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的玉手在德斯特羅身體之上輕輕揮動了一下,九道銀色的閃電從德斯特羅身體上面飛了出啦,直到簡玉兒的手掌中心才停了下來。
九根銀針在簡玉兒掌心輕輕轉動,美眸輕動間,素白的手掌隨之而動,微風拂過那張美麗的臉頰,帶動她垂在兩側的烏黑長髮輕輕飄動,靜若處子,動若飛仙,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舞蹈一般,優美動人。
看着讓人不知覺地在心裡奏起一陣輕快緩和的樂曲,伴隨着那優美的姿態,演繹出一場美麗的舞蹈。
德斯特羅的身體毛病有點多,癲癇發作會引發很多的併發症,加上他的身體素質似乎被人強行改造過,但是這個改造卻會整整地把他的壽命縮減一半,真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樣做抑或是被人強迫而爲之
簡玉兒不得而知,既然選擇治好德斯特羅的癲癇,發現了他其他的病症,也只好一併給他解決了,剛剛收回來的九根銀針,揮手之間,在德斯特羅身上的穴道上閃動,一根又一根的銀針插在了德斯特羅身上的穴道里面,用靈氣滋養,慢慢改善他的身體狀況。
做完這些,簡玉兒又從身上拿出來一瓶強身丹,倒下三顆給德斯特羅服下。
德斯特羅眼睛一直睜着看着簡玉兒,眼裡只有膜拜和激動,難以平復的心緒,沒有露出過一絲害怕和恐懼來,看見簡玉兒遞過來的丹藥,只看了一眼,就接過來毫不猶豫張嘴地服下。
強身丹一進入體內,藥效就立即發揮作用起來,強烈的藥效在九根銀針所刺進的穴道里的靈氣的引導作用下,慢慢地把他之前改造身體的受損破壞的地方都一一修復好,這也就是爲什麼簡玉兒給德斯特羅一下子服下三顆強身丹的原因。
他的身體素質已經改造到很強悍了,所以要修復起來,花的力量也要很大,他所能承受的當然也更多。
見德斯特羅的身體已經逐漸平穩了下來,簡玉兒才慢慢站了起來,輕柔的目光在緩緩的移動間逐漸變化,就像是春夏秋冬,四季交替,由溫暖的春天變爲了寒冷的冬天,清冷的光芒帶着慎人的威嚴。
貪婪是修真界裡最常見的東西,也往往是給人添加麻煩的東西,就是因爲人的貪婪,所以修者都要很謹慎,不能讓自己的寶物外泄給別人知道,即使是最親近的人可能都要設防,不敢輕易相信,而且感情最經不住的就是貪婪的考驗。
上輩子她已經吃過這個虧了,所以這輩子她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泛着冷意的目光掃向李鈞和李昌,簡玉兒那張絕美宛若天仙的臉蛋,好像一秒鐘就瞬間化爲了地獄修羅,殺氣在那雙漆黑的眸子中慢慢浮現,就像是平靜水面裡暗中潛伏的鱷魚,一不小心就會把你撲倒,拆食入腹,一點兒也不剩下。
可她始終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李家父子兩個人不是什麼接受過訓練的殺手,腦子裡的執念很深刻,只要抹去他們的記憶就可以了,那麼他們什麼都不會記得,自然就更不會有什麼想法,想要奪取她的玉佩了。
簡玉兒幽暗的眼眸逐漸平靜下來,鱷魚又潛回了水底,但是它給李昌和李鈞留下的恐懼依舊殘存在他們的腦海裡,而簡玉兒的平靜,更像是一場殺虐前的精神折磨。
他們是不是明白的太晚瞭如果早一點離開這個地方,是不是就興許可以撿回一條命
可惜他們沒有,沒有想要逃,反而腦子裡一直在想着趁機會把那塊玉佩搶過來,可是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他們面對的只有強大的對手,而他們弱小的就和螞蟻一樣。
如果他們剛剛動了一下,他想他們的下場可能就不是和門口那一堆人那樣簡單了,可能留給他們的將是安子陽的眼裡最後的得意和滿足,以及他們眼裡所見到的最後一個場面。
到這個時候,李鈞和李昌已經不知道害怕了,李昌更是反而後悔起來,如果他原本安安分分地待在他的李家,做好李家主人的身份,不這麼貪心,聽了他那個私生子的信口胡言,和花言巧語的欺騙誘惑,他也不會有今天這個下場,說不定他還能再好好地多活十幾年,享受十幾年的福分呢
相比於李昌的悔悟,李鈞眼裡一片漆黑深邃,泛着幽冷的光芒,注視着簡玉兒,卻在轉瞬間又變爲一片虛影,消失在黑色的海洋裡,找不到蹤跡,迷濛的海水逐漸淡去,一股害怕和恐懼逐漸涌了上來,拉着李昌的手,身體慢慢地擋在李昌面前。
李鈞還算是有孝道,李昌同樣,心想這個私生子總算是沒白養,臨死之際還知道替他擋着,可是一想到這一切的後果都是李鈞給他帶來的,那點欣慰和喜悅又全部化爲泡影,被一種強烈的怨恨給替代,但這個時候發火顯然是不理智的,李昌只好竭力壓制着,只是一雙眼睛看着李鈞的眼神卻是直接暴露出他裸的不滿和恨意。
簡玉兒看着李鈞擋在李昌面前,疑惑地看了眼李鈞,隨後把目光轉移向他身後的李昌,心想這對父子果真是夠像的。不再猶豫,兩道白色的光芒從簡玉兒手心飛出,想着李昌和李鈞飛射而去。
而李鈞想不到他根本沒有時間反應,只有眼神裡露出來的恐懼,比之前更加真實真切,李昌同樣,只剩下滿心的悔恨淤積在心頭來不及發泄。
當兩道白光瞬間末入他們的眉心的時候,兩父子的眼神居然有那麼一點出奇的相似。兩人的身體隨後變得僵硬起來,一眨眼間就倒了下去,眼皮輕輕閉上。
“啊”
以爲他們死了的安晴嚇了一跳,嘴裡害怕地發出一聲尖叫,好在她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只有輕微的聲音露了出來的,但也足夠簡玉兒聽見。
簡玉兒把目光從倒下去的李家父子身上,隨之移動到安晴身上,平靜的沒有一點波動。
安晴見簡玉兒看自己,眼神露出恐懼,幾步躲到了安琮後面,身體不停地顫抖着,嘴裡輕輕唸叨着,“不要殺我”求救似的目光投向安子陽,在她心裡,是這裡唯一可以和簡玉兒抗衡的人,可是她似乎忘記了簡玉兒是和安子陽一起來的,並且她還一度地以爲簡玉兒是被安子陽請來的。
但是從剛剛發生的一切來看,她已經差不多看出來了,自己的外甥安子陽完全就是那個簡玉兒的手下,眼裡看着簡玉兒是擔心,是迷戀,可沒有一點是看一個下人的情緒,她的外甥原來纔是那個手下,被簡玉兒迷住的人。
安晴依舊害怕地看着簡玉兒,對安子陽一瞬間不抱有任何希望,看了眼簡玉兒平靜的眼神,心裡沒來由地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可還是控制不住地有些害怕,只好把目光轉移到安琮身上,至少不論什麼時候,安琮都了給她一種安心的感覺。那種感覺從來都沒有消失過,一直陪伴着她長大,即使是結婚生孩子的時候也不例外,一直到她自己親手把他推開,她才徹底地失去了那種庇護。
而現在她只是按照腦子裡的本能,把唯一的希望寄託在了安琮身上。
安琮從始至終眼神裡都沒有露出過絲毫害怕來,甚至有些過分的平靜,只有在剛剛兩塊玉石融合,以及簡玉兒的玉佩出現的時候才微微有了些情緒變化。
但是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些,曾經他也爲那塊玉石瘋狂地迷戀過,從來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得到這塊玉石的,他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
他並不是唯一發現這塊玉石的人,當初還有另外一個人在,他們是最好的兄弟,一起去山上找原石,希望可以依靠賭石發財,然後機緣巧合之下,讓他們發現了這塊玉石。
兩人都被它那種極致的柔和,和美麗所吸引,搶着要那塊玉石,甚至大打出手,直到他親手把他的好兄弟給殺了。
後來他給自己弄出了點傷,撒謊說他的好兄弟被野獸給吃了,他驚險逃脫,最後他在那塊玉石的幫助下,逐漸發了財,每次他看見那塊玉石心裡都想到了他那個死去的兄弟,對那塊玉石自然就提不起任何的迷戀來。
而簡玉兒這樣厲害的高手他也曾見過其他類似的,這些人往往是什麼隱士高人,看這丫頭這麼年輕,說不定可能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老怪物,比他還大不少的人呢
他的孫子能遇見這樣高人他很高興,只是他孫子迷戀上這個高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切都只能看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