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大黑狗就是萬博弄來專門嚇唬許飛的,沒想到被張遂給“嚐鮮”了。
警局被隔離的場所,總共就有這三間審問室。
其中兩間都被佔用了,只有這一間關着一條狗。
原本熊凱的意思是把張遂關到兩間中的其中一間去,沒想到他強烈要求自己單獨一間,還說他們會打死他,那麼好吧,熊凱考慮了一番之後,終於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讓他和大黑狗一個房間,也算是滿足了他的要求,畢竟,他剛纔對着攝像機要求的就是,他一個人一個房間。
的確,這個房間裡除了一條能夠把他吃下去的狗之外,就只有他一個人!
張遂見到那條大黑狗呲牙咧嘴的樣子,嚇得老腿一軟,當時就癱軟在了地上。
“吼……”
那黑狗怒吼一聲,一下子撲了上去。
“嗝……”
張遂白眼一翻,雙腿一蹬,直接就被嚇的暈死過去。
許飛坐在板凳上,舒展了一下腰肢和雙腿,閉目養神。
外面的噪雜聲逐漸遠去,熊凱已經帶着人馬撤到了外圍警戒,防止隔離的人外逃,也爲了外面的接觸到他們。
也就是說,此刻,被隔離的審問室,已經成爲了一座和死神握手的孤島,在人們對荻花的極度恐懼下,甚至可以預料到,在這裡呆着,就意味着死亡!
聽着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完全安靜下來,房間裡瀰漫着一股悲涼和壓抑的氛圍,柳巖那原本冷豔的俏臉上,出現了一絲悲涼的顏色。
“許神醫是誰呀?”柳巖看着斷壁道,剛纔熊凱說是要許神醫幫忙,她很想知道這三人中,誰會是許神醫。
段壁剛纔已經得到了許飛的暗示,不能說出自己的身份,他治好搖頭表示不知道。
柳岩心中那一點點的希望之火瞬息被澆滅,她看向閉目養神的許飛,不客氣地道:“喂,你是不是姓許呀?你不會是叫許神醫吧?”
許飛無動於衷。
“和你說話呢,別裝死!”柳巖怒道。
許飛睜開了眼睛,裝作剛聽到的樣子,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打着手勢,意思是剛纔她明明讓他閉嘴的。
“他怎麼了?”柳巖問道。
段壁道:“柳隊,貌似他的意思是,剛纔是你讓他不要說話的。”
“啊,我說了嗎?”柳巖驚訝地道,然後,她鬆了一口氣,道,“既然這樣,你可以說話了。”
許飛冷笑道:“你讓我說話我就說話啊,那多沒有面子。”
說完,瞟了她一眼,又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再次不說話了。
“你……這個傢伙太橫了!”柳巖氣呼呼地道,然後,她對段壁道:“我們抓緊審問他,哼,一個犯罪嫌疑人,居然敢這麼跟警官說話,真是不像話。”
段壁絕望地指了指被封住的門窗,猶豫着道:“柳隊,我們現在是被隔離的對象,其實,我們三人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命運其實也是一起的。”
“呃……”柳巖遲疑了一下,然後瞪了許飛一眼,嗯,還別說,這個妞瞪人的時候,大眼睛看起來那是相當的漂亮,加上那天生冷豔的面孔,看着是相當的有感覺。
“哼……”許飛給她一個挑釁的表情,氣的她哼哼的,可是也沒有辦法。
他們三人現在的確是命運共同體了,處境也是一樣的。
段壁則是帶着憂傷的語氣給柳巖普及荻花病毒的知識了,“柳隊,荻花病毒?你知道嗎,這是會死人的,這種病毒就是噩夢啊。我看資料上說,到目前爲止,這種病毒還沒有有效的治療手段,傳染性又極強,唯一的手段就是封鎖傳染源。”
說完,他閉口不說了,臉上現出了恐懼的神色。
柳巖害怕而又遲疑地道:“你的意思,我們就是那些傳染源?我們會被封鎖?我們會死在這裡是不是?”
段壁自己被自己說的給嚇住了,他此刻面如死灰,癱坐在地上,喃喃地道:“我是不是已經感染了荻花病毒了?我們要死在這裡嗎?天啊,我女朋友要是找不到我怎麼辦?她一個人會不會孤單?”
在極度恐懼下的自言自語,聽起來充滿了悲情,本來就心情複雜的柳巖,嘴巴撇了撇,再也無法強自鎮定,把臉埋在雙腿間,哇地一聲哭出了聲。
許飛正要準備睡覺呢,結果又被吵的頭大,他鬱悶地道:“喂,你有點公德心行不行,哭什麼哭?要哭出去哭。”
柳巖哭着道:“我還沒有談過戀愛呢,我纔剛十八歲呀,爸媽要是想我了怎麼辦?”
許飛翻了個白眼,然後道:“你沒有談過戀愛?”
“嗯。”柳巖對許飛的敵意,在恐懼下已經淡化了,她哭着點了點頭。
“剛好我也沒有談過戀愛,要不,我們倆湊合着談談?”許飛道:“反正也出不去了,死之前還能感受一下愛情的滋味。不過說實話,你還是我比較喜歡的類型的,雖然不是太理想,但是沒有辦法了,湊合着也行了。”
柳巖不哭了,她從雙腿間擡起頭來,通紅着眼睛看着許飛,道:“你瞎說什麼呢?再瞎說我就把你的嘴巴封住。”
“你要是用你的嘴巴封住的話,我倒是挺樂意的。”許飛嘿嘿笑着道。
“閉嘴!呃……”柳巖剛說完閉嘴,生怕等會還需要他說話,連忙改口道:“不許你再這麼說話!”
就在兩人打嘴仗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一旁的段壁正在發生着變化。
原本神情悲愴的他,忽然間像是被施加了定海神針,一動不動了,整個人像是傻掉了一般。
然後,從他的眼睛開始發生變化,那原本漆黑的眸子,逐漸生出了一絲淡紅色,像是燒着了一般,那淡紅色裡,暗藏着血腥的味道。
他原本看起來很面善的臉,變得毫無表情,血色全無,蒼白如紙。
渾身的肌肉變得哆嗦了起來,他像是想要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但是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控制着他,是一股邪惡的力量,他的精神也逐漸被那股
邪惡的力量所控制,他掙扎的意識越來越薄弱,直到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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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壁木然地轉過頭,用血紅的眼睛看向了柳巖。
“段壁,你……”柳巖發現他的異樣的時候,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已經晚了!
“呼!”
段壁忽然間像是獵豹一般一下子撲殺了過去,一下子就把毫無防備的柳巖按在了地上。
他的力氣大的驚人,動作更是迅猛,一隻手壓住柳巖的兩手,然後,一把抓開了她的制服。
警服上的扣子被大力撕扯下四處逬飛,露出了她豹紋的罩罩和白皙如血的肌膚。
“吼……”
段壁腦袋一歪,對準了柳巖的脖子大動脈處咬了下去。
事情就發生在一瞬間,柳巖甚至是沒有來得及喊出一聲,也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的掙扎和反抗,只是本能地睜大了驚恐和不解的眼睛。
她感到了死亡的氣息。
就在段壁的嘴巴距離柳巖脖子大動脈近在咫尺的瞬間,一個黑影似乎是從天而降,一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另一手抓住了他的腰帶,猛然一提,然後大力甩在了地上。
正是許飛!
上一秒鐘,許飛還被手銬給牢牢地拷着,這一刻,他已經把救了柳巖一命!
“吼……”
段壁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一個鷂子翻身,猛然彈起,紅着眼睛呲牙咧嘴向許飛撲殺過來。
他的動作實在是夠快,一陣邪風帶過,張着嘴就衝着許飛的脖子咬了過去。
許飛腳步一滑,從段壁身邊躲過,閃電般出手,點在了他的穴位上。
撲通!
段壁一頭扎倒在了地上,即便是如此,他仍然還掙扎着動了兩下,然後纔不動彈了。
許飛走過去,翻了翻段壁的眸子,吃了一驚,暗道:“他是被邪惡力量給控制了!不過,這邪惡力量會是什麼呢?”
“你沒事吧?”柳巖已經從剛纔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她連忙跑了過來,緊張地道:“段壁他怎麼了?”
許飛道:“目前還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剛纔他的舉動,並不是他的本意。你沒有傷到吧?”
他就那麼不經意地回頭看了柳巖一眼,只是一眼,就看到美女警花那被扯掉了所有釦子的警服下,露出了大片春光。
雖然只是冰山一角,但是已經震撼了許飛。
“把你的衣服拉好。”他不敢再看了,要是再看的話,說不定就不是僅僅盯着看這麼簡單了,而是直接就出事了。
柳巖一愣,低頭一看,“呀!”地一聲驚叫,連忙像是觸電般裹緊了自己的上衣。
半天,她來到許飛面前,“喂”了一聲道:“剛纔謝謝你啦。不過,那個,你剛纔看到什麼了麼?”
許飛正在思考剛纔段壁那反常的行爲呢,此刻翻了個白眼道:“我又不瞎,離那麼近,我說什麼都沒有看到你會相信嗎?”
柳岩心一涼,“你難道不會騙我一下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