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冰在下面看得卻是有趣,這衆層次的戰鬥可是不容易看到的,她整天呆在混沌天玄派早就悶慌了,要不是天齊喝住她不別說話,這丫頭恐怕現在要拍手叫好了。
火龍王吐出內丹之後,形勢逆轉,張毅反而不敢欺近,在這裡其他的一些仙人,修爲也有一兩個不弱之人,但其顯然不想去幫這張毅,反而在旁邊細看其劍法路數。
再過得片刻,遠處又有兩道劍光奔來,一人喊道:“張兄勿慌,我助你一臂之力!”話聲中已然近了。
天齊看這二人裝束,一聲道袍,自然是這附近道玄派之人,來人天齊也認識,正是那和自己有過節的玄宇仙帝。
這二人加入戰場之後,金色地劍氣法術交錯,籠罩着那方圓十多裡的空間,但那火龍王也是不甘示弱,內丹化成一龍將其包圍,肉身微卷,若同蛇一般盤踞,三方攻擊雖裂,可也難以撼動。
如此大半個時辰,火龍王身上地火光微微顯得暗淡,畢竟這用內丹十分耗費元氣,不過只聽見它一聲清吟,那地下界心之火爆發而出,將其包裹,火光之中,火龍王的內丹光芒再次漸漸地亮了起來。
它在此地有着界心之火,可以說利於不敗之地,我三人將其引出山外。”玄宇仙帝提醒道。
張毅自然沒意見,戰鬥之間逐漸將在戰場向外轉移,可離開不到千里,火龍王就不再移動了。
天齊明白那三人意圖,看得好笑,這火山之上尚有另外一龍,還有幼龍,這火龍王能被引了出去那才奇怪!
又過得大半個時辰,戰鬥依舊未果,這火龍王雖微處劣勢,但憑藉這地火相助,這三人也是奈何不得。
天齊皺着眉頭想着:“照此情況,這戰鬥一日二日也未必能結束,即使結束了,這些仙人怕也會盤踞在此地,多日不會離開,若自己上去尋找那炎熾石,必然會引起這些人注意,這些人中不乏修爲高深之輩,可不敢保證其看不出那東西在我身上。”幾翻思索,天齊覺得自己此時悄悄退去方爲上策,這些人是爲尋那鼎而來,若是一日沒有尋到,怕是一日不會退去,等這風聲完全平靜之時,或許已是幾年之後了,天齊可明白,這些仙人什麼都可能缺,但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何況那後面的地方,自己已經大體搜尋過一次。
“天齊哥哥,在想什麼呢?”戰冰看着天齊失神,也學着天齊的樣子,拖着臉腮做深沉狀問道。
“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裡,免得自尋麻煩。”天齊解釋道。
打定注意之後,天齊便準備帶着戰冰後撤,這後撤之中卻也得小心,畢竟這些人都趕過來,自己一人後退不免讓人生疑,若是本與自己無關,那他猜就猜唄,但那東西卻正在自己上,那怕是露出一點風聲,這後患恐怕就是無窮。忽然,天齊看得一人,那人也正望向自己,天齊心中微微一凜,忽然間卻是想起了一人來,那日,他被火龍王追殺,一路遁跑,如此大的聲勢,自然不會不引起人注意,這一人,正是在那日偶遇,不過那日天齊對其並未關注,但此時見面,卻是不得不擔心其想到這事與自己有關。
果然那人已經飛了過來,落在天齊的前面數丈之處,拱手笑道:“看這位兄臺似乎有些面熟,恕在下眼拙,我們是不是哪日見過?”
天齊不露聲色,佯作細看一翻,然後恍悟道:“原來似乎前日我二人曾見過一面,只是未有交談!”
那人也是這種神色,笑道:“想起來了,前日這火龍王無故發怒,我出洞府查看原由,是碰到了道友一面,相見是偶遇到,但我二人竟然在這三日內見到兩次就不得不說是緣分了,敢問道友貴姓?呵呵,這位姑娘是?”
“我是誰關你什麼事?!哼,偏不告訴你。”戰冰可沒天齊那麼好的脾氣。
“呵呵,這是小妹,她脾氣不好,請道兄不要介意。”天齊看不出此人到底作何打算,又何意圖,若說真如他所言,天齊可不相信,淡淡的笑着道:“鄙人姓木,名天痕,道友是?”
那人笑道:“我叫盧徉!呵呵,小姑娘脾氣大些很正常,不過今日能與道友想見,真是幸會,幸會!”
天齊此時並不想與此人深談,心中只想着離開之事,但是,若此人真是打探消息而來,自己急着離開,怕更會令其生疑,是以,天齊不得不小心應付,微微笑着道:“盧兄客氣了!”
盧徉笑道:“哪裡,似木兄這等人物,盧某這幾千年來也少有見到!”
天齊隨口敷衍道:“盧兄過獎了!木某這等平凡的人物,仙界可是多不勝數!”
盧徉哈哈笑道:“木兄可不必謙虛,就算這仙界之中能安然行在這烈焰山脈之人可是不多!況且還要照顧另外一人。”
“你說什麼?我纔不需要別人照顧!”戰冰本來就看不慣眼前這人,聽見這話,頓時怒道。
“冰兒,不要沒禮貌,平時我怎麼教你的?”天齊對着戰冰道。不過心中卻是一凜,沒想到這盧徉居然看到了自己在烈焰山脈之時,如此以來,他很前來搭話就更加顯得可疑了,天齊微微笑道:“在下不過碰巧會些火系法術,真論修爲,入不得盧兄法眼!再說,舍妹有着火系法寶,自然不懼怕界心之火。”天齊暗中估量着來人修爲,此人身有熒光環繞,外界氣息強弱不定,假如這非是此人故意而爲的話,那麼其修應是踏入仙帝之境不久,在仙界已經算得上是高手,與最先進入烈焰山脈的那幾人的修爲差不了多少,不過,這點修爲還不放在天齊眼中,只是要想一擊必殺同時又不引起旁人注意卻是有點難度。
盧徉笑道:“仙友說笑了,能在那火龍王追擊之下全身而退的人物,豈是盧某能比?
天齊苦笑連連道:“那日若非我見勢得快,怕是早已葬身龍息之下,慚愧,慚愧,此事,盧兄且莫再提!”
盧徉見天齊如此說,倒不好繼續在此事上糾纏,轉頭望着那三人與火龍王纏鬥的場景,嘆息道:“不知何日,盧某才能達到這種境界,裂天劍派和道玄派之人果然名不虛傳,只是一個堂主外加兩位道場的場主,便能與這成年的火龍王相鬥,更是佔了上風!”
天齊也看着那戰場之上,火光與金光交錯,聲勢宏大,即便是幾萬裡之外的這裡,也能夠感到那驚人的氣勢,天齊沒有開口,心中思量着離開的理由。
盧徉看得半響,忽又道:“這東西不知是何寶物,氣息之強,乃盧某首見!”
“你想知道什麼寶物,就去火龍王的洞穴啊,跟我們說有什麼用?”戰冰不陰不陽的說道。
天齊心中道,終於來了,不過戰冰的話,不是證明自己去過火龍王的洞穴嗎?但面上卻是嘆息道:“是啊,不過,這樣的寶物,我是不用想了,有裂天劍派和道玄派的人在,怕是志在必得!”
盧徉笑道:“木兄也莫嘆氣,這等寶物自是有緣着居之,他們兩派雖然強勢,但也未必就能得到這東西。何況,有語云,匹夫無罪,懷壁其罪,有的時候沒得到這東西反而是一件幸事,得到了反遭山身之禍!”
天齊轉過頭去,正巧與之眼光相對,淡淡的笑道:“盧兄說得也是!”心裡卻是冷冷一笑,這話想必是提醒我了,若是我不交出來,說不定會遭殺身之禍,哼,林某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把我怎麼樣?
“哼。”戰冰也聽懂了意思,冷哼了一下,但沒說話。
盧徉覺得剛纔話沒啥別的含義,此時又隨口的問道:“那時木兄當是在那烈焰山脈之中,可有看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