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還真的沒辦法解決，你以後只能儘量小心了。”聽到周小牙的話語，趙靈兒秀眉微蹙，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
“對了，聽你這麼說，那我們現在屬於什麼境界？我是指你，還有我！”
有些鬱悶地搖了搖頭，周小牙突然想起了一個從來沒有問過的問題，突然間來了興趣，一臉期待地望向趙靈兒。
事實上，對於趙靈兒的回答，他還真的不敢報太高的期望，天階不敢想，能有個地階，就謝天謝地了。
誰想，趙靈兒給出的答案卻大出他的意料。
“你和我麼？修道之人的境界和武者，以及那些靈獸的情況都不一樣，若是一定要以劃分他們實力，與地階、天階、先天，以及先天顛峰和道境高手來衡量的話……”
說到這裡，趙靈兒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我想我們倆的實力境界都是一樣，應該處於……道境吧！”
“什麼？道道……道境？”
趙靈兒的話語差點兒嚇得周小牙一屁股坐到地上去，呆了半晌之後，他臉上才陡地浮起了一抹幽怨，扭頭一瞥趙靈兒，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說話能靠譜一點兒麼？還能好好地愉快交談嗎？道境？有我這麼弱的道境強者麼？半小時之前還被一名先天巔峰高手攆得跟大街上的耗子似的！”
“沒跟你開玩笑，確實是道境！”
看着周小牙一臉鬱悶的樣子，趙靈兒掩嘴笑了笑，接着才道：“武者修煉的是體內的真氣，而靈獸因爲各自天賦的不同，修煉的方向也不一樣，但他們和我們修道之人全都不同，只有我們修道之人，才能直接從天地中汲取天地靈氣。”
“天地靈氣，也是天地運轉規則組成的一部分，很多武者終其一生，都未必能夠觸碰到靈氣的存在，而我們修道之人，卻從一開始就能汲取天地靈氣，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也等若是觸碰到了天地運轉法則的一鱗半角，難道不算是道境麼？”
“好吧，如果你硬要這麼牽強地理解，我也沒辦法，不過……我關心的是眼下我真實的戰力，和你嘴裡所說的虛無飄渺的理論說法不一樣，給點兒靠譜的答案成不成？”
對於趙靈兒的話語，周小牙極不感冒，這一次被人攆着在江海市裡轉了一整個下午，對他的打擊不可謂不大，眼下他真正關心的，是自己實戰時能夠體現出來用於禦敵的戰鬥力。
“這個真的沒辦法衡量！”
搖了搖頭，趙靈兒雙手一攤苦笑起來：“修道之人施展的道術，其基本其實是天地靈力，再加上道術千變萬化，如果真的要以武者的實力劃分來概定一位修道之人的真實戰力，不得不說，這真的很難！”
頓了頓，趙靈兒接着說道：“舉個很簡單的例子，或許你現在認爲你碰上一名先天之境的高手，肯定不是人家的對手，但事實上，你剛剛纔用自己的道術弄死了一名疑似先天巔峰之境的強者，這又怎麼說？”
“沒錯，我的意思就是這個……動手的雖然是深海雷鱷，但這頭強悍的海怪，不也是你運用道術收伏的麼？爲什麼就不能算是你自身的實力之一呢？”
“你的意思是說……”
皺了皺眉頭，周小牙似乎從趙靈兒打的這個比喻中觸摸到了什麼，沉吟了一瞬之後才恍然大悟：“沒錯，修道者真正的實力不僅僅在於本身，因爲種種道術的緣故，修道之人所能調動的資源和力量，遠遠超過靈獸和武者。”
“或許一名修道者本身的實力並不是很強大，但只要擁有精深的道法、道術，再加上自身的靈力儲備，他所能使出的力量，甚至遠遠超過自身，例如深海雷鱷、八爪章魚等大海怪，就是我以道術獲得的附加實力，對吧？”
“沒錯，你總算是開竅了！”
點了點頭，趙靈兒笑道：“修道之人和靈獸、武者都不同，中間並沒有明顯的境界劃分，以弱勝強經常會出現。不過，作爲一名修道者，不能完全沉溺於那些藉助外力的實力的提升與增長，有機會的話，趕緊把自身的道術水平提升上來吧！等到你自己在道術方面的水平真正達到了類似武者窺道的境界，你纔會發現，這個天地，到底有多麼寬廣，遠遠地超過你以往任何時候的想象……”
“這是姥姥當年的原話，事實上……我也不太懂……”提起仙靈島水月宮的姥姥，趙靈兒神色一黯，似乎又開始想家了。
周小牙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緊緊地握了握拳頭，很快……等到第一艘戰艦運進仙劍世界，繼爾將距離魔猿島和冰鵬島最近的魔焰島徹底征服之後，下一個目標，就是遠涉仙靈島，送趙靈兒……回一次家！
……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周小牙便回到理療中心。
聽說他失蹤了幾天之後終於再次現身，龍傲天和周悅彤幾乎是前後腳的工夫一起趕了過來。
“你小子去了趟日本，整個長崎縣都被你攪得天翻地覆，行啊你！”
一進門，龍傲天的大嗓門兒立刻就響了起來：“不過我就納悶了，你膽子這麼大，到底是怎麼活着回來的？就不說妖月家族了，僅僅是黑龍會便號稱日本最強社團呢，簡直就是徒有虛名，連你這條小雜魚都解決不了！”
“噗嗤！”
跟在後面的美女董事周悅彤掩嘴偷笑了起來。
“這事兒居然連你們都知道了？”周小牙正坐在大班椅上，聞言立刻皺着眉頭，擡起頭來：“按理說不應該啊！”
“嘿嘿，豈止是我們，眼下莫說是江海了，估計整個華夏的社團都知道了……你小子牛啊，打得小日本的臉啪啪作響，這回多半成了全華夏道上人心目中的大英雄了。”
嘆息着搖了搖頭，龍傲天接着說道：“我不管，你小子得賠償……老子的夢想被你搶去了，一頭魔焰鳥，權當我的精神損失費吧。”
“我靠！你搶劫啊？你當那是隻小麻雀，說賠就賠了？也不怕噎死你！”瞪了龍傲天一眼，周小牙撇了撇嘴，暫時將這件事扔到了一旁。
不過，回頭必須得查一查才行。
這件事不可能是黑龍會和妖月家族將風聲透露出來的，人家丟了這麼大的臉，捂蓋子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拿着家醜到處宣揚？
若說陰如玉和龍魂的老流氓他們知道這件事情，倒還情有可原，人家畢竟乾的就是這一行，消息不靈通，那就不用混了。但若是連江海甚至全華夏的社團和道上人士都知曉了此事，這問題就大了。
明顯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
就是不知對方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對了，今天過來就是給你報個喜……昨天上午九點，紫晶套裝第一批產品已經順利上市了。”
坐下之後，美女董事周悅彤立刻給周小牙報了個好消息，看到他驚喜地轉頭望來，這才笑眯眯地接着道：
“第一批產品一共是兩千套，同時在江海市十幾家商場上架銷售，一天之內，完全售空，除此之外，還接到了近千套的預購訂單。這還僅僅只是第一波的試生產，眼下看來，銷售情況十分樂觀，成果非常喜人。”
“我們準備明天開始就進行後續的大量生產，第一批產品三萬套，預計一週之內所有的成品都能出來。屆時，除了江海市內的十幾家商場，還會向省內的其它地市進行銷售，不過也就僅限於此了，以我們當前的生產速度，江南省以外的地區根本無法保證供貨。”
“不過這個問題在第三階段將得到圓滿解決。”
頓了頓，周悅丹接着道：“我們已經預訂了一套新的生產設備，而且製藥廠的生產車間也足夠，大概下個月就將調試完畢，到了那時，兩套生產線同時啓動，一天能生產八千套紫晶套裝，屆時就有能力向江南省以外的省份進行產品輸送了！”
“不過……到了那個時候，你所交給我們的紫晶蜂蜜大概也快要用完了，想要保證後面的生產，這種必不可少的主原料，你可得趕快調一批過來，否則，既定的生產任務就只能停下來。”
說着，周悅彤雙手一攤，話雖說得頗顯無奈，但雙眼卻直勾勾地盯着周小牙，完全就是一副要帳的姿態。
哦！
鬧了半天這兩個傢伙是衝着這事兒過來的。
周小牙恍然大悟，摸着下巴略一頷首：“行了，紫晶蜂蜜的事兒交給我，估計也就這幾天的工夫，我會從師門那邊再調一批過來，以後每月一次到貨，反正至少保證這邊的生產不受影響就是了。”
“嘿嘿，白花花的銀子哭着喊着尋死覓活地非要往咱口袋裡鑽，咱也沒有硬把人家往外攔的道理嘛！”
說着，周小牙咧嘴一笑，忽然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扭頭看向周悅彤二人，眉頭微微一皺，接着道：
“對了，上次神仙茶會之後，江海那羣富豪的反應怎麼樣？我琢磨着紫晶套裝已經上市了，咱們是不是騰出手來，把神仙茶的生產線也弄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