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看着這十滴水,她說道:“二爺,這是……”
“等會兒見機行事,若是那西門慶對你有什麼不軌的行動,你便下了這十滴水給他喝。”我說道。
潘金蓮一愣,擔憂的說道:“這是毒藥?”
我哈哈一笑,故意哄騙道:“不是毒藥,就是能夠讓人睡一覺的蒙汗藥,也算是你自保的東西吧,我可不想你出什麼事情。”
潘金蓮咬着嘴脣,微微點頭:“那好,那爺說什麼,奴婢就做什麼。”
說着潘金蓮就將這十滴水放在了懷裡面,我們回到了酒席上繼續吃喝。
果然那西門慶連番勸酒,三下五除二,已經灌了我三斤好酒了。
這酒的確是好酒,但是度數不足。
先不說我現實中和兄弟們喝酒都是喝白的,就說三國好了,當時我還利用甘蔗汁,發酵了不少酒,爲的是飽一下自己的口福。
要知道北宋時期在遼國、金國、元朝等蠻子進駐中國之前,中國的酒是非常輕的。
在北宋末期之前的酒都是發酵酒,度數最多不高過二十,大多是十度以下的米酒,發酵後就過濾而得。
故有李白斗酒詩百篇,斗酒是十升酒,如果是白酒的話,十升酒差不多是十公斤,也就是二十斤左右,人喝麼那麼多酒精,早就爆肝而酒精中毒了。
之後像武松過景陽岡喝的那十八碗酒都是二十度以下的,甚至是十幾度左右。
南宋之後,纔有蒸餾酒的首創,因爲遼國等世代祖居北國的草原,氣候嚴寒,環境惡劣,必須要喝高濃度的酒才能保暖,而蒸餾酒正是元朝這個徹底統治中原的傑作,通過蒸餾提高酒度。
後來滿清入關,因爲也是由於東北天氣酷寒,所以再次引起一股高度蒸餾酒的熱潮,類似燒刀子。
而我們現代人忽視了華夏文明的發酵酒,過度重視以契丹人、女真人、蒙古人的蒸餾酒,所以才導致現代人普遍認爲中國酒度數高,難喝,其實這是一種對我們自己國家酒莫大的誤解。
北宋時期遼國、金國、西夏等地的蒸餾酒還沒有完全火起來,或者是說當時由於宋朝的高度文明使得他們覺得發酵酒好喝,沒有高濃度烈酒的辛辣苦澀,所以還是將發酵酒作爲高級宴席中的御酒,其蒸餾酒沒有在王公貴族裡流行,只是老百姓因爲買不起發酵酒,還是喝以前世代祖輩流傳下的蒸餾酒。
所以這時候西門慶款待我的酒,度數不足,大概就是啤酒的量,在我看來,簡直不值一提。
他一味的勸酒,看起來是心急如焚,我看不過去,這才裝作喝醉了。
看來他沒有在酒裡面下·藥,只是一味的想灌醉我而已,我假寐,裝作醉酒躺在地上,西門慶將手中的酒壺啪塌一下就丟在了地上。
“好傢伙,果然是林沖的弟弟,林慕白林二爺,這酒量也是沒睡了,我喝的是冷開水都感覺撐不住了,這廝竟然喝了足足八斤!”西門慶冷哼道。
“二爺,二爺你醒醒!”一邊的潘金蓮搖晃我,而我假寐,不作聲。
西門慶猥瑣的大笑起來:“金蓮小娘子,現在就剩下你和我了,你說你跟着這個朝廷的通緝犯,有什麼好的,這廝也不過是個短命鬼,不如小娘子從今天開始,就住我府上,和我那些妻妾一起共享榮華富貴,你道是如何?”
“走開!奴家是二爺救下的人,若不是二爺,奴家早已經被人活活打死了,你今次膽敢傷害二爺,奴家……奴家就跟你拼了!”說着,我依稀看到潘金蓮嬌喝一聲,竟然拿起了地上的瓷碗碎片,朝着西門慶殺了過去。
但潘金蓮畢竟身手不行,一個軲轆就被西門慶給制服了,在百般調戲之後,潘金蓮嗚嗚哭泣:“二爺,二爺你醒醒啊!”
“你叫也沒用了,這傢伙現在睡死了!只要等我將他送到東京城的衙門,到時候榮華富貴,那就都等着我了,這傢伙的腦袋可是價值黃金萬兩,夠我十年薪水!”西門慶哈哈大笑。
我沒想到,潘金蓮竟然還會爲了我說幾句好話。
也是,假如潘金蓮不開窗戶,就不會遇到西門慶;
不遇到西門慶就不會出軌;
不出軌,武松就不會被逼上梁山;
武松不上梁山,方臘就不會被擒,他們可取得大宋江山;
這樣就不會有靖康恥,金兵入關,也就不會有大清朝,
不會閉關鎖國,不會有鴉·片戰爭。
如此,中國將是世界上唯一的超級大國,其他諸侯都是浮雲!
當然這個話題扯遠了,說明潘金蓮的本性並不壞,若不是現實所逼,她也不會依附這浪蕩的西門慶。
此時我看到了潘金蓮被西門慶捏住了雙手,西門慶幾乎就要親過去,而潘金蓮這丫頭更是了得,竟然想要用十滴水放入自己的嘴巴,然後一口堵住西門慶。
看到這場景,我心說西門慶必死,但潘金蓮也必死。
縱然是水滸正傳上的潘金蓮該死,我眼前的潘金蓮卻是不該死,若是兩者同歸於盡,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好處。
想到這裡,我一腳蹬在了飯桌上面,那飯桌几乎翻了個個兒,朝着西門慶壓了過去,西門怒瞪雙目,雙掌推了歸來,飯桌粉碎,同樣的上面的飯菜散了一地。
可惜了一隻美味的燒雞,還有一個糖醋肘子,燒的都非常美味。
“混蛋!”我怒喝一聲,一爪已經朝着西門慶探了過去。
好西門,竟然反客爲主,雙手抓住了一條板凳,將那潘金蓮順勢一推,竟然當做了人肉盾牌!
我一手捋過了潘金蓮,讓其安然着地,另外一隻手,拿起了身邊的青鋼槍,就立刻朝着西門慶的咽喉刺了過去。
西門慶也不是弱者,立刻就用鐵摺扇朝着我下盤削了過來,我一擡腿,然後倒飛出去,一記鞭腿重重的落在了西門慶的臉上。
西門慶在空中翻了三圈,狼狽落地,那頭顱更是狠狠的磕在了地上,幾乎是要昏死過去。
去豈能留他,立刻一抓彈了過去,幾乎就要廢了他的一雙招子,但沒料到,這西門慶好生兇猛,竟然用鐵牙來咬我的手指。
我爪向上翻起,活生生的摳挖掉了他兩個門牙。
“混蛋!”西門慶說話漏風。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我冷哼一聲,一踢槍頭,那槍直接斜向刺過去,直接對穿了他的腳踝。
我正要一下子打死他,卻不料這時候裡頭出來了一個人,這是個女人,忽然就跪在了我的面前說道:“求英雄手下留情,不要殺了我家官人!”
“月娘!”西門慶立刻跑到了那女人的後面,躲避着我。
我眯着眼睛說道:“你是吳月娘?”
“奴家求英雄不要殺我家官人,縱然我家官人錯有一萬個,但他終究是我們西門家的一家之主!”吳月娘哭道。
我冷笑道:“這西門有了你還有衆妻妾,整日閒逛煙花之地,你就不惱麼?”
“不惱,因爲官人是奴家的丈夫!”吳月娘哭道。
吳月娘是出了名的賢妻,毫無疑問有着西門家當家主母的氣度與周到,對西門慶一次次娶進門的小妾也都善待,極力維持着衆人的和睦。
吳月娘算是一位官家小姐,知書達理,細挑身材,圓月形的白臉,很可愛的感覺。細細的眉眼、櫻桃小口,很符合當時的審美標準。
但她必然是家、人、情三者難全,最後一個人的下場。
水滸外傳,也就是明代神書金瓶梅中說了,月娘她善良賢惠,夫主面上,百依百順。
吳月娘說話西門慶雖然不大愛聽,但是總會給這位正房大娘一點面子的。
這個家庭表面上的和諧仍要維持的,吳月娘本人當然也深深的明白這個道理,然而她卻也是西門家付出最多,生活最爲悲催的存在,因爲在西門慶的眼裡,她只是個擺設。
“那我說,你和西門慶之間必須死一人,你願意替西門慶去死麼?”我冷眼看着吳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