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執事!”常武見狀,立刻上前道。
看着常武焦急的模樣,路平長嘆一聲:“唉!”
常武見狀面色一沉:“路執事,還請言明。”
路平便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講訴一遍,其實事情本來就很簡單,但是,衆人聞聽之後面面相覷,根本就不願意相信。
“怎麼會這樣?”常武失魂落魄。
“嚴主事推測,這位很可能就是新近傳的沸沸揚揚的那位。”路平壓低了聲音道。
“哪位?”常武聞聽眼前一亮,“還請路執事告知。”
路平搖搖頭,徑直走了,留下一頭霧水的衆人。
“新近傳的沸沸揚揚?”有人眉頭緊皺,突然想到問題的關鍵,眼前一亮,“難道是他?”
“誰?”衆人急問。
“乾門之主。”那人道。
“乾門之主?”衆人聞聽俱是眼前一亮,越想越對,再加上是路平提示的來,肯定不會有錯,想起以前的種種,衆人臉上現出一股狂熱,隨即收斂,紛紛起身離開。
“發財了,發財了。”
這是每個人的心聲。
如果將林辰抓住,那他身上的一切秘密都是自己的,而被八角門、金光門如此大張旗鼓全力通緝之人,身上肯定藏着驚天大秘密。
至於林辰如何攪動風雲,則被衆人自動忽略,一個小小的練氣期修士,能有什麼能耐,唯一擔心的就是,據說此人肉身無匹,通過常明這件事,他們也清楚,不過人類的貪慾會阻礙人的思維,認爲,林辰就算是肉身強大,應該也是有限,要不然當初也不會逃跑。
另外,常明肯定是被他打得措手不及,如果常明知道此事,造作準備,不和他近距離搏殺,只以法術進攻,必定會將林辰緝拿,而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去思考,如何能夠和林辰發生衝突,然後在生死擂臺上將林辰擒拿。
場中很快只剩下常武一人,常武站在那裡,臉上變幻、陰晴不定。
本來,他們兄弟二人此次前來是想碰碰運氣的,沒想到這才半路,常明便被擊殺,這讓他回去之後如何交代。
特別是,常明的儲物袋及其裡面的修煉資源,全部被別人拿走,讓他更是惱火,雖然是親兄弟,常明裡面的資源可要比他多多了。
但是,如果將林辰擒拿,逼問出他身上的秘密,在取得他身上的一切,那自己就要一飛沖天了。
但是,當他想到強如常明也不是林辰對手,臉上難看,不過,隨即心中發狠,常明那個蠢貨肯定是近身作戰,才被林辰反殺,如果我不與他近身作戰,提前做好防禦準備,應該沒有問題。
“不管了,自古以來:富貴險中求!機緣就在眼前,拼了!”常武想到這裡,面色猙獰的道,“如果被別人搶先,常明就白死了。”
而且,常明的死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天大的機會。
林辰、胡娃二人此時已經回到自己的房間,林辰將一個儲物袋交給胡娃,道:“這個儲物袋你拿着用吧,裡面是剛剛得到的常明身上的資源,你留着玩兒,其他的資源你現在也用不了,就暫時不給你了,好生煉化萬鬼圖。”
“哇,儲物袋!”胡娃見狀大喜,將儲物袋接過來,翻來覆去愛不釋手。
突然,房門被砸的山響,房間外面傳來一陣咆哮:“林辰小兒,你給我滾出來,我要給我大哥報仇。”
“嗯?”林辰聞聽,面色一沉,知道自己的身份暴漏了,仔細一想,瞬間明白,當下冷笑:“當真是好一個珍寶閣啊。”
“師父,怎麼辦?”胡娃還是一個孩子,當下一愣,急切的問道。
“一羣小蝦米而已。”林辰冷笑,“走,又有人要給我們送資源來了,我們不要豈不是浪費。”說着,將房門打開。
“林……”常武正要再度敲門,見林辰出來,一愣,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眼中現出警惕之色。
“林辰小兒,你殺了我大哥,我要給我大哥報仇。”常武憤怒的道,“我要和你上生死擂臺,不死不休。”
“那樣太麻煩了。”林辰嘴角一翹,連連搖頭。
“你什麼意思?”常武一愣。
“沒什麼意思。”林辰嘴角一挑,“你就給我呆在這裡吧。”說着右手握拳突然發力。
“轟!”常武沒有防備,或者說,他從沒想到林辰會在這裡公然動手襲擊。被林辰一拳擊中丹田,倒飛出去,重重的撞擊在寶船上,摔倒在地,面色驚駭的看着林辰。
“我的丹田!你毀了我的丹田!”常武驚駭的叫道。
是的,一招,林辰便將他的丹田毀掉,他已經變成普通人,也就是說被廢了。
回答他的是又一拳頭,這一次,林辰重重的擊在他的胸口。
常武慘叫一聲,絕氣身亡。
也就是呼吸之間,常武命喪在此。
這讓暗處觀戰的衆人心中發寒。
這一位還真是狠辣,竟然敢在這裡動手,本來他們還想着到時候怎樣想法跟着到三層生死擂臺前觀戰,做到心中有數,現在計劃泡湯了。
“發生了什麼?”路平黑着臉適時的出現。
他心中當然怨恨,當他將這裡發生的事情按照慣例向嚴偉鬆彙報時,嚴偉鬆立刻想到事情的關鍵點,推測出林辰的身份,這讓路平大吃一驚:“怎麼會是他!”
嚴偉鬆目光深邃,道:“路平,這可能也是我們的機緣。”
“什麼?”路平一驚,繼而狂喜,“嚴主事,你的意思是?”
“將消息透漏出去。”嚴偉鬆目光深邃,“等待時機我親自出手。”
“好。”路平大喜,所以,他下的三層,便將林辰的身份透漏給衆人,想假借衆人之手將林辰擊殺,然後再通過一些手段,得到想要的東西,沒想到林辰如此乾脆,讓他的諸多計劃落空。
“路執事,你來的正好。”林辰憤怒的低喝道,“這裡的治安怎麼這麼差勁呢,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在外面砸我的房門,揚言要殺了我。”
“要不是我奮起自衛,現在躺在這裡的就是我了。”林辰憤怒的揚着雙臂,“我要抗議,我可是交足了費用的,你們得負責我的安全,要不然,等到了目的地我就投訴你們。”
路平聞聽黑着臉,心中暗道:“尼瑪,人都讓你殺了,死無對證,你這是惡人先告狀。”
但是,臉上還不能表現出來,面色陰沉的道:“是我們的失職,我們一定吸取教訓,改進這方面的工作。”
“這還差不多。”林辰面色緩和,“快點讓人把他託走吧,我不想看到他。”
路平黑着臉,一揮手,有兩個服務員快步走過來,就要將常武擡走。
“慢着!”林辰突然低喝道。
“你還有什麼事?”路平低喝道。
“我忘了一件事。”林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我可是受害者,他身上的東西就權當是補償了。”說着,不等路平說話,伸手在常武身上一摸,摸出一個小儲物袋,拿在手裡掂了掂,嘆口氣道,“怎麼這麼點東西,唉,算我倒黴,也就將就些吧。”說着將儲物袋遞給胡娃,道:“拿着玩吧。”
路平面色一僵,臉色黑如鐵鍋底,一揮手,讓服務員將常武的屍體拖走,自己黑着臉跟在後面,眼角殺機涌現。
林辰冷笑一聲,轉身進屋,將房門緊閉。
“路執事,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隱藏在暗處的人紛紛出來,個個義憤填膺。
“他太囂張了!”
“根本就不把寶船的規矩放在眼裡。”
“對,說大了是沒把珍寶閣放在眼裡。”先前的中年修士又跳出來,低喝道,“說小了,是沒把執事你放在眼裡。”
“嗯?”路平聞聽面色猶如墨染,陰沉的能擠出水來,眼睛盯着中年修士,殺意濃濃。
“路執事,你不愛聽我也要說。”中年修士一臉的倔強,“我們所有人自從上的船來,哪一個不是規規矩矩,只有他竟然無視規矩,悍然在船艙出手,先是將人丹田擊碎,然後又將人擊殺,手段極其殘忍。”
“他已經將這位修士的兄弟擊殺,難道就不允許他報仇,這可是人之常情啊。”中年修士激憤的道,“他大可以再去生死擂臺,進行生死決鬥的,實在是太讓人忍無可忍、不吐不快。”
“王兄說的有理。”滿江立刻附和。
“嗯。”路平心思百轉,冷聲道,“此事休要再提,大家都散了吧。”
“這?”衆人見狀面面相覷,不知道路平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王清更是面色陰沉,剛纔他義憤填膺、不惜冒着得罪路平的風險,說了那麼多的話,居然沒有一點反饋。
“王兄,怎麼辦?”滿江見狀,也是一臉的鬱悶,剛纔的一番話,可是他們事先合計好的。
“走,我們回去在合計合計。”王清鐵青着個臉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滿江緊隨其後。
正當二人苦思計策而不得的時候,突然,房頂上的擴音喇叭傳出聲響,裡面傳出的一句話,頓時讓二人眼前一亮。
“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