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看着郭先進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嘆息一聲:“我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心腸太好,好吧,你跟我來。”
砰!
大門關上,就聽到房間裡傳來了殺豬般的嚎叫,也不知道許飛用了什麼藥,等他出來的時候,腦袋上綁的紗布已經拆掉了,他的神色也基本上恢復如常了。
郭先進先恩萬謝地挽着許飛的手臂走出了玄醫堂,看的張柏然等一衆人一個個都傻了眼。
“擦,這個小子看起來還真是有兩下子,不行,不能讓他和郭先進走近了,不然的話,今天好不容易耗費了大量心血辦的這個局,居然成就了這個小子。”張遂和張柏然竊竊私語,盯着許飛和郭先進的背影指指點點。
“郭會長,我們都知道你喜歡玉器古玩,我們特意從苗疆花大價錢購買了一尊玉蝶,要不先去看看?”張遂進來道。
郭先進一聽有玉蝶,興奮地兩眼放光,拉着許飛就要走。
張遂冷眼看了許飛一眼,不悅地道:“無關人等還是不要進去了,那塊玉價值百萬,要是碰壞了,就算是傾家蕩產都賠不起了。”
許飛剛好不想進去呢,此刻擺了擺手道:“郭會長,人家張神醫都這麼說了,我要是再去,豈不是太沒意思了。你們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郭先進道:“你不去怎麼行?沒事,走,跟我去看看。”
許飛無語地看了一眼張遂,道:“唉,說實話我真是不願意去,不過沒有辦法,非得讓去。”
張遂給氣的鼻子都快要氣歪了,冷哼了一聲,也不給許飛好臉色。
許飛纔不在意他的臉色,大搖大擺地和郭先進一起,在幾個中醫界最有聲望的幾個人的陪同下,走向了一間房子。
一間裝修復古的房間裡,擺放着一個圓桌,圓桌上有一個立着盤狀物,上面蒙着紅布。
房間裡,一個年輕人垂首站立,雙眸深邃,似乎看不透,他的眼睛總是不時地掃描在郭先進身上,不過和許飛雙目相觸的瞬間,馬上就移開了目光。
“此人有詐!”許飛心中暗道。
“郭會長,這件玉器是整塊玉現場磨製打造出來的,是上等的苗疆寒玉,你請看。”張遂進來先是介紹了一下,賣了個關子,然後輕輕地掀開了紅布。
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盤立在支架上,翠綠如水,渾然天成,加上雕刻的質量非常之高,圍觀的人全部都是一片讚歎之聲。
“好玉啊,不可多得,不可多得。”郭先進對玉器是極爲喜歡,此刻見到這種寒玉,當即就是一副癡呆的樣子,圍着那塊玉左看右看。
就在他要伸手觸摸的瞬間,忽然間,一聲喝:“等等!”
大家都吃了一驚,回頭一看,是許飛。
他大步邁出,橫擋在了郭先進面前,
道:“郭會長,這塊玉摸不得。”
“什麼?小子,你是故意的吧?”張遂本來就不待見許飛,此刻見到他這麼說,當即老臉就耷拉了下來,“你要是故意搗亂,我請你出去。”
郭先進也是有些驚訝,“爲什麼摸不得?”
許飛看了一眼矗立在一旁的那個年輕人,心中也說不上來爲什麼,只是直覺覺得此人不太對勁,好像身上散發着一種隱秘的氣息。
可是,奇怪的是,手上的古樸戒指,並沒有發出報警信息。
他無法解釋,只是道:“這塊玉里好像是封印了一股邪氣,具體我也說不上來,你聽我的,沒有錯。”
“哈哈哈……”張遂哈哈大笑,然後猛然間止住,對許飛呵斥道:“小子,我忍你很久了。自從你出現在這上杭市,不太平的事就接二連三地發生,我看你纔是最大的邪氣。這塊玉怎麼了?你說有邪氣摸不得?老夫偏要摸摸,讓你看看。”
說着,他上手就摸,邊摸邊道:“瞧到了沒有?我有什麼問題嗎?”
許飛翻了個白眼道:“好吧,你可以摸,但是郭會長,這塊玉你的確是摸不得。”
郭先進有些不樂意了,他冷冷地道:“許醫生,你還是不大瞭解我,雖然我感謝你剛纔救了我,但是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干涉我的事情,指手畫腳的。”
呃,好吧,許飛做了一個隨便的手勢,不說話了。
人家都這麼說了,他也的確說不上來到底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他才懶得管這些閒事,索性就不作理會了。
郭先進抱着那塊玉左看右看,很是喜歡,都捨不得放手了。
張遂,孫道臨他們一個個都對這塊玉讚不絕口,衆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許飛倒是被冷落在了一旁,似乎他就是個多餘的人。
他看了看那個垂手而立的年輕人,走了過去,悄聲道:“哥們,你是不是對這塊玉做了什麼手腳?”
那個年輕人只是瞟了許飛一眼,眼睛裡閃過一絲警惕和敵意,但是隨即消失,並不答話。
許飛又指了指張遂他們,悄聲道:“沒事,哥們和他們不是一路人,你告訴我,那快玉是不是有問題?”
張柏然走過去,拍了拍許飛的肩膀,挑了挑眉毛,笑道:“許醫生,何必呢?非得在我家大喜的日子搞點事是吧?我勸你歇歇吧,論聲望,論家產,論資源,什麼你都沒有辦法和我張家相比。如果你非要掙扎,我只能說,你這是咎由自取,自討沒趣。”
“哦,還要告訴你,別以爲你剛纔幫助郭會長治好了他的病,你就是他的朋友了。”他指了指正在抱着那塊玉不停地鑑賞的郭先進道:“瞧到了沒有,只有這種東西,纔是他的朋友。我敢保證,過了今天,你明天再去找他,他就不記得你了。
省省吧你。”
許飛誠懇地道:“你能這樣告訴我,我很感激。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我本來也沒有必要找他辦什麼事,今天我本來都不打算過來的,是一個王八蛋非要把我從牀上拉起來。擦。”
“呃……”張柏然被無意中罵了一句,悻悻地躲到一邊去了。
許飛跟了過去,“哎,那個小子是你的客人?他是從哪裡來的?什麼底細?”
張柏然有些奇怪地道:“你問這些幹嘛?真是奇怪。”
許飛小聲道:“實不相瞞,我看上了一個妞,想送她一塊好玉,你懂得,泡妞嘛,就是要捨得。所以,打聽一下。”
張柏然黑臉道:“楚慕雨吧?”
許飛打了個哈哈,“不是不是,哪能呢,楚慕雨不是張兄你喜歡的嗎?我哪敢跟你爭?是另外的一個。”
張柏然黯然無光的眼睛一下子放光了:“真的?嘿嘿,這還差不多。不過也算是你小子腦袋轉完了,那楚慕雨豈能是你想泡就能泡上的?整個上杭市,想泡她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個個都是精英級別的,你說你之前跟着瞎湊什麼熱鬧?”
許飛不住地點頭,心中都快要罵他祖宗十八輩了,“張兄教訓的對,我之前確實不該湊熱鬧,從現在開始,我注意保持距離。快說,那個小子到底從哪裡來的?”
張柏然爲難地道:“他是我爺爺親自請來的,說是從苗疆過來的,至於其它的,我也不知道了。”
“我擦,你麻痹的,你不知道在我這裡裝什麼逼?”要不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許飛都忍不住抽他了,“滾一邊去。”
“你……你怎麼罵人?”張柏然被罵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許飛瞪眼道:“我他媽還揍你呢……”
“咣噹!”
一聲玉器落地的聲音,剛纔還被衆人圍着七嘴八舌討論的玉盤,此刻已經在地上摔得粉碎。
“郭會長!”突然間,一聲叫聲響起,“郭會長怎麼了?”
許飛回頭一看,已經亂成了一團。
郭先進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雙手不停地抽搐,嘴裡吐着白沫,不到一分鐘,已經白眼一翻,人已經死挺了。
這只是瞬間之事,剛纔還好端端的一個人,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已經陰陽兩隔!
更何況,死的還是一個聲名顯赫的人物,在整個潛江省中醫界最牛逼的人物。
“那個人呢?”混亂中,許飛猛然間發現,就在剛纔還垂首而立的那個年輕人,此刻已經不在那裡了。
“一定是他!”
許飛沒有多想,拔腿就追了出去。
果然,百草堂分店之外的路上,那個穿青衣青衫的年輕人正在瘋了一般地狂奔。
許飛連忙發力,猛追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