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頭,張主任奇怪地問道:“怎麼了?你們倆吵架了?”
李宇峰黑着臉,說:“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懷疑丁宛如被人綁架了,快點,幫我查查丁宛如的號碼最後在哪裡關機,號碼是……”
李宇峰還沒有說完,張主任就打斷他說道:“不用了,丁宛如的電話我知道,你等一下,我這就讓移動那邊的人去查。”
說完,張主任掛斷了電話,只留下坐立不安的李宇峰。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丁宛如這小妞的身手雖然不如我,但應付普通人應該沒有問題的。再加上警察這個身份,到底是什麼人敢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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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峰皺着眉頭想了老半天,依舊一點頭緒都沒有。牆壁上,鐘錶的秒針還有分針還在飛快走動着,滴答滴答的聲音聽在李宇峰的耳中就像死神的腳步聲一樣。又是半個小時過去,就在李宇峰安奈不住,想要再次打給張主任的時候,張主任的電話總算打了回來。
“宇峰,我已經查到了,丁宛如關機時發射的信號在XX街,距離現在已經一個多小時。”
“我知道了。”
李宇峰毫不留情地掛斷電話,立刻披上衣服,向着XX街衝去。當然了,現在距離案發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李宇峰就算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在這裡找出什麼線索。他焦急地站在街道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望去,期盼看到丁宛如的身影,可結果註定是失望的。
“丁宛如,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現在又在哪裡?要是聽到我的話,你回答一下我啊!都怪我,我剛剛要是及時看短信,事情就不會這麼糟糕了。”
李宇峰在這街道上來回走了好幾次,甚至連垃圾桶等角落都沒有放過,可丁宛如不要說人影了,就連一點頭髮絲都沒有被找到。就在李宇峰焦急不已,爲了自己的怠慢而後悔時,張主任的身影也出現在他的眼前。
從車上下來,張主任立刻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李宇峰輕嘆一聲,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出來,這才懊惱地說道:“這次都怪我,要不是我一時大意,沒有及時看短信,事情就不會演變到這種地步了。”
張主任沉吟了一會兒,說:“你先冷靜一點,不要被感情影響了自己的理智。冷靜分析一下,你未必不能發現什麼線索的。”
李宇峰愣了一下,隨即說道:“也對,一定有什麼東西被我忽略了纔對,我要冷靜。”
李宇峰深呼吸好幾口氣,這才慢慢回想着事情的經過。
“一個多小時前,丁宛如打電話給我,當時我在洗澡,所以沒有在意。現在看來,當時她應該在這條街道上纔對。只是,她到底向哪個方向離開呢?要是不知道她離開的方向,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找啊!”
張主任同樣低着頭,託着下巴思考起來。好半天之後,他用力一拍手掌,問道:“對了,據我們得到的資料來看,丁宛如不是一個工作狂麼?她怎麼會這麼晚還逛街?”
李宇峰神情古怪地說:“丁宛如逛街,感覺是挺怪的。也許,她是剛剛下班吧,一個工作狂加班到現在,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張主任點點頭,說:“那丁宛如離開的方向,我大概可以猜出來了。只是,我總感覺這次的事情發生得很突然,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怎麼說?”
張主任凝重地說道:“宇峰,你有沒有想過,丁宛如爲什麼會被人綁架或者捉走?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如果要對警察出手的話,我想到的最大可能性就是犯人或者犯人同夥的報復。只是,如果真的是這樣,報復這種事情爲什麼剛剛好發生在現在,發生在你剛剛回國的這一刻?”
李宇峰低着頭想了一會兒,可煩躁的心讓他什麼都想不起來。看着張主任,他焦慮不安地說:“張主任,你該不會想告訴我,那幾個犯人是美國那邊的人安排的吧?可是,現在根本不是說這話的時候,既然對方只是一般的犯人,管他有什麼陰謀也奈何不了我,你直接告訴我丁宛如離開的方向不就好了。”
張主任雖然還是一副不放心的樣子,但聽到李宇峰的話,他沉吟了一會兒後點點頭,說:“行,我明白了。”
說完,他指着街道通向郊區的方向,說:“既然丁宛如是下班離開的,那我們只要知道丁宛如離開警局時走的方向,就可以知道丁宛如離開的方向了。街道的這一邊通往郊區,另一邊則是通往警局,所以我推斷歹徒正捉着丁宛如,向郊區逃去,人少的地方也符合歹徒逃亡的原則。”
“我明白了。”
李宇峰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整個人就像獵豹一樣向着郊區的方向奔去。爲了丁宛如的安全,他甚至不顧暴露自己的實力,在衆目睽睽之下就像火箭一樣衝了出去。
張主任搖了搖頭,望着李宇峰的背影說:“這小子,他真的是因爲內疚麼?還是說他,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丁宛如?這要是被趙夢瑤知道,那樂子可就大了。”
另一方面,那兩個男子帶着丁宛如,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奔馳來到了郊區。看着周圍的青山綠水,丁宛如不情不願地從車上下來,問道:“這就是你們的老窩?怎麼連房子都看不到一棟?”
高大男子哼了一聲,說:“這事你不用管那麼多,跟着我們走就是了。”
說完,他和乾屍男一前一後,將丁宛如夾在中間,這才向着一座小山爬去。丁宛如一邊攀爬,一邊近皺起雙眉,受傷的右肩每動一下都讓她痛得直冒冷汗。在他身後,乾屍男不滿地催促道:“你走快點行不?想等救兵麼?”
丁宛如嚇了一大跳,心道:“難道我通知李宇峰的事情被他們發現了?”
她不安地看向乾屍男,見他雖然滿臉不耐煩,但卻沒有那種被欺騙的惱怒時,丁宛如這才鬆了一口氣,心中又忍不住暗罵道:“李宇峰那混蛋到底想幹什麼啊?這都一個多小時了,他怎麼還沒有找過來?他的本事不會就這種程度吧?”
李宇峰的本事當然不止這個程度,冷靜下來之後,他一路向着郊區本來,離丁宛如已經越來越近了。如果丁宛如可以再拖半個小時左右,李宇峰一定能夠追趕上來。
就在李宇峰頭疼着怎麼救下丁宛如,丁宛如想着自己有沒有獲救的可能時,美國的海洋監測局已經頭疼爆了。
在某監控室裡,一大批身穿白色長袍,年齡不一的美國人盯着大屏幕,看着視頻上洶涌澎湃的海浪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沉默了老半天,一個頭發花白,臉上滿是周圍的老人說道:“不對勁,這次的事情太反常了。先不說海面上一點風浪都沒有,大西洋的海水翻騰了這麼久,已經排除海底地震的可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另一個老人點點頭,也揉着自己的眉心說:“不錯,如果是海底地震,絕對不可能震這麼久。而且,這海水一直都沒有停下來,但我們卻沒有檢測到任何地震的痕跡,如果非要說某種可能的話,我只能認爲海底有股莫名的力量,在攪動着海浪。”
“莫名的力量……”
此言一出,檢測局內的人員都沉默了。就目前的情況來說,他們都知道大西洋之所以海浪不止,肯定是被不知名的力量所影響。只是,這力量到底是什麼呢?
隨着大西洋翻起來的海浪越來越距離,美國政府已經開始安排東部的人員撤離,大西洋的驚變也引起了各大國家勢力的注意,來自世界各地的電話幾乎打爛了美國政府的電話。
就在美國高官都爲此焦頭爛額的時候,兩道乳白色的光芒突然出現在海底深處,看上去就像兩顆珍珠一樣。順着這光芒向根源處望去,如果此刻有人親眼看到這一切,一定會驚呆的。因爲,這兩道乳白色的光芒居然是一個少女的瞳光。
在黑暗的海底深處,這少女緩緩睜開眼睛,而後站了起來,看似柔弱的身軀居然在海底龐大的壓力下毫髮無損。隨着暗流的涌動,這少女一頭金黃色的秀髮輕輕舞動起來,在海水中盪漾出好看的花紋。
她先是看了看四周,而後擡頭看向天上,一雙明亮的眼睛就像可以透過海水,看到蔚藍的天空一樣。在女孩的手中,一顆橫斷面爲六角形,看上去就像玻璃一樣的圓柱形石頭散發着五彩的光芒,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來的。
少女看了看這石頭,又低聲嘀咕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是誰?誰能告訴我?”
少女話音剛落,她手中的石頭突然綻放出刺眼的光芒,將她籠罩起來。接近着,這光圈就像有巨大的浮力一樣,帶着少女向海面衝去,很快就出現在無邊大西洋表面。在翻騰的海水上,她就像一個神明,居然憑空漂浮在海水上,光潔如玉的小腳丫離海浪足有半米遠。
與此同時,在美國海洋監測內,那批研究人員瞪大了眼睛,看着屏幕上的少女就像是見了鬼一樣。在他們之中,一些基督教的教徒立刻雙手合十在胸前,虔誠地說:“神蹟啊!萬能的主居然真的存在,這實在太神奇了。”
和他們相比,一些不信教的研究人員則皺起了眉頭,看着少女苦苦思索起來。在他們的注視着,少女打量着大西洋的情況,偶爾又看看手中的五彩石頭,似乎在尋找着什麼。過了好一會兒,她突然長嘯一聲,清涼的嘯音迴響在大西洋的上空,雖然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卻難掩少女的暴戾情緒。
她尖叫着沖天而起,而後拿着五彩石頭向着西方飛去,玲瓏剔透的身段漂浮在空中,就像是天使的身影一樣。當她飄過美國的上空時,很多還沒有睡覺的美國人立刻發現了空中的五色光芒,盯着少女指指點點。
只是,這少女並沒有因他們停留半分,繼續以驚人的速度向着西方飛去
與此同時,張主任的手機響了起來,一道急匆匆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張主任,大事不好了,大西洋那邊出大事了。”
“大西洋?”
張主任一聽到這個名字,腦海裡立刻浮現出美國兩個字。他迫不及待地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說詳細點。”
那聲音顯得很是緊張,說:“現在說不清楚,你趕緊回來吧,看到視頻後你就會明白。”
“好,我這就回去,你等一等。”
說完,張主任掛斷電話,立刻攔下一輛出租車,向着來時的路奔去。
就在中美雙方都沒有辦法淡定的時候,李宇峰已經來到郊外,追上了丁宛如。看着小山上的丁宛如還有兩個男子,李宇峰怒髮衝冠,忍不住咆哮道:“你們倆到底是什麼人?捉住丁宛如想幹什麼?”
聞言,高大男子神色不善地看向丁宛如,喝道:“這小子是你叫過來的?你膽子不小啊!”
丁宛如臉色微微一變,一邊小心翼翼地後退一邊問道:“你想怎樣?”
高大男子冷哼一聲,轉頭對乾屍男說:“你下去把那小子收拾掉,有武器在手,你別告訴我你打不過他。”
乾屍男看了看高大男子,又看向李宇峰,眉頭忍不住跳了跳。他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液,硬着頭皮說:“我試試……”
說完,他拍了拍胸口,徑直衝下山向着李宇峰迎去。李宇峰冷冷地看着這男子,想了想還是不準備暴露自己的實力。他裝出很恐懼的樣子,一邊逃跑一邊摸出一根細針,藉着夜色的掩護向男子射去。
在這細針刺中乾屍男的瞬間,乾屍男“啊”地慘叫一聲,腳下一滑就摔倒了下來。由於他一直保持前衝的趨勢,這下一摔倒,乾屍男就像足球一樣向着山下滾來。李宇峰暗笑一聲,頓住腳步哈哈大笑道:“真是沒用,上面的傻大個,你也跟這傢伙差不多吧?那我就不怕你了,有種下來和我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