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看着君月那雙嬌媚可人的小臉,取笑道:“臉紅什麼?你害羞了?修道不是講究心如止水嗎?你這境界還遠遠不夠啊。。。”
“要你管!”
君月白了燕七一眼,寶劍又橫在燕七的咽喉處。
“又來,又來!”
燕七指了指矯捷的月光:“如此‘花’前月下,微風徐徐,水‘波’‘蕩’漾,荷‘花’搖曳,你卻動刀動槍,豈不是大煞風景?剛纔我不過是配合你而已,你以爲我真怕啊,收起來,快點收起來。”
“哼!”
君月哼了一聲,見嚇唬不住燕七,寶劍入鞘,品着香茗,美眸綻放出喜悅的光芒:“這麼說,大華公主不用下嫁突厥王子了?”
燕七道:“當然不用下嫁了!除非大華公主喜歡突厥王子那黑乎乎和‘胸’‘毛’和野獸的體味。”
君月脫口而出:“去你的,我纔不喜歡……”
燕七反問:“我說的是大華公主,又不是你,哦,難道你是……”
君月神情慌‘亂’,連忙搖頭:“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歡野蠻人,大華公主自然也和我一樣了。”
燕七滿臉壞笑:“小月月,我沒有黑乎乎的‘胸’‘毛’啊,而且,我身上也很香。”
“討厭,你有沒有‘胸’‘毛’,關我什麼事。”
君月嬌臉緋紅,嫵媚的白了燕七一眼。
聽了燕七一番話,君月醍醐灌頂,已經做出了明智的決定,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可是,我還有一點不懂。”
“說!”
君月想了想道:“既然和親無法阻擋突厥入侵大華,那到底該用什麼辦法呢?”
燕七搖搖頭:“我不知道。”
君月道:“你這麼聰明,怎麼會沒有辦法?”
燕七聳聳肩:“拜託,我又不是大華國師,怎麼會什麼都懂呢?這個問題,還是‘交’給那幫朝廷老臣商議吧,不然,這幫老臣豈不是白拿了皇帝的薪水?想吃閒飯嗎?”
君月氣呼呼跺腳:“你這人,真是……”
燕七擺擺手:“總之,你記住,和親肯定於事無補。”
君月不甘心,寶劍再一次橫在了燕七的脖子上:“你若是不給我答案,我就給你放血。”
“又來。”
燕七‘挺’着脖子:“隨你便,你也知道,我這人吃軟不吃硬。”
君月想了想,忽然靠近燕七,小手抓着燕七的胳膊,輕柔搖曳,糯糯道:“壞人,你就告訴我嘛,求求你了。”
我的天哪,堂堂道家高手,飛檐走壁,武功超羣的君月,竟然也會似小‘女’孩一般撒嬌。
被君月抓着手臂,指尖酥香,滑不溜手,似羊脂‘玉’一般,‘摸’着格外舒服,燕七這廝也是沒出息,差點‘尿’了。
燕七打了個冷顫,無奈道:“我服了,收起你的溫柔,我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君月紅‘脣’上挑,一副得意的笑:“你果然吃軟不吃硬。”
燕七脫口而出:“我吃軟不吃硬,你是吃硬不吃軟。”
“說什麼你!”
君月嬌臉緋紅,身子一陣滾燙,柳眉倒豎,又要動劍。
燕七道:“你還想不想知道答案了?”
“暫時放你一馬,看你表現了!”
君月臉上嗔怒,心裡卻大羞:什麼吃硬不吃軟,這壞人說話總是透着一股邪惡。
不過,這話倒是對極。
哪個‘女’人都是吃硬不吃軟啊。
她哼道:“你說,既然和親不成,到底要怎麼應對?”
燕七道:“我不過是個小小家丁,遠離廟堂,並不瞭解具體事情,只能說一句話。”
君月忽閃美眸:“哪句話?”
燕七收斂輕浮,一本正經道:“用懦弱換來的和平,永遠不會和平,唯有雷厲風行,方顯菩薩心腸。”
君月想了想,道:“難道一定要戰爭?”
燕七道:“雷厲風行也未必一定要戰爭啊,我們是人,我們有的是智慧,耍點‘陰’謀詭計不可以嗎?但一定不能懦弱就對了。好了,我只能說這麼多,智商有限,見諒,見諒!”
君月想了想,點點頭:“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燕七大笑:“我就知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你也是聰明人嘛。”
“聰明你個頭!”
君月和燕七說了幾個時辰,腦中的‘陰’霾消失殆盡,心情大好,變戲法的拿出一瓶酒,倒滿了杯子,要和燕七舉杯望明月。
燕七道:“你心情不錯啊。”
“那是!”
“可是我很不開心呢。”
君月哼道:“是不是泡哪家的小姑娘沒有得手,鬱鬱寡歡呢?”
燕七嘿嘿一笑:“還是你瞭解我。”
“你這登徒子,吃我一劍。”
“哎,逗你玩呢,你又當真了。”
燕七嚇了一跳,不再逗她,直言不諱道:“我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忙。”
君月道:“要我幫忙?可是,我很忙,馬上要離開金陵了。”
燕七哦了一聲,沒有說話。
君月望着燕七那張朗逸帥氣的臉,話鋒一轉:“不過,就算再有急事,你的忙我也要幫。”
“嘿嘿……”
燕七大笑:“你還‘挺’夠意思,看樣子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不一般呀。”
“你想多了。”
君月死鴨子嘴硬:“我不過是還你個人情而已。”
“隨你!”
燕七滿臉興奮:“我需要你保護一個人,三天,只需要三天的時間就足夠了。”
“保護誰?”
君月哼道:“別告訴我你要我保護的是個‘女’人。”
“什麼‘女’人啊,真要是‘女’人,我就日夜呵護了,還用得着你嗎?”
燕七打趣了一下,壓低了聲音,在君月耳邊耳語了一陣。
君月一愣:“竟然是保護他?我對他有所耳聞,無惡不作,就算死了又如何?”
燕七道:“保護他,就是爲了牽出大魚……”
君月點點頭:“好,我答應你了。”
君月又和燕七說了一陣話,忽聽公‘雞’打鳴,天邊現出了一片魚肚白。
“我該走了。”
君月和燕七促膝談心,恍惚之間,時間竟然流逝的如此之快,她甚至於不想走了。
‘門’外,傳來敲‘門’聲:“壞人,該起‘牀’了,一會要去東郊會展,你可千萬別偷懶。”
是大小姐的聲音。
君月站起,橫了燕七一下,還真不想走。
燕七向被窩一指,對君月道:“要不然,你到被窩裡躲躲?”
“滾!”
君月推搡了燕七一下,嬌身一縱,掠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