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多,八千多萬吧。”張野淡淡的說道。
“我靠,不是吧,八億啊,大野你發成豬頭了啊。”繆世華瞪大了眼睛,無愕然的看着張野。
“是八千多萬華元,不是英鎊,你誤會了。”張野沒好氣兒的搖搖頭,稍微解釋了一句。
他可不敢和繆世華說實話,而是把自己收益足足減少了千倍,這倒不是他害怕繆世華對自己有什麼歹心,而是怕嚇到他。
不過算是如此,張野的這份收益還是讓繆世華覺得有點眼紅,憤憤道:
“那也很牛逼了啊,大野,你真夠厲害的,八千多萬啊,多少人一輩子都不敢想的數字。我家老頭子拼搏了這麼多年,到最後還不有個兩億多資產,而你這倒好,半個月都沒用,弄了八千多萬,我家老頭子強太多了,當然更我強。”
“你啊,都是兄弟,說這些做什麼,無聊不,來,喝酒。”
張野不想和他在這個問題糾纏,而是連忙藉着喝酒轉移了話題。
等到幾杯酒下了肚,張野又想到了什麼,問道:
“對了,你和三子,黑子還有聯繫嗎,我記得他們兩個人高畢業後跑來京城找你了。”
“三子還行,自己開了個水果門市,也結婚了,老婆是醫院的護士,兩口子過的不錯。”繆世華仰脖喝了一口酒,淡淡的說着,卻又欲言又止。
“那黑子呢?”張野感覺這裡面似乎有什麼事,連忙又問道。
“別提那個王八蛋,老子沒他這個兄弟。”繆世華頓時眉頭一皺,冷冷的說道。
嗯?
張野神情一怔。
當初自己在讀初的時候,三個最好的鐵哥們,那可是擺過香案,過香,磕過頭喝過血的把兄弟,雖然那個時候有些年少無知,又看了很多香江市的黑幫電影,一時衝動才學的,但也正是因爲這樣的儀式,才讓幾個哥們一直把友誼堅持到現在。
“黑子怎麼了,你倒是說啊。”張野有點催促的問,要是自己的兄弟真的遇到了什麼難事,他是必須要幫一把的。
“大野,你大爺的別提那個混蛋了行不行,他,他尼瑪蹲大牢呢,不爭氣的東西,老子勸了他多少回,他都不聽,結果攔路搶劫把人捅了,雖然沒死但也夠重傷害了,被判了十五年,在京監蹲着呢。”
繆世華說着,拳頭嘭的一下砸在了桌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我沒看好兄弟,當初要是我能再攔着他點兒,黑子現在也用不着淪落到這種地步,我他媽的該死。”
呼!
張野聽到這話,倒是多少有點釋然了,彷彿心裡的一顆石頭落了地。
蹲大牢了……
黑子這個傢伙以前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主兒,看來這是真的出事了,不過還算好,至少犯在了警察的手裡,要是犯在了其他人手裡,恐怕現在他連命都沒了吧。
“有時間帶我去看看他吧,不管怎麼說都是兄弟一場。他要是有悔過的心,咱們能幫多少幫多少。”張野淡淡的說着,拿起酒杯和繆世華的杯子碰了一下,然後不等他反應,直接一飲而盡。
“行,那你有時間的話,咱們隨時都能去,我反正成天都沒事。”繆世華點了點頭。
兄弟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差不多到晚十點的時候,有些醉的不成樣子的繆世華這才被張野攙扶着,塞進了出租車裡。
等送走了他,張野卻沒有馬離開,而是坐在車裡沉思着什麼,直到一隻溫暖細膩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老公,你要是擔心你以前的兄弟,京城這邊我也認識一些權力人士,給他辦個保外醫還是可以……”
秦妖月溫柔的正說着,話語卻被張野轉過來的淡漠眼神給封住了。
“老婆,這件事你別管了。黑子那個人你不瞭解,他骨子裡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主,進了大牢多半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我只是希望他能用這些年的牢獄之災好好的思考一下。等我去看過他,確定他已經真的想要做個人了,我再想辦法。”
張野淡漠的說道。
“好,我聽你的。”
秦妖月溫柔的點點頭,不由的把頭靠在了張野的肩膀,一種溫暖的愛意充斥在狹小的車裡。
只不過和白天狂熱的愛不同,此時兩人之間的愛是一種溫暖的,平淡的,卻又能不知不覺慢慢滋潤進人的心靈最深處。
第二天午的時候,秦妖月離開了酒店。
本來張野想要送她去機場,但她卻拒絕了,而且她也沒有馬去機場,而是聯繫了六蛇將,不知道究竟要幹什麼。
張野見她執意如此,也沒有堅持,而是開車去了國家電視臺,這邊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呢。
不過在他把那輛幽靈跑車停在國家電視臺的停車場時,京城西郊外的京城第一監獄,卻演着另外一出很讓人意外的戲碼。
繆世華安靜的坐在探監的位置,一個人靜靜的等待着。
很快,鐵門嘩啦一下被打開,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皮膚黝黑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只不過他的手裡還帶着明晃晃的手銬。
見到年輕犯人進來,繆世華連忙站起身,笑着說道:
“黑子,你來啦。”
“呵,怎麼,繆大少爺今天這是有閒時間,肯來見見我了?”黑子卻是滿臉的嘲諷,仰着脖子有些輕蔑的看着繆世華。
不過繆世華卻沒有生氣,反而臉露出了不少尷尬的神情,嘆氣道:
“黑子,你還在恨我當年沒有想辦法撈你嗎?”
“不敢,我黑子坐牢是我自己種下的惡果,和任何人都沒關係,和你繆大少爺更沒有關係。”黑子冷冷的說道。
“不,有關係,黑子,你到什麼時候才能明白,當初要不是我攔着你,那個人真的死了,我們現在還能再見面嗎?”繆世華咬牙切齒的瞪着他。
“呵呵,繆大少爺今天是想過來說教的麼,那樣的話……抱歉,我沒興趣聽。”
黑子說着要站起來,臉都是不耐煩的樣子。
“我昨天碰見大野了,他要來看你。”繆世華低着頭,聲音低沉的說道。
黑子頓時一怔,有些愕然的看着繆世華。
“你什麼意思?”他皺着眉頭問道。
“我的意思你心裡不明白嗎,那件事絕對不能讓大野知道,哪怕算是死,你都不能告訴他,聽到沒有。”繆世華猛地擡起頭來,眼睛裡透着濃濃的冷意,讓人瞬間感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