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如果說昨晚三人還抱有一絲希望的話,今晚基本上已經不抱希望了。
“那這些地皮怎麼辦?原價拋售肯定會大虧,高價的話別人不是傻子,如果我們開發,到時候虧損的還會更大。”趙泰功眼睛都快發紅了,這一次投入的絕對是巨資,原本想大賺一筆,沒想到把自己套牢了,房市有風險此話果然不假啊。
李玉堂家族是香江四大家族之首,投入的比趙家還多,此刻也無計可施了,他們李家在中央的確有關係,不然也不會在大陸生意還做得這麼大,但如果說要影響到中央的政策還不可能,此刻也只得看着林逸這個坐地虎了。
林逸沉聲道:“等!”
“等?”
李玉堂和趙泰功兩人都有些不解的看着林逸,他們不是沒想過就算虧損也把這些地緊緊抓在手裡,他們也相信河山區遲早會飛騰,但他們等不起啊,因爲一旦這些投入的巨資不能變現回籠的話,對他們整個家族集團都會產生巨大的影響,除此之外,他們更怕的是這些消息被爆料出去,對集團股市的影響。
一旦有競爭者宣佈,他們家族集團資金鍊斷裂,很多產業將要倒閉,到時候是壯士斷腕還是死硬的撐着,但無論哪一種都不是他們想看見的,在資本大鱷的操控下,股民是最容易出現慌亂的。
而一旦集團股份被大規模的拋售,而另外金融資本在背後再下黑手的話,他們集團股份將變成一堆廢紙,資產瞬間蒸發,最後的下場便是破產倒閉,資不抵債下被法院拍賣。
這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所以,他們根本等不起。
商場如戰場,任何決策都不能以最樂觀的結果去想,而要以最壞的結果來籌謀策劃。
見兩人遲疑,林逸也知道這個決策太過冒險,但卻不得不這樣,道:“相信我。”
“這一次,說不定我們還能狠狠的賺一筆。”
林逸話不重,但語氣卻格外的堅決,讓李玉堂和趙泰功渾身一震,不知道他是哪來的底氣?
難道他知道這是一場陰謀?或者有能力改變中央的政策?
腦袋秀逗了吧!
林家雖然在京城地面上也算有頭有臉,但誰不知道林家在中央根本沒有強力人物,最多就是正部級的封疆大吏,雖然正部級的封疆大吏的能量也不絕對不可小覷,但相對於整個政務院決策的影響幾乎沒有,只有聽從的份。
林逸淡定的笑了笑,安慰道:“現在不是還沒有出臺嗎?只是擱置,而不是否決,說明就還有划進來的可能。”
嗯?
李玉堂和趙泰功更加疑惑了,他們可不會把希望寄託在這個萬分之一的可能上,當下趙泰功就道:“林哥,這個可能極爲微乎其微,我們不能抱着僥倖的心態啊。”
李玉堂看着林逸風輕雲淡的樣子,眼睛死死的看着他,道:“林逸,難道你有辦法?”
李玉堂把最後一絲希望寄託在林逸身上,眼中冒着一絲興奮期待的光芒,林逸給他印象就是從不打無把握的仗,憑藉當初泰功爭奪家族集團控制權的時候,衆人都幾乎以爲他們特定輸定了,但誰能想到,這個男人勁用鐵血手段控制住了泰功的二叔,雖然不折手段,但結果卻是對自己有利。
資本的積累,向來充滿血腥,可以說是屍骨累累堆積而成!
成王敗寇,誰管你的過程,大家看的不過是結果而已。
林逸搖搖頭,苦笑道:“我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是中央領導家的公子大少。”
頓時,李玉堂和趙泰功無比悽怨的看了
林逸一眼,白逗他們產生一絲希望了。
看來真的凶多吉少,被狠狠的套住了。
林逸也不想過多打擊他們,不然不利於後續動作,道:“不要悲觀,也不是沒有可能。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好好準備,說不定一場金融債就要打響了。”
李玉堂知道林逸話裡的意思,這一次中央風向突然變化,是背後有人搗鬼。而且對手既然搞出這麼大的陣仗,顯然不會就讓他們的資金套在地皮上,因爲他們的終極目標可能是他們的三大集團。
林逸他們三人的話,沒有幾天便得到了應證。
這幾天,媒體上突然大篇幅的出現了一些報道,而報道的內容就是經過多方考慮,河山地區現在不宜劃歸京城。
這個消息引起了很多國內金融大鱷的關注,就在熱炒的時候,突然又被爆料出,林氏集團,香江李家,趙家兩大家族資金被套牢的消息,導致資金鍊斷裂,很多原本正在計劃,或者是已經上馬的計劃全線擱置。
這一報道頓時引起了極大的關注,就算普通老百姓也從每天輪番轟炸的新聞中得知一二。
頓時之間,林李趙三家集團被這些報道弄得焦頭爛額。
從這有計劃有預謀的一步一步利用媒體的輿論給幾大集團發難,可以預見的是這的的確確是一場陰謀。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這幕後推後就是長江集團的掌舵人問情。
這個女人已經很久沒有出手了,但一出手絕對是大手筆,想把三家給一鍋端了。
她絕對是有仇必報的女人,上次在安平區爭奪一號地的時候,因爲李家趙家突然的加入,讓本是志在必得的長江集團功虧一簣,這讓問情十分怨恨,不但把總是和自己以及她男人李瑞傑作對的林逸給記恨上了,連帶着也把李玉堂和趙泰功給記恨上了,這次勢要來個一箭三雕。
就連林逸都不知道的是,從林逸聽到中央要把河山區劃歸京城起,問情就開始佈局了。
依李家的權勢,就算李老頭真的隱於深宅大院喝茶養花不問世事,依舊有大量的人脈關係提供給她,問情也是最早知道政務院有把河山地區劃歸京城的人之一,但她沒有興奮的趁早奪下這塊地,而是故意把消息泄露了出去,從而一洗前恥。
那時候的林氏集團正氣勢洶洶的準備在國內地產界大幹一番,而且還剛剛打了個打勝仗,正是氣勢高昂的時候,她料到林逸得知這個消息後,絕對如同聞到葷腥的貓兒不可能不動心,但爲了保險起見,長江集團表面上還是和林逸、李玉堂以及趙泰功三家發出挑戰。
果不其然,在一步一步的佈局下,林逸三人沒有絲毫的懷疑入了局,又在自己這邊的故意攪局下,最後高價拿下那些土地,還沾沾自喜以爲會大賺一筆。當時問情就想笑,確實也笑了!
這時候,問情終於恢復自信滿滿了起來,只要入了局,想出來那就不是這麼容易了。
而中央方向之所以改變的這麼快,就是政務院主管這方面的大佬王老爺子搞的鬼,王老頭簡直恨不得把林逸給生吞活剝了,如今有打擊林逸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雖然不是對林逸肉身的打擊,但他相信一旦摧毀林氏集團更加讓他痛苦。
等到林,李,趙三家對高價拿下的土地準備大幹一番,不論是蓋高檔寫字樓,還是開發成高檔住房去,只要這個消息一公佈出去,絕對是大賺一筆,身後子他們都在開始規劃動工了。
這時候,王老頭和問情終於出手了,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殺招。
這幾天,媒體不斷報道給她炒作,爲她布
局的最後一步提供良機,一步一步的緊逼,等到引起股民和一些大股東恐慌的時候,她纔會露出最猙獰的獠牙。
但現在,時機依然爲到,她還要繼續等待最佳時機。
這時,秘書輕輕敲了敲們走進來,恭敬道:“問總,西山省的毛老闆和丁老闆來了。”
問情頭也不擡,淡淡的應道:“請他們進來。”
不多時,兩個大約四十多歲,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們衣着考究,身上帶着一股威嚴,一見就是發號司令的大老闆。不過,當他們走進問情的辦公室後,兩人都是情不自禁的彎了彎身子,臉上帶着恭敬之色,連問情的絕世容顏都不敢瞟兩眼,老實的不得了。
“問總……”
走到問情的辦公桌對面,兩人都恭敬的打了聲招呼,沒有直接坐在沙發上。
問情淡淡的點頭,擡起頭看着他們一眼,吩咐了秘書斟茶後道:“毛總,丁總請先坐一會兒,我處理完手頭事情再談。”
“不急不急,問總先忙。”
毛總忙不迭地的回到,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
事實上,他們能走進這個辦公室,本身就代表了一種榮譽。人家不但是鼎鼎大名的太子妃,李瑞傑的女人,更是長江集團的老總,可不是一個只長得好看的女人,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大約過了七八分鐘,問情再次擡起頭,道:“毛總,丁總,眼下有個發大財的機會……”
兩人眼睛一亮,急忙問道:“哦,還請問總言明。”
其實,這兩個傢伙都是西山省的煤礦大老闆,西山省產煤產礦,分別是各一行業最大的巨頭,他們有的是錢,甚至對問情提出的發財機會也並不是很感興趣,他們感興趣的是和李瑞傑建立緊密的關係,所以表面上表現的很急切。
不過,當問情把他的計劃告訴這兩人的時候,就算他們是煤礦大亨,有幾百億身家,但此時也震驚了,甚至是冒着狂熱的光芒。
這個手筆之大,已經出乎了他們的想象。
林氏集團,香江李家,趙家,這三大家族集團資本市值數千億,甚至是過萬億,如果把他們搞垮的話,那獲得利益簡直不可想象,就算只瓜分很少一部分,實力也絕對會大增,怎能不動心。
他們現在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和問情這等弱女子想必都差了老遠。
狂熱過後,兩人快速的冷靜下來,天上絕不會掉餡餅的,如果真有,那必將付出慘重的代價。
但兩人又不敢明顯的決絕,只得旁敲側擊道:“問,問總,真有把握吃下三家嗎?”
他們害怕到時候沒吃下三家,反而把自己給配了個傾家蕩產,到時候就賠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償失了。
問情鄙視的看着他們,對這兩個鄉巴佬很鄙視,看不起。
要不是確保有足夠的資本對抗林逸三家,問情纔不會和這些暴發戶見面。
她雖然計劃周密,但最關鍵也是最致命的一步確是在股市上徹底讓他們三家爬不起來,而這無疑需要龐大的資本堅定不移的站在自己身後,爲此問情利用李瑞傑的關係,幾乎把北方有數的金融大額全都囊括了進來。
而效果也讓她滿意,他們動心了,同意跟着問情來一場瓜分三大家族的金融戰。
但爲了確保最終的勝利,問情最後把目光盯在了這些暴發戶身上,他們或許沒什麼腦子,但確確實實有錢,殊不知,這些煤老闆們爲了在京城立足,曾經拉着大筆的鈔票前來跑關係,人家買樓都是一套一套的,這些暴發戶卻按棟數來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