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了一下週圍,道:“魔友想必是誤會了,在下怎麼會是那個什麼魔冥神宮的奸人呢?”
天齊輕輕笑道:“你以爲不承認我就拿你沒有辦法?還是以爲有這幾十人相護我便奈何不了你?有些事情你想必也從其他魔冥神宮旁人口中聽到過一些風聲吧!”
那人面色再次變了,道:“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天齊嘆息道:“所謂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人,好吧,我也不以大欺小,你逃吧,我數十聲,十聲之後,我可就不留情了!”
他旁邊有一人道:“力師兄,別聽他胡說,難道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不成?””不錯!“衆人附和,看來此人在派中的名聲不錯!
那大漢開口了:“這位魔友,這種事可不能亂說,要將證據,何況即使此事當真,鄙門之人自有鄙門自己處理,還請魔友自重!”
天齊笑着看着那人閃避的眼睛,輕聲說道:“一!”
那人未動,大漢見天齊不給他面子,面色有些不自然,其他人也有些憤怒。
天齊不爲所動,又道:“二!”
有的修真者已經祭起了法寶,那大漢手一抖,卻是拿起了個古鈸來。而在他儲物手鐲打開之時,天齊分明感覺到一股微弱的略覺熟悉的氣息,氣息雖然微弱,但卻能感覺到其中那令人心顫的蕭殺之氣,似乎乃是一件不平凡的法寶發出的,不過空間關閉這氣息自然便消失了。天齊略略驚異,這魔界小門派還有這種法寶。
不過他也並沒有動心,對他而言,這最不缺的恐怕便是這法寶之類的東西了!再說,他對魔器不敢興趣。
只是瞄了一眼,又望着那人道:“三!”這一聲拖得很長。
話聲未落,那人便再也忍不住了,駕起飛劍騰空而去。他旁邊的人雖然也在防備他逃跑,但是那人顯然之前隱藏了修爲,這一下衆人一愣,然後一聲驚呼:“力師兄……你……”
天齊笑得更開心,如若這人真的死不承認,他倒還真不知道是不是下手,畢竟別人同門在此,難免有些顧慮,他也不是殺人的狂魔,這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走一人那是絕對辦不到的。他也不可能爲這麼一個小嘍羅在這裡呆上多久,要是音十三追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天齊依舊不慌不忙的數道:“三、四、五……”那一人用盡了自己的全力,眨眼之間便是幾百公里,但天齊的每一聲卻清晰的傳入他的耳朵裡面。那人面如土灰,心中的恐慌不足以文字道盡,其實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要死了,此時的他便是這幅光景。爲了逃命他可說是不惜本錢,一連幾口精血,耗費幾百難修爲的往飛劍上噴,讓他的速度提升三倍有餘。
不過,差距便是差距,豈是這些手段能夠彌補的,天齊這邊,十字聲音一落,身子卻是突然消失,再次出現之時,已經來到那人面前百丈之處,那人面色慘然,望着那不足十里路遠的傳送陣法,心中或許在道:“假如從一便開始跑,也許自己便能逃掉了吧!”死亡當前,他也未束手就擒,用盡全身修爲裹在那劍光中向着天齊衝了過去。
天齊搖頭道:“自不量力!”正欲施展手段。忽然在那旁邊的空間一陣扭曲,一個人從那裡面跨了出來,輕輕一掠,已經來到那劍芒旁,探出那白皙的手指,似乎用肉眼可見的速度向着那劍芒中伸了出去,頓時劍光斂盡,卻見那隻手握住了先前之人的脖子,然後輕輕將他甩在了一邊。
被甩出那人轉過頭來,面色頓時一喜,空中跪倒道:“見過師祖!”
天齊此時方將來人看清楚,一襲青衫,長髮未有任何束縛飄然於後,面貌清秀削瘦,淡然間有着一股出塵的飄逸氣質,負手與後,他用那略帶磁性的聲音道:“起來吧!”那人站起身來立與他的身後。
“林天齊,對吧?”那男子微笑的對着天齊道。
“不錯,那你是魔冥神宮的?”天齊答道。
“錯,老夫是天幽殿殿主。”那男子還是依然微笑道。
“天幽殿?”天齊疑惑了。
“我不管你與魔幽殿有什麼過節,但我天幽殿似乎並沒有與你有過節,我天幽殿的勢力範圍在魔界,與你們並不搭邊,所以今天這事就這麼算了,你看如何?”天幽殿殿主還是溫和的笑道。
“前輩說笑了,既然您是天幽殿殿主,您說了話我自然遵從。”天齊皮笑肉不笑的的回到,他不妥協又能怎樣?既然是與魔幽殿同等級的天幽殿,殿主自然是仙帝或者魔帝一級的人物,打是肯定打不過的,再說,似乎這天幽殿殿主說的也有道理,他們天幽殿勢力範圍在魔界,與他有什麼干係?又沒什麼仇恨。
“即然這樣,那告辭了。後會無期。”天幽殿主對天齊拱手道,撕裂空間,帶着那人揚長而去。
“這人是誰?”毒神他們這時追上了天齊,就看到了天幽殿主離開的情形,心裡震驚的問道,要知道在魔界撕裂空間那是多麼恐怖的事情。
“天幽殿殿主。”天齊沉思了一下,答道。
“天幽殿?”毒神眼裡閃過一絲奇異之色,然後對着其餘幾人道:“你們知道天幽殿嗎?”
綠魔等人皆是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魔界從未聽說過天幽殿,對了,這天幽殿究竟是幹什麼的?”
“走吧,我們繼續趕路。”天齊不再解釋,而是向着東邊繼續進發。
綠魔等人現在覺得天齊越發的神秘了,實力如此之高,居然是剛飛昇的,各種妙法層出不窮,對於一些隱藏的大勢力居然也有所瞭解,確實挺神秘的。
三天之後,他們已經向東行進了幾萬裡。
“咦?!”突然,天齊突然咦了一聲。
“又怎麼了?”談蒼似乎有點不耐煩了。
衆人神識探去,但見一大殿之中,有十多人被圍在中間。
鮮血染紅了地面,大殿內外都可以見到幾十具破碎的屍體。
說來也是巧事,那被圍在中間之人,天齊他們都認識,正是那次遇到的邪天門的門主。這圍在外面的人,天齊也是熟悉,全身黑衣!
此時只見那一個黑衣人飛劍破開那門主的防禦,從他手上劃過,那飛劍將那手臂從根削斷,手臂更是暴成血霧,那飛劍,劍芒一卷,帶回了一手鐲。黑衣人嘿嘿一笑,握住手鐲的手上黑芒閃動,手鐲頓時失去了光芒,然後轟的一聲爆開,一大堆雜物落在了地上,黑衣人手一探,從那雜物之中拿出了一個令牌摸樣的東西,哈哈笑道:“就這這東西!”
天門門主一手捂傷口,臉色鐵青的道:“你已經得到你要的東西了,還不離開!”
黑衣人笑道:“你早交出來豈不是沒事!”說完,便轉過身去,將要走出大門之時,忽然舉手道:“一個不留!哈哈哈哈。”
可他笑聲未落,便有一個聲音飄蕩道:“爲東西而殺人,不是錯,可是得到了東西再殺人,便是你不對了!”
黑衣人面色一沉:“是那位朋友裝神弄鬼?出來一見!”那些正欲動手的屬下們也停止了動作,散出神識到處搜索着。
那聲音微微一嘆!
領頭的黑衣人找尋不到根源,又道:“動手!”
那些黑衣人們,放出法寶正欲出手,忽然間,一道白色的亮光在這屋子裡一轉,從他們的胸口穿過,未有一人來得及反應,便失去了生命,倒在了地上。領頭的黑衣人是最後一個,他修爲最高,已經快接近魔君了,他恐懼的指揮着魔劍與那白光相碰,可魔劍瞬間化成粉末,然後從他胸口穿過,無力的向後倒下,白光捲起那令牌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