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從樓梯走上來一俊美妖異的男子,而這個男子上來之後就徑直向着這中年男子行去,來到桌前,坐了下來,然後喊道:“小二,給我加一隻大碗。”對這不請自來的妖異男子,中年人沒有絲毫稀奇,連眼睛也不掃過來望一眼。
那妖異的男子也不在意,等店裡的夥計送來碗,就拿起酒罈給自己滿滿的斟了一碗,一口飲盡,倒有幾分豪邁的氣勢,飲完之後,讚歎一聲:“好,這酒不算醇厚,美妙,卻多了幾分自然,修煉者修來修去,可倒頭來卻將本來的味道修丟了,真是可笑,可嘆,可憐,可悲啊。”
中年人自顧自的喝着酒,吃着小菜,悠閒得很,只是赤着的腳與眼前的場景對比起來總有幾分彆扭,可奇怪的是,這酒樓上的所有人都未覺得十分的自然。
妖異男子又喝了一碗酒,笑了笑,對那中年人道:“聽聞棄羽兄這幾十萬年來一直禁口色之慾,苦中修行,怎麼今日卻有此閒情逸致?”
中年人依舊似若未聞。
妖異的男子又隨口嘮叨了幾句,都是提什麼幾萬年前,幾十萬年前的舊事,但中年人都未爲所動,妖異男子也不覺得眼前的情況有什麼不對,說着說着,話風一轉,微微笑道:“不知棄羽兄聽說過一個人不?”中年人沒回話,妖異男子接着又道:“這個人幾百年來在寰宇可是風雲人物,短短數百年時間中,從一個普通修煉者到了連諸神也不得不望而卻步的地步,不怕棄羽兄笑話,我那個不爭氣的徒兒和哈迪曼以及藏鋒的徒弟三人同時與他對上,結果卻是一個半邊肉身被毀,另一個自斷手臂才得以脫困,而對方卻絲毫無傷。”
中年人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但是妖異男子卻知道這消息在中年人心中留下了一點痕跡,不過他也明白,對棄羽這樣的人,這消息即便讓人震驚。但是依舊不會引起他的興趣,因爲棄羽雖然是奧巴宇的人,但卻是奧巴宇的無情神祖,按照修真界的說法,走的是無情之道,而一般修煉無情之道之人無一不是高手中的高手,自然,棄羽也是一樣,無論是在奧巴宇還是寰宇,都可以說是頂級高手。
妖異男子喝了一碗酒,又道:“不過棄羽兄若知道此人乃是天玄子的弟子或許就不會覺得稀奇了。”
“那又怎樣!”中年人冷語道。
妖異男子呵呵笑着,拿起酒罈爲中年人倒上一碗,道:“在下此來倒與此人有關,或者說,是來與棄羽兄做一次交易。”
“能讓滅神隆琦出混亂星域,萬里迢迢地來尋鄙人的,這交易只怕不小。”來人自然是混亂星域三大上人級別的隆琦。科維奇。
中年人終於開口,他知道隆琦剛纔提起天玄上人的徒弟絕對不是隨口所說,聯繫當年在無間禁域之時,隱隱間已經算到些東西。
隆琦微微一笑:“我也不拐彎抹角,我給你現在想尋的那點東西的下落,而你幫我取兩樣東西。”
棄羽道:“該知道地東西我已經知道,何必要與你交易?”
隆琦看着棄羽一字一句的道:“天——玄——上——人。”
棄羽的雙目中閃過紫色的電光,難怪自己總是無法推算到寰宇宇宙之心所在位置。若這之中有着天玄上人插手,一切就不用解釋了,他沉默片刻道:“怎麼交易?”
隆琦道:“宇宙紀元三千六百七十三萬六千四百年五月,我天幽、魔冥殿將邀仙界衆高手於混亂星域印證論道。”
棄羽道:“哪兩樣東西?”
“創世屠魔弓,聖心,這玉牌到時候會告訴你那人所在的位置。”
仙界。天玄山中,天玄上人捲上那戰書。隨手扔在茶桌上,小道:“天幽殿的消息倒也靈通,仙界除了派中的弟子,知道你修爲地也就三五人,小詡對這戰書你怎麼看?”
古祤站在天玄上人前面,皺着眉頭道:”天幽殿論實力比起仙界尚遜一籌,就算他不知主人的實力,但裂天上人的實力他們還是明白,天幽殿此舉來的突然,實是蹊蹺,只怕另有圖謀。“
天玄上人喝了口茶,微微笑道:”另有圖謀肯定不假,他將整個仙界都鬧得沸沸揚揚,分明舊事要避我們幾人不得不應戰,雖說我等幾人不在乎這聲名,但是若不應戰,這些修煉者,只怕還當我們怕了天幽殿,到時天幽殿再四處煽動,仙界人心浮動,潛藏在仙界諸如御獸宗等門派一應而其,這結果只怕也不好收拾。”
“難道他們就不顧及我們仙界的神級高手?”
“奧巴宇同樣有着神級乃至聖級高手,況且,你以爲,現在這殘破的宇宙好真能扛得住神尊級別的爭鬥?恐怕到時大家都會無家可歸!”天玄上人繼續道:“如若不是這樣,像五方掌教這樣的境界,早就得到了天地大道的印證,成神了!爲何?就是因爲天地否殘缺不全,如何能給他們印證大道?!也就是這樣,才造就了我們這上人,呵,上人,不是仙人也不是神人,而是無法正道的異類。”
“難道寰宇和奧巴宇的毀壞程度到達瞭如此地步?”
“岌岌可危。”天玄上人說完這四個字之後,繼續道:“要不是兩個宇宙都還有一兩位神尊沒隕落,時刻修復着兩個宇宙哪些神禁,恐怕這兩宇宙早就完蛋了。
“哎,也不知道浩渺大人怎麼度過這些歲月的?”古祤感嘆道。
“但願天齊這小子爭口氣,能擔得起未來的責任。”天玄上人要往遠處,貌似呢喃自語。
“少主會成功的。”古祤心裡祈禱。
古祤沉默了一下道:“公子,天幽殿下了戰書,我幾人確實不好拒絕,雖然不會有神級參與,不過,離那決戰之時只有短短的三年餘,未免太過急促,不若行書將之退後,這樣也有時間安排仙界事務,以防****鬥之時,被人趁虛而入。”
天玄上人搖頭笑道:“這倒沒什麼,只要我等幾人尚在,他們翻不起什麼大浪,我倒是對天幽殿的圖謀比較感興趣。”
古祤倒:“公子算出了些什麼?”
天玄上人輕哼一聲:“這還用推算,天幽殿那點伎倆,無非是想借此拖住你我,好取創世屠魔弓和那東西。”
古祤眼中精光閃過:“少主?!難道他們敢壞了規矩?”
天玄上人倒:“天幽殿弟子衆多,他雖敢撕毀以前的約定,但量他也沒壞了這規矩的膽量,不過他們雖不敢,可有人卻敢。”
古祤皺起了眉頭:“老爺說的是那人?”他跟着天玄上人數萬年,一直以公子相稱,已成了習慣,剛纔提起天齊這才改了稱呼。
天玄上人點頭道:“不錯,達到上人之境的諸人中,唯有棄羽修的無情之道,雖然他是奧巴宇之人,但對世間規矩萬物皆不在乎,可齊兒身上還有他想得到地東西。”
古祤道:”那老爺的意思是?這混亂論道我們是去還是不去?“
天玄上人哈哈笑道:“去,當然要去,三萬多年前,我因渡神劫未有忌諱會一會天幽殿諸人,這次可說什麼也不能錯過。”雖然別人不能渡神劫,可天玄上人自有妙法。
“但少主哪兒?”
“我早說過,他找到了齊兒未必就是壞事。陰陽變化,存乎一心,在乎一念,小詡,你是關己則亂啊。”
“關己則亂?”古祤笑了笑,大有深意的看了天玄上人一眼。
仙界因論道之事鬧得沸沸揚揚,修真界也不平靜,先是仙人現世,接着奸細事件,修真聖地被襲,接着越來越多的仙人降臨,整個修真界都潮流涌動,每一種現象都揭示着即將來臨的大戰,而現在論道之事更讓整個修煉界都動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