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兒循着聲音望去,花園的的月亮門處,走進了幾個人,爲首的三個女子正說說笑笑的,後面跟着的是各自的丫頭。
“如夢妹妹,這幾天看你臉色不太好啊。”青梅搖着小扇,說話滿含關切,“莫不是病了吧?”
“怎麼會?”如夢尷尬的笑笑,“只是最近睡眠不太好罷了。”
“如夢姐姐,那你該多休息纔是。”心荷一聽急忙關切的說。
“哪裡就那麼嬌貴了?”如夢乾澀的笑笑,“無礙的,總不能妨礙了大家賞荷的心情啊。”其實真的不想來,可是,青梅一大早就差人來請,說是後花園的荷花開得好,姐妹們一起來逛逛,怎麼好不來呢?青梅雖然未被冊封王妃,可是,這幾個人中論出身,她可是堂堂相府的千金,估計冊封是遲早的事情。
心荷笑笑點頭。
“這不是新進府的容夫人嗎?”轉過假山的青梅第一眼就看見了亭子裡的凌月兒,急忙驚訝的說道,“真是巧呢。”
“見過三位姐姐。”凌月兒微笑着頷首,她現在可是蘇婉容,端莊的大小姐呢。
“婉容妹妹客氣了。”心荷和如夢急忙回禮。
“我可受不起呢。”青梅卻挑一下眉頭,然後笑的乾澀,“你現在可是王爺眼裡的紅人呢,我們怎麼敢受你的禮呢。”
凌月兒忍不住想笑,好大的酸味啊,沒想到,一個快死的人都爭,真不知道是男人的悲哀還是女人的悲哀。
“姐姐哪裡話啊?”凌月兒坐在了她的對面,“王爺身子不好,妹妹我只不過在家的時候,學過一點按摩的手法,所以,每天替王爺按按,覺得會舒服些,這纔多留了幾天呢。”
“吆,真看不出啊,堂堂江南第一美女,竟然還會按摩?”青梅的語氣透着一股鄙視。
“是啊,沒辦法,婉容沒有兄弟姐妹,家中雙親年事已高,總有個頭痛腦熱之類的,婉容閒來無事,就看了幾本醫書罷了。”
“難得妹妹有如此之心……”心荷羨慕的紅了眼眶,自己也想啊,可惜娘早沒了,爹爹好酒,最後竟然爲了銀子讓自己來沖喜……
如夢也想起了自己的爹孃,想起了……
青梅卻眉頭皺了起來,不耐的看了兩眼正在黯然傷神的兩個女人,然後微笑着看向凌月兒:“原來妹妹竟然會岐黃之術,真是佩服的很呢。”但是,眼底卻是寒冰一片。
“姐姐說笑了,婉容這點本事自己有數呢。”凌月兒依舊笑容滿面,這個女人的妒忌可真是無聊的很,於是,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藕酥咬了一口,忽然眼睛放光,“恩,這個很好吃哦,姐姐們都嚐嚐吧……”她可不想再和那個女人在同一個問題上糾纏下去。
“府裡的廚子手藝真不錯,聽說是御廚呢。”心荷隨即也拿了藕酥來吃,“青梅姐姐,如夢姐姐,要不要也來一塊?”
“好啊。”如夢聞言,順手接了過來。
“你們吃吧,我不餓。”青梅卻轉了個身,眼睛看向了湖面。
心荷自嘲的笑笑,把手裡的盤子放下,然後也看上了湖裡的荷花。
凌月兒好笑的瞥了一眼明顯不太高興的青梅,這個女人的醋意還真不小呢。剛要轉頭,卻無意中瞥見青梅的耳後音樂出現了一條黑線。
凌月兒的心裡咯噔一下,雖然凝神細看,要不是此時青梅正扭着頭,凌月兒只當自己是眼花,可是,細看之下,忍不住一驚,自己怎麼沒想到,會是她呢。
掃了一眼旁邊的心荷和如夢,忽然握住瞭如夢的手:“姐姐的這個鐲子好漂亮呢。”
“呵呵。”如夢卻忽的抽回了手腕,隨即有點尷尬的摸摸手上的紅玉鐲子,“是我母親留下的……”
對於如夢的異常,凌月兒沒有在意,但是心裡卻已經有數。不由得瞥了一眼心荷,如果真如自己所料的話,那麼,她的現在應該在小腹處吧……想到這裡,不由得一驚,這樣說來,那個蘇婉容會不會也……
真要是那樣的話,這個宇文康的對手也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