓滑之人。這個人是他的副手,馬建國。自古以來,正副就不對付,這個時候,馬建國一臉奸笑,一看就知道沒有啥好事。
馬建國跑了過來,開口道:“金華啊,我找你有點事兒。”
“啥事?”白金華看着這個馬胖子,直接開口說道,沒有半句廢話。
馬建國乾笑了下,道:“金華啊,咱倆是老部下了,當副廳長這段時間裡,多虧你照顧了,馬上你就要升遷走了,老弟我還真有點兒捨不得。”馬建國假假呼呼地說着,就跟有這事似的。白金華心裡明白,這個馬建國不是啥好東西,明裡一套,暗裡一套的。而且,這傢伙的兄弟馬建業,更不是好東西,依仗着自己職務之便,貪污了不少錢。馬建業,也就是馬建國的老弟,正是被齊飛惹怒的馬文明的老爹。
今天這個馬建業叫住白金華,主要是爲了自己兄弟兒子的事情。馬建國有個女兒,可馬建業家裡有個兒子,這個兒子可是老馬家的一脈單傳,馬建國對自己的侄兒也是疼愛有加。
馬建國得知馬文明看上了白金華的姑娘白婷婷,但人家有對象了,要說有對象了,馬建國也不能把人家給拆散了。可是後來得知,白婷婷這個對象竟然是黑社會的頭子,是兄弟盟的老大。知道了這件事情以後,這馬建國心裡這個樂啊!
要知道,他白金華可是省廳的一把手,自己的姑爺日後要是個小混混,混黑道的敗類,還不得氣死!
白金華道:“多謝關心了,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要走了,下午還有個會。”
馬建國臉色微微一沉,對白金華愛理不理的樣心中懷恨,開口道:“金華啊,有件事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看着白金華不耐煩的神色,馬建國道:“你女兒最近可是跟一個小混混走的很近啊,而且這小子手裡有不少條人命呢,在咱們C區,可是個危害一方的小子,要不是沒有掌握證據,我早就對
他下手了。可是後來知道,原來你女兒跟這小子處對象呢,我有些猶豫,實在是有些進退兩難啊!”
聽得出,這白金華是話裡有話,這是在威脅自己,抓自己的把柄啊!
白金華不動聲色地說道:“老馬啊,咱們是人民公僕,要想着爲人民服務,不管是誰,犯了法,就絕不能姑息,即便是官員的子弟,也要一查到底!”
“至於我女兒的事情,她現在在派出所實習,當民警呢,她要有過錯的話,你就直接指出,畢竟都不是外人,可不能因爲人情犯了法律。”白金華這一番極具官腔的話說完之後,瞅了幾眼馬建國,道:“好了,我還有事,有時間聊吧。”
說完,白金華上了車,搖上了車窗。
看着白金華一副義正言辭的樣,馬建國狠狠地呸了一口,自言自語道:“哼!白金華,咱們走着瞧,看我怎麼整你,我讓你不但升不了職,還得被一降到底!”
馬上就要升遷,調到上面工作,白金華心裡自然高興,自己的仕途一片平坦,可是偏偏這個節骨眼上,自己的女兒又出了這事,這讓白金華心中不免擔憂起來。
尤其是,自己女兒的男朋友竟然是個混混,這對於白金華來說,面子上無疑是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
其實,白金華不是保守的人,對於女兒的選擇,他從來不干涉。可是眼下這個節骨眼上,白金華心中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想着想着,白金華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女兒的電話:“喂,婷婷,下班早點兒回家,我在家等你!”說我掛斷了電話。
在淨月的別墅區,說實話,白金華沒來過幾次,除了有閒暇的時間回去看望自己的女兒,他平常時候幾乎不會住在這裡。
白金華有着專門的大院住,那裡的環境雖然不如別墅,可也比住宅區強上百倍。
那套在淨月區的別墅,是白婷婷的母親買的,白金華和自己的妻子已經離婚了兩年多了。白金華心中一直就認爲,大丈夫就該以事業爲重!能夠做到這個位置上,心機自然深沉的很。
白金華之所以和自己的妻子離婚,很大原因就是因爲白金華的妻子是C市的首富,這樣對自己的仕途多少有些影響。雖然閒言碎語並不能怎樣,可是對自己的仕途,多少都有些影響,這一點,白金華不得不考慮一二。
此時,通往淨月區的郊外農田,突然被剷平了,裡面有些顯得突兀地豎起了一個個簡易房,除了這種簡易房外,還有正在建設的房屋,看樣子,是要長期居住的樣子。
坐在車上,白金華看着這突然地變化,眼睛微微一眯,大概有一個多月沒有回來了,什麼時候這裡的土地賣掉的,白金華不知道。
他對身邊的司機問道:“老王啊,這裡啥時候開始建設房屋的啊,怎麼,這是要把農田改爲建設用地嗎?”
老王道:“白廳長,這件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聽說是大澤鄉的人把土地賣給一個叫齊飛的商人,人家說要搞什麼試驗田,具體的用途就不知道了,反正這塊地是賣了!”
“胡鬧!試驗田?試驗田有這麼搞的嘛?”白金華道:“這個大澤鄉的鄉長利用職權,把土地賣了作商用,這是違反法律的!”
老王見白金華臉色一沉,打圓場道:“白廳長,這這件事咱們想管也管不了啊。據說這個大澤鄉的鄉長上面是有人的,說不定,是劉市長同意的,這件事情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聽了老王的話,白金華微微頷首,眼睛轉了轉,眸子看上去十分深沉。
“看來這個齊飛不簡單啊,我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竟然能夠得到我家婷婷的青睞!”
喃喃自語了一陣兒,白金華坐在車上,朝着淨月區的別墅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