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風冷哼一聲,心中卻是下定了注意,只見他望着天齊道:“林仙友,你的條件我答應你,只要你能勝了這兩人!”
天齊坐在中偏下地位置,耀烈炎等雖然奇怪天齊有些面生,但並未多有重視,但此時,聽徐逸風如此之話,顯然對此人有着信心,不由都將目光集中在了天齊身上。
天齊臉上掛起了淡淡的笑容,道:“徐宗主,一言爲定!”
徐逸風道:“徐某之話,何曾反悔,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炎熾石,也于徐某無用,不過只要不落在昧火宗之手,徐某就高興了!何況,如此多人在場,你難道還怕本座反悔麼?”徐逸風冷笑着看着耀烈炎。
天齊放下茶杯,站起了身來,從容的看着對面諸人道:“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上?”
天齊這話非只是說說而已,其實別有用意,高手之間非只是憑藉武力而爲,更要利用外界的一切條件。
“咯咯,天齊哥哥,加油,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戰冰可是對天齊的實力絲毫不懷疑,他爹爹都說天齊可有着仙帝修爲,而且還藏有後手,戰冰可一直想知道天齊的後手是什麼!不過這一次戰冰有失算了,就憑那兩人,還不能讓天齊動用他的保命絕招!就連上次被三個仙帝初期和六個仙君圍攻,天齊都沒使用變身和狂化,這次他更不會使用了!
不過,衆人一聽戰冰的話,在聯想到剛纔與徐逸風之間的對話,絕對已讓那對面二人有了戒心,示敵以弱,只怕也起不了作用,如此,還不若激怒敵人,雖然到了這種層次的仙人,這作用微乎其微,但一點點的作用,便是一份勝機。若真以實力,天齊子婦擊敗這二人也非是什麼難事,可是,天齊卻不願意暴露出自己過多的實力。
天齊問話之後,笑了笑,也不等這二人回話,便飄身隨風而下,落到場中,負手盯着前方,也不去管到底何人下場。
那北彌山青須散人,神鬼島樸島主都是這北海島上有名的人物,除了那等仙人大戰之前的那些仙人之外,他們可都算得上頂尖的高手,而那些仙人,諸如這黃明道人道士之輩,多是潛修不出,幾百年也未必能遇上一次,是以,這幾千年來,這二人倒還沒遇上幾人敢於如此和他說話,林天齊之名,他們從來未曾聽說,此時聽此一言,心中也不由得起了怒意。
神鬼島樸石修乃是這仙界成仙之人,未經天劫,一直以來隱身神鬼島不出,在島中自是人人尊敬,此次得耀烈炎以重寶相邀纔來,論心境修爲,略比不得那青須散人,他當下長身而起,道:“休得狂妄,先讓樸某來會會你!”跳身下去,身子在空中留下一連竄的殘影,出現在天齊身旁。
天齊微微笑道:“樸島主移形換位的工夫不錯啊!”
樸石修道:“還見得人!”
天齊笑着道:“有古話說,兩軍相戰,各爲其主,我二人雖說不是爲什麼主,但也各自有各自的目的,林某等下若有得罪之處,樸島主可千萬別放在心上纔好!”
樸石修如何聽不出天齊言中之意,冷哼一聲道:“誰勝誰負,比了才知!休得廢話,動手吧!”
天齊伸出一手道:“請!”
樸石修道:“小心了!”只見他手中光芒一閃,卻是拿出一把令旗來,揮動之間,彷彿化成無數,那一聲提醒之後,他便將旗子一抖,一團黃影向天齊籠罩了過去。
天齊此時對五行之術造詣已今非昔比,雖然,此時的他,掌握的只是那最下層的五行法則,但這用來對付樸石修這等修爲之人已是遠遠足夠了,也沒見天齊有所動作,那撲來的土氣,一下子凝住,天齊眼睛一張,一道光芒自雙眼射出,落在那土氣之上,土氣頓時是一凝,化成無數尖針,反撲了回去。
樸石修叫道:“好!”旗幟一揮,將那反射回來的土針全數一卷,最後一抖,那無數土針合爲一體,化成一根細若法絲的細線,另一手捏動法決,這細線無聲無息的快速向天齊刺了過去,那細絲之上有法力干擾,天齊竟然有些把握不到其實際的距離,不過,再向前一點,便已經進入天齊領域之內,那細絲便無所遁跡,天齊此時已經看出,這非是普通的土力,而是有件可散可聚的法寶,當下,手捏印決,虛空之中一道金光化出,與那細絲的尖端撞在了一起,硬生生的將之撞了回去。
樸石修道:“以金克土,林仙友好手段!”此時的心中那一點怒意早已經消失,天齊這兩下,雖然看似簡單,但樸石修已經看出其修爲定然不弱於自己。當下,令旗又一一卷,幾道隱晦的光線在空中化出,那反飛回來的細絲一碰到這些光線,便化成萬千,樸石修旗幟一揮,那些細線便成遊絲一般纏繞在那令旗幟之上,樸石修道:“不論結果如何,林仙友都值我全力一戰!”
戰字一落,便向天齊欺了過去,他速度極快,而且,前進之間,身形隱現不定,讓人把握不住行蹤,在遠處之時,即便是天齊用元神也鎖定不住,光只這門身法,已經足以稱道了。
他打的主意也是不錯,連續幾下,他看出天齊精於術法,土之術的造詣不在他之下,更精通與之相剋的金術,是以,他想憑藉引以爲傲的身法,近身搏鬥。
不過不得不說,他打錯了主意,天齊的領域初成,能掌控的範圍並不是很大,以樸石修的身法與修爲,在百米之外,天齊便不能鎖定其確切位置,但是,當樸石修欺進,百米之中時,天齊發現,那原本隱晦的身法,再也起不了絲毫的作用。
天齊望着那令旗,他有些明白了,以前,他對領域的瞭解實在太少,對領域的運用,實在是狹窄,憑藉這對外界的感知,他能夠輕鬆的把握對手動。
樸石修令旗揮來,天齊便輕易的閃躲開了,令旗越舞越急,天齊如同浪被淹沒的小船一般,在其中閃躲。
樸石修的旗法也是不凡,一經展開,後着重重而來,而有那無數細絲在邊緣飛舞,天齊能夠感覺到那些細絲那幾乎能化破空間的力量,天齊能夠肯定,若是自己讓這細絲碰到一點,絕對足以撕裂自己的護身罡氣,可是,關鍵是能不能碰到。
任憑樸石修如何變換身法,手法,可天齊卻如同泥鰍一般一點有上不了手,樸石修,心中的感覺無比的怪異,他舞動令旗從未有今日這般順暢,可是給他的感覺,彷彿是自己一人在練習一般,那身在自己旗幟之下的天齊似一個虛無的人影一般,天齊彷彿能先知先覺的察覺到他的動作。他越打下去,心中的驚駭便越加上一分,他從來沒有想過,他這套研習萬年的旗法,從頭施展到尾,都被人毫不抵擋的閃躲開來。他的心在下沉,當沉到底點之後,他終於忍受不住了,一身狂吼之中,身法陡然加快了一倍。
剎那之間,這廣場之上到處都是他的身影、旗影,天齊彷彿已經被這洪水般的攻擊淹沒了一般。
勁氣在廣場之上亂舞,地下的石頭碎片到處的飛舞,臺上的衆人已經看不到天齊的身影。但諸位仙人依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下面,此時的他們只有依靠肉眼,才能觀察到那場中的場景,神識根本近不了那廣場之上。
耀烈炎看了片刻,轉過頭來,笑道:“這是神鬼島的十方伏魔旗,是仿照上古殺陣十方絕殺陣煉製而成,一經施展起來,威力成倍而加,若是我,若讓其施展開了,也有逃跑一途,不知道這位林仙友支持得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