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大門高有三米,寬也三米,是一個半月形的大門,左邊的門板上面雕刻着一條千足蜈蚣,右邊卻是一直蠍子。
看到這大門的時候,我感覺心裡毛毛的,這也是因爲上面的雕刻太逼真了,兩個蟲子的雕刻十分的形象,它們的眼睛,竟然是用兩塊泛着光亮的寶石鑲嵌上去的,所以看上去就像是活物。
我走上前去,輕撫了一下門上的雕刻,可就在這時候,移動發生了,忽然那蠍子的尾巴,朝着我的手腕就刺了過來。
我大驚失色,沒想到這竟然是活物!
與此同時,那蜈蚣竟然也從門上下來,然後纏住了我的腳上,在我的腳上咬了兩口。
“前輩!”狐妖們驚呼。
“別過來!”我大喝道,我用通靈火把照過去,發現這時候的蠍子身上,泛着藍光,與此同時就是這畜生剛纔咬我的。
腳上出現了麻木的感覺,但立刻就消失了,我知道是我毒素免疫的體質幫助我,但這時候蜈蚣的身體就像是鐵鑄的鋼筋一樣,纏着我的身體不斷的裹緊,我感覺我的骨頭都要被勒斷了。
我奮力掙扎,但卻沒有用,然而旁邊我卻看到了一個類似於拉手的東西,既然這地方是墓,是墓就必然有機關,這兩個也許是機關的一種,而我只要找到機關的位置就可以了。
所以我奮力的朝着那鐵環伸手過去。
咯咯……
我的骨頭都發出了骨裂的聲音,那感覺讓人崩潰。
“白猿!”我大喝一聲,但沒想到白猿一召喚出來,就被卡死了,動彈不得。
我哭笑不得,這個甬道太小了,白猿根本沒用,本打算讓白猿那巨大的力氣給我結尾,我沒辦法,只能收了白猿,換海夜叉幫助我解脫身體。
但是海夜叉的力氣竟然也無法動搖這鐵蜈蚣和鐵蠍子,這叫人非常難堪。
現在我只能盡力的去抓那鐵環。
既然手夠不着,那我就將自己的胳膊強行的扭脫臼了,這感覺痛的讓人懷疑人生,但我還是緊靠着關節拉開的這段微小距離,我抓住了鐵環,然後將鐵環朝着我自己這邊拉扯了一下。
嘩啦啦……
機關啓動,頓時那鐵蠍子和鐵蜈蚣鬆開了我,然後回到了青銅門上,看起來就像是從未發生一樣。
Wшw⊕тTk ān⊕℃O
青銅門也緩緩打開,但是我雙腿骨折了,卻無法動彈。
此時我警惕的看周圍的狐妖,但沒想到蘇紅線咬了咬牙,竟然蹲下來,開始用那柔軟的舌頭舔我的腳。
“你這是幹什麼?喂喂,蘇紅線!”我想要推開她。
蘇紅線說道:“前輩爲了我們付出那麼多,我們狐妖豈是知恩不報的妖怪,我們的唾液可以幫助前輩治療傷口。”
說着,其他狐妖也湊了過來,這真是要命啊,十幾個狐妖全部湊在我身邊,開始舔舐我身上的傷口。
然而奇蹟也發生了,那些擦傷的,脫臼的乃至於骨折的地方,都開始癒合了起來。
一股溫潤的觸感,更是傳遍了我身體每一個地方,讓我的疼痛也消失了。
漸漸的,傷口全部癒合完畢,但沒想到蘇紅線卻湊近了我的臉。
我大驚道:“你這是幹啥?”
“前輩的嘴脣破皮了。”說着,她又舔了過來。
我心癢的難受,畢竟蘇紅線等狐妖一個個也都是玲瓏嬌俏,美麗漂亮,那麼多的狐妖湊在我身邊,伸着舌頭,那畫面太美,無法描述。
過了一會兒之後,我發現我恢復正常了,一問才知道,原來狐妖是可以通過妖力傳到舌頭上面,然後再給傷口舔舐,這樣可以很快的治療傷口。
這也是爲什麼一些狐狸或者雪貂在受了傷之後,它們會舔舐自己傷口的原因。
萬物都有靈,所以不管是妖還是人,都可以用這個辦法,用現代的學術就是口水消毒,雖然很多學者說口水包含的病毒很多,但那都不是要點。
蘇紅線咬了咬嘴脣,那小模樣嬌豔欲滴,尤其是紅脣,紅的滴血:“前輩對我們恩重如山,若是前輩想更進一步的全身治療一下,我們姐妹也是願意的,不管前輩喜歡讓我們哪個人來,我們都……都不介意的……”
“喂喂,不要開玩笑。”我汗顏道。
“不是開玩笑,其實人們都說我們狐妖是什麼狐狸精,狐狸精怎麼怎麼樣,但是他們都不知道,我們狐妖一輩子只選擇一個人,一旦我們狐妖確定了誰是我們的終身伴侶,我們的忠誠度,比人類好多了……哪怕你打我,哪怕你罵我……哪怕,哪怕你殺了我們……我們都不離不棄,一日爲夫妻,終身不相離。”
蘇紅線說的認真,也讓我不禁想起了狐狸精的傳說,狐狸報恩的傳說可是屢見不鮮。
我曾經在上學的時候在鳳凰山玩耍過,鳳凰山有個傳說,就說古時候山下大張莊,張老漢和老伴就住在村子邊上,是村裡的五保戶,也就是沒兒沒女的。那天,老兩口結伴去山上撿柴,在回來的路上,發現了一隻狐狸倒在路邊。
張老漢走過去看了看,和老伴輪流抱着狐狸回家了。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睡在小土炕上的狐狸也醒來了,它好像通人性似的看着屋子裡的一切。
隨後,二老看到狐狸似乎想走,於是就打開屋門,狐狸走出屋子,回身坐在地上,舉起前腿向老兩口拜了拜,然後走了。
事情一晃就過去了很多天,有一天下午,張老漢到街上找人下棋去了。老太太留在屋子裡做針線活,就在這時,忽然聽到聽到門口有人大喊:“快出來收衣服,下雨啦!”
老太太上了年紀耳朵不好使,門外喊了好幾聲她才聽到,急忙走出門。
原來真的下雨了,此時,門外有個老頭子的身影一晃不見了,老太太心裡埋怨起來:這個老東西竟顧着下棋了,在門口喊也不捨得回家收衣服。
老太太收過衣服後,又等了一會兒,張老漢終於慌慌張張的回來了。老太太問:你個老東西咋回事啊!既然回來了也不捨得收衣服,還要喊我收,難道收個衣服能耽誤你下盤棋啊!
張老漢被問的莫名奇妙,自己就是爲收衣服回來的,就是怕老伴耳朵不好使聽不到下雨聲。
有一天,老太太不小心把腳給摔傷了,因爲家窮也沒有錢看醫生,只能躺在炕上忍着。睡到半夜的時候,張老漢醒來,藉着窗外的月光,看見炕稍坐着一個白鬍子老人,正在給老伴揉腳呢!
一邊揉腳,還一邊唸唸有詞。
而老太太仍熟睡在夢中,就在張老漢驚詫的時候,那老人忽然就不見了,沒有任何聲音。
第二天一早,老太太的腳奇蹟般的痊癒了,下地走路一點都不疼。
老太太說:狐仙託夢說來報恩,看來果然如此。
從此後,張老漢家裡便開始供奉狐仙,並且還寫上了具體的名字。別人問他們是怎麼知道狐仙名字的,老太太笑而不答。
說來也怪,張老漢家的日子從此紅火起來了,養的雞、鴨、鵝什麼都興旺。
想到這個故事,我看着這羣狐妖有些發愣,而蘇紅線捋着頭髮,一臉的嬌羞:“前輩,莫非你想……”
“沒……沒想,和人類一樣,人類中有十惡不赦的壞人,也有心地善良的好人,我相信妖族也是一樣,起碼你們給我的印象很好。”我說道。
狐妖們都吃吃的笑了起來。
“走吧,前輩,這應該是最後的墓門了,裡面或許有我們想找的寶藏。”蘇紅線岔開了話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