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的時候,張野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心對於嶽瑤的事情實在有些唏噓。!
雖然嶽瑤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可畢竟和他有直接的關係,這讓他的心裡很不舒服。
他回到了臥室,秦妖月此時還躺在牀假寐,能夠聽到很平穩的呼吸聲。
張野脫去衣服,鑽進了被子,將秦妖月摟在懷裡,卻是一言不發,更沒有其他任何事情的心情。
秦妖月緩緩的睜開眼睛,眉頭輕皺,也感覺到了張野的反常,不由的把身子轉了過來,一雙水眸看向了張野。
“老公,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她擔心的問道。
“沒什麼,是今天遇見了一個想不到的故人,心裡有些彆扭。”張野嘆了口氣。
“故人?誰啊。”秦妖月越發的好,在她的眼裡,自己的老公可是那種泰山崩於前都面不改色的男人,世界沒有什麼人和事情可以把他壓垮,更別提會如此情緒低迷了。
“瑤瑤。”張野苦笑着說道。
“瑤瑤?”
秦妖月的眼神疑惑了一秒鐘,旋即瞬間睜大,整個人都猛地坐了起來,愕然的看着張野:
“老公,你,你說的是嶽瑤?”
“嗯。”張野點點頭。
“可她不是死了嗎,你和我當時都在場,她被擰斷脖子啊。”秦妖月回想起當日的場景,確定嶽瑤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看到的是她的厲魂,被一個東瀛陰陽師掌控,企圖害我。”張野解釋道。
“靠,這個jiàn rén,怎麼死了都不讓人安心,居然還要害你。她最後怎麼樣了,老公,你有沒有讓她魂飛魄散。”秦妖月頓時恨得咬牙切齒,眼睛裡釋放出無仇恨和森寒的冷意。
要知道,秦妖月是個沒有太大是非觀的女人,甚至善惡對錯在她的眼裡都不重要。
如果讓她在一萬人的性命和張野的性命之間做選擇,她永遠都只會選擇張野,甚至連選擇都省了,她會親手屠了那一萬人。
在秦妖月的心裡,沒有任何人張野更重要。
所以當她聽到嶽瑤哪怕變成了鬼,都惦記着害死張野的話時,心可想而知是何等的震怒。
“妖月,躺下吧,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當初瑤瑤只是被執念矇蔽了內心,我也不怪她,如今她被我洗盡了執念,呆在我的淨瓶養魂,等我突破了帝境五品虛空造物的境界,爲她重新塑造一個身體,讓她重新活一次。”張野道。
什麼!
秦妖月的眉頭皺的更深:“老公,那個嶽瑤如此害你,你居然還要這麼幫她,甚至爲她重塑肉身,讓她活過來再繼續害你嗎?”
“好了,老婆,別激動。我知道你擔心我,可那一切都過去了,瑤瑤算重新活過來,也只是個普通的女孩而已。我和她已經不再一個世界了。”
張野說到這,見秦妖月的眉頭終於稍微舒展開來一些,又繼續道:
“所有的前塵往事,到那時候都一併了結。從此她是她,我是我,而且她也不可能再叫自己嶽瑤了,畢竟瑤瑤的身份和戶口早被註銷了。放心吧,這是我幫她的最後一次,之後再也和她沒有什麼關係了。”
“老公……”秦妖月又躺下,挪蹭着身子靠進張野的懷裡,有些擔心的說道:“我知道你的心很軟,可也要分對誰。嶽瑤對你的恨已經刻到了骨子裡,她是不會罷休的。不過你說的也對,算她活過來,我們和她也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不過我醜話可說在前頭,我以前能殺了她一次,將來能殺她第二次。如果她有半點對你的不軌之心,那莫要怪我秦蛇姬心毒手狠了。”
說出最後幾個字的時候,秦妖月的眸子裡已經充滿了沸騰的殺意。
“呵呵,你啊,別再以蛇姬自居了,你算是一條蛇,也是個美女蛇,老公甘願沉淪在你的身。”張野終於笑了起來。
“哼,人家纔不信,你看你現在抱着我,還都是柳下惠呢。”秦妖月嬌嗔一聲,白了他一眼,紅了臉。
“原來老婆你是責怪老公這件事啊,哈哈,接招吧,老婆,看老公的如來神掌。”張野大笑。
啊!
秦妖月驚呼一聲,卻蘊含着無限的喜悅。
……
第二天一早,差不多快要八點的時候,兩人才從牀懶洋洋的爬了起來,穿衣洗漱。
不過今天早晨,卻換了沈露依靠在門框,學着昨天早晨秦妖月的樣子,嬌聲嬌氣的調侃道:
“我說妖月姐姐,昨天你和老公的戰鬥真是慘烈呀,吵得我昨天晚都沒睡好呢。”
噗哧!
秦妖月是何等妖女,怎麼會被沈露這種現學現賣的調侃難住,立刻笑着反擊道:
“吆,露露妹子,你昨晚沒睡好麼,那可惜了,人家昨天睡得很香呢。這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了,誰讓你睡不着,還不過來參加戰鬥呢。”
“妖月姐姐,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沈露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羞惱的跺了跺腳,轉頭對張野道:
“老公,你看妖月姐姐,又拿人家取笑。”
哈哈!
張野和秦妖月頓時都笑了起來,張野更是無奈的搖搖頭,笑道:
“露露你啊,明知道嘴功夫不是妖月的對手,卻偏偏還要招惹她,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麼。”
“哼!”
沈露輕哼一聲,卻也沒有真的生氣,像這樣並不動真火的小調侃什麼的,在她們之間是經常發生的,誰也不會當回事。
畢竟嘛,認真你輸了。
三人吃過了早飯,時間也接近了八點,有工作人員來敲門,說馬要開會了,詢問張野要不要參加。
張野想了想,覺得他來參加這個扯皮的討論會也沒啥大用,擺擺手讓工作人員回去了。
會議雖然不參加了,可他卻也不能宅在酒店的房間裡,總要乾點什麼。
今天,他的目標是阿伊莎,那個讓他十分在意的女人。
“喂,阿伊莎小姐,你好,我叫張野,你應該知道我是誰,怎樣,要談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