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04
袁歌沒有享受多久的幸福生活，在懷孕一個月之後，小產了。
太醫查過之後，是袁歌隨身攜帶的香袋裡加了麝香。
而那香袋，是文薇贈與袁歌的。
袁歌剛經歷失子之痛，現在又加上懷孕期間對自己最好的姐妹謀害自己的子嗣，雙重痛，讓袁歌暈了過去，臉色更加蒼白。
麝香香味不大，與其他花同置於香袋之中，並不引人發現，要不是太醫細心，恐怕真相不易得知。
謀害其他妃子子嗣，按宮規，需處死。
聖夏怒氣衝衝地到尚榮宮去找文薇。
文薇早就聽說此事，跪在殿內，撤掉所有下人，安靜等着聖夏。
“文薇！你的心好狠！“聖夏劈頭蓋臉就是這麼一句。
文薇低着頭，不語。
“哼，你以爲你不說話，朕就會不忍心嗎？朕一直以爲，你和其他妃子不一樣，你善解人意，不會爭鋒吃錯，朕把你視作知己啊。“聖夏此時對文薇，有恨，亦有不解。
文薇擡起頭，卻是微笑着的：“皇上真的這麼看嬪妾嗎？”文薇只知道聖夏對自己是不同的，卻不曉得聖夏把她看得這麼重。
“當然。”聖夏想都沒想就回答。
“嬪妾知足。嬪妾只想問，若贈香袋的是皇后娘娘，皇上會怎麼處置，相信還是……處罰？”文薇並不是貪心之人，知道自己永遠都比不上月寐兒，但此刻，卻很想知道。
“朕……”文薇的這一問，讓聖夏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了片刻，才說，“朕於寐兒，自然是不同。但朕相信，她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這麼一說，便又把話鋒轉向了文薇。
聖夏雖沒有明確的回答，但文薇心中有數，頭重重往地上一磕，道：“嬪妾任由皇上處置，無論皇上的處置是什麼，嬪妾都……服！”
聖夏沒料到文薇會是這樣的表現，問：“難道你沒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文薇擡起頭，剛纔那一磕，讓文薇的額角流出了些鮮血，紅得觸目驚心，文薇並不覺得疼，因爲心是滿足的。
文薇輕輕搖了搖螓首，放棄任何解釋的機會。
聖夏看着文薇額角的鮮紅，轉過身，語氣放平和了些：“你的處置，朕會派人下旨於你。”
啓步，預走，文薇的一句話，卻讓他又轉過頭來。
文薇苦笑着說道：“但願嬪妾此舉，可以幫到皇上。”
聖夏疑惑，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皇上希望的，不是第一個子嗣由皇后娘娘誕下嗎？袁淑儀小產，那麼，皇后娘娘誕下第一個子嗣的機率，便又多了不少。”文薇說道。
眼前的這女子，竟將自己看得這麼透。
聖夏意味深長地看着文薇，沒有說什麼，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文薇不知道，聖夏此時心裡是怎麼想的，只知道，自己的話，已經將還袁歌小產的矛頭指向了自己，並且再無迴旋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