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齊接了過來,道:“詡叔你且先回吧,我這就上路了!”
古祤道:“少主一路小心!冰兒他們在前方五千裡處的小島等着你。”
“祤叔放心,我會照顧好冰兒的。”天齊向着古祤拱手行了一禮,轉身駕飛劍遠去,行得不遠處,耳邊又傳來古祤的聲音:“改變規則必先了解規則。”天齊回頭望了一眼,也未說什麼,便繼續向前而行。
直到天齊的劍光幾乎不見了,古祤身邊無聲無息的出現一人,古祤微微欠身道:“老爺!”
來人正是天玄上人,他望着天齊離去的方向,半響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古祤道:“老爺,如此做是不是有些不妥,少主修煉未久,領域規則本該自己領悟方能通曉其中變化,您雖用玄法助少主領悟天道運行,但這始終是拔苗助長,怕是會得不償失,反受其害!”
天玄上人微微笑道:“世間規則本非一定,循序漸進雖然根基穩紮,但卻少了變數,若他真是慢慢成長,雖其資質不在我之下,但最後怕也只會和我一樣,歷想成就大道之人哪個不是有奇特際遇,非只是苦修,這其中道理,現在卻是不能與你相講,若真到那時你自能明白!況且他還有重任在身,罷了,不多與你說了,屆時你就明白。”
古祤一身道法皆學自天玄上人,雖說能有今日成就,還是因爲他有過人的資質,但其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爲天玄上人相助,他知天玄上人不論是修爲還是天道運行之理都遠在自己之上,是以聽到此話之後,也未反駁,只是細細思量其中韻味。
再過得片刻,古祤這才又道:“少主要前往之所都危險之地,就是老奴也得小心爲上,少主雖然有着普通仙帝高手的修爲,處進領域之境,但有戰冰那丫頭在,始終……”
天玄上人哈哈笑道:“阿詡啊,怎麼你都如此修爲了還婆婆媽媽的,我如此做自有我的打算,難道我還會害他和冰兒不成?那幾處雖然危險,但若小心行使,以他地實力當不至丟了性命。後面有戰戚相隨,這仙界真能害他的也是屈指可數,再說他練成了封天域,還有封天玉也在其身體裡,自能保其元神不滅,以我等修爲爲其重塑肉身豈不是簡單之事?冰兒前去自然有她的奇遇,放心。”
天玄上人收回目光,擡起頭望着天上,過得片刻又才道:“更何況,若他連這也不能應付。那還不如老老實實當一個逍遙仙人吧!”
“老爺,我還有一個疑問,這麼多年了,我很早就想問了。”
“說吧。”
“老爺、、您前世、、是不是、、創造這個宇宙的寰宇聖尊?”古祤問了一個驚天的答案。
“不是、”古祤搖了搖頭道:“他是他,我是我、”
古祤不在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天玄上人身邊。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玄上人笑嘻嘻的道:“不想這麼快就到晌午了,古祤,今日就陪我一起嚐嚐夫人的手藝!”
古祤搖了搖頭苦笑,以天玄上人等修爲。就算千萬年不食也無礙,可卻每日三餐都不落下,宛若世俗中人。
天玄上人斜着看了古祤一眼,道:“怎麼,我夫人的手藝莫非還不能入你口不成?”
古祤道:“怎會,夫人的手藝天下無雙,只是,老奴派中還有事……”
天玄上人一拉古祤的手臂道:“別什麼老奴.老奴地.你年紀有我大麼?什麼事都放給我下,這人嘛,還是吃飯要緊。沒聽過以民食爲天麼?走走走。”古祤自小便與天玄上人一起長大,說是奴僕。天玄上人卻一直當其是自己兄弟,只是古祤自己一直以奴僕自居罷了、
……
這邊閒話且是不提。天齊一路向前而行,不久就碰見了等他的戰冰和歐陽茂。
“林兄、”歐陽茂拱手道。
“歐陽兄,這次真的是怠慢了,你看我這、、”天齊本想邀請歐陽茂在混沌天玄派好好玩玩的,然後再來個不醉不歸,沒想到剛回到門派才知道自己有那麼多的事情沒解決。
“沒事,林兄,有冰兒陪着我,一樣該玩的玩了,更得到林兄門中前輩指點,我現在對於以前很多不解的地方都已經明瞭,呵呵,恐怕我就不能與你去尋找那什麼炎熾石了,我也要去閉關了,想必不久我一定能突破到仙君中期了。”歐陽茂這倒是說的是實話,在混沌天玄派這幾日,他得到的好處還真是不少,不僅在修爲上得到了很多指點,而且在陣法上也得到了重大的突破,要知道混沌天玄派裡面的每一個陣法那都是堪稱一絕的,他在戰冰的帶領下,觀看了那麼多陣法,自然有着很多的體悟。
“呵呵,既然歐陽哥哥有事,那我就不留你了哈,我與天齊哥哥去就可以了。”
“冰兒,怎麼說話呢!”對於冰兒的不禮貌,天齊呵斥道。
“呵呵,沒事,冰兒就是這性格,直來直去,我很喜歡的,那就這樣,林兄,我就先告辭了,我在裂天劍派與季兄等着你來,我們再不醉不歸。”歐陽茂對於戰冰的話絲毫沒有生氣,顯然這兩天已經習慣了,其實他心裡真的很喜歡戰冰,差點道心都失守了,要是不趕緊離開戰冰身邊,他真的怕自己沉陷進去,也許這纔是他不與天齊一起去尋找炎熾石的主要原因。
但天齊肯定不知道歐陽茂還有這層心思,於是道:“既然歐陽兄都這樣說了,那到時一定來裂天劍派,我們不醉不歸。對了,要是我玉青大哥出關,還請通知我一聲,我一定提前來。”
“好,沒問題,反正我修煉的洞府也在裂天劍派內。”
“告辭。”說完,天齊祭出星梭,裹住戰冰,兩人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歐陽茂眼前,歐陽茂見戰冰離開,心裡居然有着淡淡的失落,但還是祭出飛劍,向着另一個方向而去,他可沒星梭,所以只能老老實實的飛行了。
“天齊哥哥,停下來,這一段不能用星梭飛行。”飛了幾萬裡後,戰冰突然對着天齊道。
天齊停下來,收起了星梭,但沒說話。
“都幾天了,也不說一句話,天齊哥哥,你想悶死我啦?”戰冰看見天齊不言不語,嘴裡小聲的不滿道,她也知道天齊在想事情,雖然很悶,但沒有什麼大事也不去打擾。
兩人就這麼向前的飛着,有一些海獸也是被戰冰輕易地打發掉了,戰冰也樂得這樣,至少不會覺得很鬱悶。
雖然僅僅過去幾日,但海上風暴來得快,去得也快,已經比起來時平靜了不少,那些蛟龍們也沉入了海底之中,再沒上來興風作浪,而且這片海域沒什麼人煙,用星梭也不要緊,這一路自是順暢。路上,天齊腦袋裡滿是充斥着古祤的話語,修煉以來,天齊的特殊寄寓讓他並不能如同旁人一般的修煉,悟得領域之後也毫無進階修煉之法,此次得古祤相傳,雖然還沒有從中得到什麼收穫,但無疑是爲他打開了一條大門,至於這門中到底有什麼,能得到什麼?如何跨進這門去,就得看他自己的體悟和修行了。
規則,什麼是規則?規則就是一定的定理,一定地原則,這些天齊雖然清楚,但是隻其然卻不知其所以然,水能克火,但爲何能克火?天齊想起了地球之上的現在學生學的物理,可是那不過也是建立在一定準則上而假設的規則,這就一定正確麼?所說的規則並非是這種規則,而是那運行在最底層的一種萬物變化的基礎準則!天齊想到了那天體運行,無數顆星球達到一種運動的平衡,或許所謂的規則便是指的這吧,一切的物體都在運動中而存在,就如同物質是由原子組成,而原子又由原子核和圍繞之旋轉電子組成,而電子、原子核或許同樣可以向下細分,天齊又想到了那個什麼牛頓的萬有引力定律,但這些就是最根本地麼?也有言曰,無極生太極,太極化兩儀,兩儀生四像,這或許也是規則.但是這之間又是如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