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格心裡苦。
但是,有苦說不出。
他的勢力被燕七殺得落花流水。
剩餘的勢力,又唯夜玫瑰馬首是瞻。
這下可如何是好?
夜格相當於出了燕七的鐵籠,又進入了夜玫瑰織就的一張大網之中。
燕七帶給他的是身體上的傷害。
而夜玫瑰給他的,則是靈魂上的重創。
夜格的心好痛。
夜玫瑰耍夠了威風,又以退爲進道:“父王,我主持大局,爲的就是營救您,現在您已經救回來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玫瑰不是一個喜愛權利的人,玫瑰喜歡自由。現在,玫瑰就要去屯田,休養生息,這裡的一切,父王自行處置了,我這就走了。”
夜格沒想到夜玫瑰竟然真的要放下兵權,回去屯田。
這太好了。
夜格失而復得,大喜過望。
夜格急忙說道:“辛苦玫瑰了,此去屯田……”
夜格剛要說兩句客套話。
甲爾巴突然站出來:“王爺,您現在身負重傷,急於調養,泥洛夫、卡爾親等戰將已經戰死,可以說,突厥大軍死傷慘重。若是玫瑰郡主此去屯田,燕七殺來,誰能抵擋?難道說,王爺還想被燕七抓去,承受鐵籠囚困之苦?”
“哎!”
夜格腦子嗡的一下,快要炸了:“這是個……這是個巨大的問題。那本王就先撤回狼山谷,哎,只能先撤吧。”
庫裡查立刻補刀:“王爺撤回狼山谷,相當於勞師遠征,費心費力,卻毫無所得,死傷又極爲慘重,到手的黑城 ,也要還給燕七。王爺不僅沒有開疆拓土,卻又損兵折將。消息傳回王庭,對王爺成爲突厥可汗,大爲不利,請王爺思量。”
夜格一聽,頭皮發麻。
可不是嘛。
他要是真撤了,到手的黑城也會被燕七奪回去。
那就是寸功爲例,卻又勞民傷財。
輿論要是傳回了突厥王庭,他這大汗之位,怕是要煙消雲散了。
這局面,夜格不能接受。
可是,不撤又被燕七吊打,撤了就沒有了問鼎突厥大汗的資格。
這可如何是好?
夜格無奈。
他看向夜玫瑰:“咳咳……咳咳咳……玫瑰啊,父王現在很難,你還是先不要屯田,爲父王主持一下大局,可好?
”
夜玫瑰心如明鏡,以退爲進道:“父王,我不留戀權利,主持大局,實在爲難我了,而且,我一個女兒身,主持大軍,也會遭受非議,有些人,還會說我奪父王的權利呢。”
夜格心裡悽苦。
什麼叫有些人非議你爭奪我的權力?
你分明就是證據確鑿的爭奪我的權利。
這玩意還有非議嗎?
可是,夜格萬般無奈。
爲了保留和莫斯爭奪大汗之位的機會,只能將權利讓渡給夜玫瑰。
不然,他雞飛蛋打,狗屁不是。
所以,夜格明知夜玫瑰懷有二心,但也只能對夜玫瑰委以重任。
如此,他方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現在,他不求擊潰燕七,只求夜玫瑰頂住壓力,與燕七相持,保住黑城不被燕七奪回即可。
保住了黑城,他勉勉強強就算開疆拓土了。
等到與莫斯爭奪大汗之位時,也就有了政績。
突厥王庭的大佬們也會爲自己投票。
想到這裡,夜格知道他必須要夜玫瑰鎮場子,露出真誠的笑臉:“玫瑰啊,父王需要你,還希望你能留下來,爲父王分擔一些壓力。”
夜玫瑰想了想,一臉爲難的說:“父王,我當然想爲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可是,我主持大局,名不正,言不順啊,我一個女兒身,可受不了別人的詆譭。”
夜格一聽,就懂了。
夜玫瑰想要一個正式的稱謂。
夜格只好給夜玫瑰一個甜棗。
“玫瑰,你哥哥玉虎陣亡了,現在,我封你爲小王,繼承你哥哥的權位。”
夜玫瑰心中大喜,臉上卻很惶恐:“父王,這不好吧,我是女兒身,做小王,是不是讓你很爲難啊。”
夜格道:“不爲難,一點也不爲難,父王可不是封建之人,玫瑰有實力,有擔當,有氣魄,我封你爲小王,實乃名至實歸。玫瑰,你不必謙讓,此事,父王就這麼定了。”
夜格向衆人揮手:“還不快拜見小王!”
甲爾巴、庫裡查、結班三人大喜。
三人領先向夜玫瑰朝拜:“拜見小王。”
其餘衆將也向夜玫瑰朝拜:“拜見小王。”
夜玫瑰非常興奮,美眸綻放出異樣的華彩:“衆將不必多禮,快起來,都起來吧,從今天起,本小王將與衆將軍一起,保衛父王的
安全,爲父王成爲突厥大汗,出謀劃策,分擔責任。”
“是!”
衆將齊聲答應。
夜格聽了這句話,有些欣慰,也有些心涼。
欣慰的是,夜玫瑰還要力挺自己做突厥大汗。
心涼的是,他封夜玫瑰爲小王,全場衆將,竟然無一人反對。
由此可見,這些戰將心裡已經默認了夜玫瑰的崇高地位。
這些人,認爲夜玫瑰被封爲小王,名至實歸。
哎!
夜格心想:夜玫瑰趕鴨子上架。
今後,定會尾大不掉。
頭痛!
但是,夜格想不了那麼多,只能先養傷,等待傷養好了,再做打算。
哦,對了,應該趕緊找到巴塔。
巴塔可是我的財主。
有大用!
……
夜玫瑰控制了大局。
燕七固守。
夜玫瑰也暫時保住了黑城。
雙方沒有再發生軍事戰爭。
今後,鬆城無憂。
所有的百姓,全部返回城內。
衆人張燈結綵,放鞭炮,慶祝勝利。
燕七向他們保證。
今後,鬆城將再無戰事。
百姓們齊聲歡呼。
……
雖然休兵,但燕七沒有閒着,一直在思考更遠的問題,同時,也在等待一個人。
這人是誰呢?
國情局長趙玉琳。
三天後。
趙玉琳出現在燕七的書房中。
趙玉琳易容之後,無人發現。
他的行蹤必須保密。
不能被別人發現。
而且,趙玉琳身爲王太保的徒弟,潛伏之高妙,無人能及。
他進了燕七的書房,也就只有刀石、冷幽雪、徐天虎知道,別人一概不知。
“我的大局長,辛苦了。”
燕七用力拍了拍趙玉琳的肩膀。
趙玉琳嘿嘿一笑:“辛苦什麼?我在突厥的身份是開青樓的老闆,夜夜睡着突厥大妞兒,爽的很。”
燕七補充了一句:“國情局長在牀上執行任務辛苦了,褲.襠二弟辛苦了,腰腎辛苦了。”
趙玉琳大汗。
燕大人說話,語不驚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