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寒哭得梨花帶雨,秦浪一時之間都有些手足無措。
他完全沒想到,他只是去煉了七天丹,就發生這麼多事。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八成沐清寒這幾天一定也發生了什麼事,想到此處,秦浪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清寒,對不起,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你爲什麼不回神醫堂,來酒店住?”秦浪輕聲問道,慢慢地將神識之力輸入她的神識之海,安撫着她的情緒。
沐清寒擡起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衝秦浪喊道:“你還好意思問,清瘟丹和清瘟湯都被認定爲假藥,你以爲神醫堂還能逃得了?從那天之後,神醫堂門口天天被一羣人堵着,哪怕那些以前被清瘟丹治好的病人,也過來搗亂,罵得十分難聽。我實在沒辦法,總不能打他們吧,所以就來這兒住了。”
“可惡!老子廢了那麼大勁治好他們,他們竟然還這麼做,實在太氣人了!”秦浪憤懣不已,他實在爲自己以前的拼命感到不值,這些人實在太讓他寒心。
“算了,秦浪,也不能怪他們。他們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因爲那些居心不良之人的蠱惑。等他們知道真相後,自然會明白。”沐清寒柔聲說道,話音一落,她的臉色忽然有些發白,捂着胸口咳嗽了幾聲。
秦浪連忙扶她在牀上坐下,破妄之眼下意識地施展出來,透過她的衣服,看到她胸口兩隻大白兔上的淤青。
這一看,秦浪的臉色頓時大變,驚呼道:“是誰傷的你?難道是天劍門的人?不對,天劍門來的人至少是道嬰境的高手,他們應該不會對你出手纔對。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啊!”
“沒……沒事,不小心被磚頭砸的……”
“你說什麼?那些忘恩負義的混蛋們!用磚頭砸人,他們想要你命啊!清寒,你的修爲已經達到道基境,爲什麼不出手教訓他們!”秦浪的眼睛瞪得老大,呼吸都有些急促。
沐清寒微笑搖頭,道:“他們都是普通人,被人矇蔽而已,幹嘛對他們下重手?而且,要是那麼做了,反而正中某些人下懷,對你不利。沒事的,一點點小傷,過兩天就能恢復。”
“什麼對我不利?你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秦浪大聲喝道,語氣十分霸道。
不過,他的動作卻十分溫柔,輕輕將手按在沐清寒胸口,輕輕地揉動着。
沐清寒的身體顫了下,雖然她知道秦浪是在爲她治療,但那種說不出的酥麻感竟然讓她忘卻了疼痛。
她畢竟經歷過好幾次,表面上冰冷,身體卻很老實,那種發自內心的渴望讓她的呼吸開始變重。
秦浪當然感覺到沐清寒的異樣,身上也是一陣火熱,不過,他很清楚,現在可不是做這事的時候。
他加快速度,很快治好沐清寒胸口的瘀傷,還爲她梳理了一下經脈,然後才鬆開手。
“傻女人,等我們解決眼前的麻煩事之後,再好好地大戰幾場。
你和我說說這幾天的具體情況,我得到一些消息,但都不清不楚的。”秦浪十分認真地說道。
沐清寒俏臉通紅,她第一次發現,她竟然這麼色。
她努力定了定神,將那種渴望感壓制下去,點頭道:“好,事情是這樣的,你那天離開軍區總院後……”
沐清寒將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和秦浪說了一遍,秦浪越聽臉色越難看。
事情的確很簡單,他前腳剛去煉丹,天劍門的人便到了。
當然,沐清寒不知道那些人是天劍門的,只知道這些人的打扮很奇怪,不像現代人。
她唯一知道的是,這些人的修爲都很高,高到深不可測的地步。
接下來發生的事很簡單,那些怪人們開始爲艾託木病人治療,並且治好了幾人,用的是強大的真元力淨化逼毒。
這一手當然震驚了許多病人,一時之間,那些人都被當成活神仙。
“活神仙”又拿出了許多紫虛丹,並且斷言秦浪的清瘟丹是副作用極大的假藥,吃了會短命。
一時之間,整個東海都炸了鍋,很多病人直接“倒戈”,先是支持與反對的分庭抗禮,可秦浪一直不出面澄清,等同默認,很快局勢就發生變化,變成現在這樣的一邊倒了。
更可怕的是,不知從哪冒出一大堆水軍,惡意抹黑秦浪和神醫堂,現在誰敢說自己和神醫堂有關係,八成都會被噴得半死,打死都有可能!
“看樣子情況有點兒嚴峻啊。”秦浪自言自語,話音剛落,聽覺敏銳的他便聽到門外走廊傳來一陣腳步聲,震得地面都有些晃盪。
很快,房門便被敲得轟隆響,甚至已經有人踹門了。
轟隆一聲,房門被人一腳踹開,秦浪的視線中多了許多怒氣衝衝的男女老少,那些人都惡狠狠地瞪着秦浪二人,彷彿與他們倆有血海深仇。
“就是這兩個庸醫,發生這麼大的事,他們竟然還在外面開房,打死他們!”其中一名黑衣男子大吼道,舉起手中棍棒,情緒十分激動。
秦浪的記性很好,這傢伙是他在中醫院治好的一人,當時這貨對他感恩戴德,就差喊他爹了。
可是,現在這傢伙忽然變成這般嘴臉,秦浪真是嗶了狗了!
秦浪冷冷看着這羣人,即便他沒有動,他的氣場已經將這些人震懾住,一時之間,那羣人都不敢衝過去。
黑衣男子見此情形,心裡也十分慌張,秦浪的本事他見識過,簡直到了神乎其神的境地,誰知道他有沒有武功。
但事已至此,他別無選擇,只能大喊道:“有什麼好怕的,他們就兩個人,能鬥得過我們?這兩個庸醫,害人不淺,我們都比他害得折壽了!我昨天剛去醫院查了,我的身體機能至少老了二十歲,都是這倆傢伙害的,我們不能放過他啊!”
“對對對,他說的沒錯!這樣的庸醫,絕對不能讓他們好過!我們快上啊!”又有一人附和道
,可卻沒有一人敢衝上去,秦浪身上的氣息實在太可怕了。
秦浪神色淡然地看了他們一眼,淡漠道:“想衝就衝上來啊,又沒人攔着你們。一羣自以爲是的傻×,被人當槍使,還樂此不疲,我真爲你們感到可悲。”
“你說什麼!你這個庸醫,把我們害得這麼慘,竟然還罵我們,這世上還有沒有王法了!”黑衣男子衝秦浪大喊大叫,目光明顯有些閃爍,不敢看秦浪的眼睛。
秦浪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淡淡地說道:“如果我沒記錯,你的名字叫周波。我記得我當時並沒給你吃清瘟丹,而是用針法治的你。我記得,當時我還順便治好了你的關節炎和頸椎病,當時你對我又跪又磕頭的,難道你都忘了?”
“我……”黑衣男子一時語塞,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了。
旁邊一人見狀不對,正要叫囂,秦浪卻先一步開口道:“還有你,周鑫,你是他弟弟,當時我也幫你治好睏擾你多年的胃病,當時你還說這輩子做牛做馬報答我。怎麼,這就是你報答的方式?老子費了那麼大的力,爲你們解除痛苦,你們就用這種方式報答我?就算是一條狗,我給它一口飯吃,它都會對我搖頭擺尾,你們呢!難道你們不覺得,你們的做法多麼地噁心下作嗎?”
秦浪的目光更加犀利,彷彿一把把尖刀刺向衆人,這些話簡直刺入他們心窩裡!
“可……可是,我們已經得到消息,清瘟丹和清瘟湯都是假的,而且,我的身體技能……”
“技能你麻痹!你去哪家醫院查出這東西?就你這個天天吃喝嫖賭壓榨身體的廢物,就算現在死了,我都不覺得奇怪!若是我沒猜錯,你們倆應該收了不少錢吧?那些錢花光了沒有?”秦浪說話間,一股龐大的神識之力侵入周波和周鑫腦海中,一瞬間控制了他們的大腦。
秦浪本來不屑於用這種手段,但是,對付這些愚蠢盲目的人,這種方法最直接,也最有效。
神醫門的神識攻擊之術並不多,秦浪也只學了兩種,一種是霸道的攝魂,另一種便是催眠術。
秦浪的催眠術與其他催眠師的催眠術不同,而是直接用神識控制對方大腦,讓他說出潛意識中隱藏的秘密。
秦浪也只敢用這招對付普通人,因爲普通人的神識非常弱,壓根沒多少反抗能力。
但修士不同,一旦對方神識反抗強烈一些,便會立刻反噬,給施術者帶來極大的損害。
周波和周鑫的眼神多了幾分茫然,周波下意識地回答道:“他們給了我們兄弟倆三十萬,都被我們吸毒玩女人用完了,他們說,只要煽動更多的人對付你,我們就能得到更多回報。”
兄弟倆這番話驚呆衆人,那些人完全沒想到,他們如此熱血拼命,竟然真是給別人當槍使。
秦浪冷笑一聲,道:“你們的幡然醒悟讓我很感動,現在,請你們告訴我,像你們這樣的人有多少?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