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看不像自己在柳美人心中是個手段殘忍的暴力分子,於是就把事情的大致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那可憐兮兮的表情,還真讓柳菲菲相信了林逸的話。
“你呀你,年紀輕輕不學好,和別人爲了個女生爭風吃醋,遭到報應了吧。”柳菲菲似笑非笑,頗有點幸災樂禍。
林逸再次大叫冤屈:“我可是和穆瑤只見了一面,怎麼可能爲了她爭風吃醋呢。要說爲了誰爭風吃醋,肯定是菲菲美女你啊。”
柳菲菲臉一紅,怒道:“去死!”
柳菲菲雖然是班上的輔導員,但卻正兒八經的只有二十五歲,剛剛研究生畢業,比林逸也大不了多少。還沒真沒有修煉到那些白骨精的地步。
從考古系辦公室出來,林逸穿過四海湖直奔寢室。
四海湖在江大是很有名氣的景點,湖岸邊修着古色古香的走廊,湖裡種着荷花,一陣清風吹來,茂盛的荷葉左右搖曳,清澈的湖水皺起一陣波紋。
在四海胡的湖心有一亭,柱子上雕刻着花紋,亭中擺放着一副石桌石凳。
在盛夏時節,這裡確是納涼避暑的好去處。
清風拂面,林逸感覺到一陣涼爽,步伐不由的加快了。
咦?
當走到湖心不遠時,林逸看到湖心的亭子裡有一道白色影子。
他的眼神很好,細看之下發現是拿到白色影子是一個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一倌青絲只在頭頂打了一個簡潔的挽,用一根紫竹斜插,一襲白衣,潔白如雪,沒有一絲褶皺,衣服的樣式如古典女子的長袍,只是在細節上稍加處理,而且衣袖也經過改良,看上去既有古韻,又有着一絲現在流行的元素。
仙子!
林逸心中瞬間出現了這個詞語。只有這個詞語才能形容他的這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
雖然他沒有看到女孩的面部,但林逸相信自己的感覺。
實在是他不忍褻瀆了心中仙子的形象。
湖心,亭臺,白衣女子,作畫。
林逸沒有立刻離開,饒有興致的打量着白衣女子。
石桌上還有一副畫板,不過白衣女子此刻卻一動不動的盯着湖中的荷花。荷葉上海站着一隻水鳥,嘰嘰喳喳的叫着。
或許是水鳥察覺到了林逸,嘰嘰叫了兩聲,然後拂過水麪飛向了遠方。
就在水鳥離開荷葉的一瞬間,白衣女子動了,她轉過頭,拿起桌子上的畫筆,然後在畫筆上急促的作起畫來。
白衣女子在畫畫的時候表現的非常投入,根本就沒發現在自己的身後多了一個人,而林逸更加沒有出聲,不願打擾這白衣女子作畫。也沒有去看她的容貌,而是看着她所畫的東西。
白衣女子畫的是一副水墨畫,是華夏最爲古老的一種繪畫,更多時候被視爲華夏傳統繪畫,也就是國畫的代表。
白衣女子畫的就是剛纔水鳥起飛後的一剎那,畫出水鳥起飛一瞬間的樣子,還有荷葉受力不均造成的左右搖曳的姿態,很快一副水鳥起飛圖就完成了,顯的栩栩如生。
“筆功還不錯。”
林逸下意識的說出了一句話,使
的白衣女子一驚,幽幽的轉過身來,嬌嬌怯怯的打量着不速之客。
在白衣女子轉身的剎那,林逸再次被驚訝到了。
白衣女子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那張瓜子臉蛋更似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精巧絕倫,即使最挑剔的男人或者女人也休想找到一絲瑕疵。柔順的黛眉,一雙星眸般閃亮的眸子,玲瓏的瑤鼻,細膩不帶絲毫瑕疵的雪肌如酥似雪,身形輕盈,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她無疑是上帝精雕細刻的傑作。
如果說穆瑤是鮮豔熱情的玫瑰,那麼這個女子便是清新的荷花,而且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初荷,給讓一種十分純淨的感覺。
世上怎生的這般完美的女子!
白衣女子對自己這幅畫其實還是比較滿意的,畫中畫出了水鳥和荷葉瞬間的形態。可突然聽見一個陌生人說畫的還算不錯,不錯,那就代表不是很優秀了。
長期的學習繪畫古箏等華夏傳統國粹,讓她的性子很是平靜,白衣女子沒有動怒,看着林逸的眼睛。
“哦?同學你也會畫水墨畫?”
女孩聲音很輕,很柔,很動聽,如同百靈鳥兒在歌唱般,悅耳動聽。
“小時候學過一些,略知一二。”
這話倒不是林逸爲了在美女面前爭面子,他從小確實學過繪畫,天機子老道不但武力高強,一身國學,比如書畫,圍棋,中醫同樣精通。在林逸小的時候,不管林逸愛不愛學,反正一股腦的給林逸灌輸。
用那個無良道士的話來說:就是學了這些以後討老婆就不難了。
小林逸爲了以後能討到老婆,很是下了一番苦功。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學這些繪畫最後竟用在了裝神棍時畫符上了。不過,說真的,他畫的符還真的很據可看性,至少那些顧客們都很滿意。
沒想到現在也用上了。
老傢伙誠不欺我,有了一技之長泡妹紙裝逼時纔不會露餡。
“那請問同學,我的這幅畫哪裡還需要修改呢。”白衣女子問道。
看見這個像仙子般的女生,林逸升不起調笑褻瀆之心,道:“你的畫筆韻足夠,但氣韻生動不足,是爲最大缺點。”
“氣韻不足?”白衣女孩皺眉問道。
林逸道:“水墨畫被譽爲華夏的國畫,在筆、墨、水綜合運用下進行意象造型的畫種。水墨畫有四大特點:講究氣韻生動,筆墨神韻,骨法用筆,空白的佈置和物體的‘氣勢’。”
在這四大特點中最爲重要的是第一點,氣韻生動,氣生機也,就是指作畫時不拘泥於物體外表的肖似,而多強調抒發作者的主觀情趣,描出胸中之意。講求‘以形寫神’,追求一種‘妙在似與不似之間’的感覺。”
白衣女孩靜靜聽着,沒有插口,只是偶爾水晶晶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亮光。
見白衣女子沒有不耐煩的神色,林逸那好爲人師的毛病犯了,繼續道:“你的畫筆韻足夠,畫出了水鳥起飛和荷花搖曳的情行,看上去的確很是生動。但是世間萬物,都是具有生命力的,我們只有把她們那種生命力神韻畫出來了,其實就是最好的畫。如同一個美
女,不論她的外表多麼漂亮,要是沒有氣質內涵的話,那她就是一個花瓶。”
林逸看了看白衣女孩,沒有繼續說下去。繪畫無論說的再天花亂墜,只有作畫的人自己找到那種感覺纔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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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如何才能畫出那種神韻呢?”
“呵呵,這其實就是一種感覺了,水墨畫中多時描繪山水鳥魚,因此要想找到這種感覺長期的觀察它們的習性以及生長情況,就如同宋朝的文與可,無論春夏秋冬,陰睛風雨,他經常去竹林觀察竹子的生長變化情況,琢磨竹枝的長短粗細,葉子的形態、顏色,有新的感受就回到書房,把心中的印象畫在紙上。竹子的各種形象都深深地印在他的心中。所以每次畫竹,他都顯得非常從容,畫出的竹子,無不逼真傳神。”
“這個故事就是告訴我們,要想畫出傳神逼真具有生命力的畫,得對所畫對象要完全的瞭解。”
白衣女子若有所思,眼中閃過絲絲光彩。她學習水墨畫多年了,畫工筆力已有所成,但每次她把自己最得意的畫作給爺爺看時,爺爺就說她的畫是死的,沒有生命力。這讓她苦惱不已,沒想到今天竟然竟遇到個如此懂畫之人。
看了看時間,快到五點半了,到了吃晚飯的時候,白衣女子收起畫板,輕輕道:“同學,謝謝你的指點。我叫秦明月。”
“林逸。”
淡淡的一聲招呼,秦明月揹着畫板走了,一陣清風吹過,她青青的髮絲隨風飄揚,白衣飄飄,宛如九天仙子下落凡塵。
林逸看得呆了。
心中涌起了一股別樣的情緒!
一下午的時間,袁朗翻出了所有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然後跑到鏡子前面搔首弄姿,不時臭屁的說句:哎呀呀,哥真是帥啊,無論穿什麼衣服都英俊不凡,人長得帥就是不同啊。
林逸看得好笑,打趣道:“大頭,你聞聞你身上,一股汗臭味多難聞啊。”
袁朗把鼻子湊在身上,使勁的嗅了嗅,確實有點汗臭味,頗有點尷尬的道:“呵呵,現在天氣熱,容易出汗。”
林逸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一個有品位的男人怎能出現汗臭味呢,所以你得把這股臭味遮掩住。”
袁朗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對着趙星宇喊道:“星宇,把你的五號香水給我用下。”
趙星宇笑嘻嘻的遞過香水,袁朗對着咯吱窩一陣猛灑,再次嗅了嗅,清香滿鼻,袁朗一陣陶冶的說道:“哈哈,這下哥當真是個完美男人了,今晚一定是最耀眼的主角了。”
白靜癟了癟嘴,打擊道:“大頭,我終於發現了你的一個優點?”
大頭咧着嘴笑道:“什麼優點?”
“你的自戀到了極點,我甘拜下風,佩服佩服。”
“靠,敢損我!”
林逸和趙星宇望了一眼,相視而笑,寢室裡有了袁朗和白靜兩個活寶,就不愁沒有熱鬧。
晚上六點,林逸寢室四人收拾打扮妥當,然後來到了穆瑤住的女生宿舍門前等着她們,其實林逸是不願意來的,可耐不住袁朗這個厚臉皮的軟磨硬泡,說泡妹紙要有耐心,有誠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