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珍一覺睡到了下午,才悠然醒來,抱着被子看着窗外燦爛的驕陽,莫名地開始發怔。
夏天拎着一塑料袋吃的從外面進來,見葉婉珍發呆的樣子,忍不住笑道:“真漂亮。”
葉婉珍扭頭看向夏天,嫣然一笑。
“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或者有什麼感慨?”夏天問道。
“有的,我忽然覺得錢多錢少不重要了,權力大小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一個我愛的、同時也愛我的人在身邊陪伴。”葉婉珍悠悠地說道。
夏天能感覺到到,葉婉珍漂亮的大眼睛分明地正看着他,可是視線卻根本沒有聚焦在他的身上。顯然,葉婉珍又在走神兒了。
女人啊,總是這麼的喜歡胡思亂想。
夏天也沒在意,開始從塑料袋裡往外拿吃的,各種口味的漢堡四個,外加披薩一個,咖啡、熱可可和果汁各一杯,都是速食品,沒什麼營養,但是卻很適合現在的狀態。
“不要在屋裡吃,會留下氣味兒的,到時候窗戶不開,人家回來了會聞出來。”葉婉珍掀開被子起來開始穿衣服,一邊說道:“你等我一下,我這就穿衣服起來。”
秋衣纔剛套上,葉婉珍就感覺到夏天從後面抱住了自己,感覺到了夏天的渴望,葉婉珍忍不住小聲啐道:“壞蛋,按照我們的計劃,該走了啊,你不想讓我又累的再睡一覺吧?”
夏天嘿嘿笑道:“反正是我開車,你在車上睡好了。”
葉婉珍頓時有些苦惱,大哥你又不是缺女人,至於這麼着急嗎?總是喂不飽你的感覺,讓我覺得自己很失敗啊……不過苦惱只是一點點,竊喜纔是更多的情緒,畢竟這代表夏天對她非常有興趣。
如果一個男人,都懶得上一個女人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你們已經是親情了……好吧,這是開玩笑的,說明他距離偷吃已經不遠了,只要外面稍微有一點火星。
所以交公糧是一個很不錯的法子,就算是例行公事,你也得把家裡的餘糧給交了。
一個小時以後,葉婉珍才終於有機會穿衣服,兩個小時以後,夏天和葉婉珍兩人才出門。冬天天短,落日
的黃昏已經籠罩大半個天空了,夏天才剛發動車子起步。
夏天還振振有詞地說道:“你看,這纔是正好的時間,晚上走,誰都不會注意我們。”
葉婉珍一邊狼吞虎嚥地吃漢堡、吃披薩,一邊抽空朝夏天猛丟白眼……就你會找藉口,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兒,老孃告訴你——必!須!找!我!
夏天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葉婉珍也咯咯嬌笑不止。
局勢的確很不樂觀,但是兩人都能笑的出來,這不只是自信……這是強大的自信。
夏天是有金手指,所底氣十足,他知道自己是打不垮的,只要人沒掛,就算多耽擱幾年,就算換到混亂的非洲,他也遲早能夠東山再起。
而葉婉珍則是心大,以一個私生女的身份在大家族裡混,這種經歷讓她的神經如同鋼絲一般堅韌,這種程度的困難根本不會動搖她的信心和樂觀。
一晚上十幾個小時的奔馳,到了第二天早晨六點,濠江城已經在視線當中了。
夏天叫醒了在後座上睡着的葉婉珍,兩人丟棄了車子,跟隨遊客進入到濠江城內,沒有驚動任何人,自己找到落腳點住了下來。
這個落腳點,還是上次夏天在濠江的時候準備好的,用假證件租了一個單人公寓,計劃是使用六個月時間,到時候自動作廢。沒想到這纔不到一個月,就又來到了濠江。
世事難料啊。
買了一次性手機和全新的筆記本,葉婉珍開始工作,她要給上次發過邀請函的那些媒體記者,再發一次邀請函,是由就是夏天要再開一次新聞發佈會,而且這一次的時間更加緊湊,時間就定在明天中午。
葉婉珍在忙碌的時候,夏天也沒閒着,他去找了馬驚天。
馬驚天正在接受內務部的培訓呢,突然接到夏天要求見面的暗號短信,馬驚天找了個藉口離開,打了這個號碼。
“是我,出來見一面。”夏天低聲說道。
“您怎麼突然來濠江了?”馬驚天頓時嚇一跳,他還以爲是夏天安排了人來跟自己接頭的呢,沒想到是夏天親自來了。
“來辦事的,我在老茶樓等你半
小時。”說完夏天就掛斷了電話。
馬驚天無法,只能硬着頭皮翹班直接去……現在回去請假還要想一個恰當的理由,然後上司也不一定批准,畢竟現在國家紀律委員會的第四巡視組還在警局待着呢,大清洗已經正式拉開序幕了,誰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多事。
馬驚天到附近的商場買了棒球帽和格子衫,稍微喬裝打扮了一下,然後打車直接前往老茶樓。
半個小時的時間說短不短,但是說長也不長,晚了夏天肯定就走了,馬驚天可承擔不起對夏天爽約的風險,畢竟他本身就是夏天給捧上去的。
很快來到老茶樓,馬驚天急匆匆地上樓,結果在樓梯上迎面見到夏天下來。
“有人跟蹤你,今天的見面取消,”夏天飛快地說道:“回去你就說是出來見線人的,其他的不用我教你了吧?”
馬驚天只來得及點點頭,夏天就已經擦肩而過了。
馬驚天深吸一口氣,上了二樓坐下,隨便點了點吃的,然後安心地等着那個不會來的人,一邊在心裡想,夏天特地跑回濠江來,是做什麼的?
隔了一會兒,內務部的上司打來電話:“小馬,你在哪裡?”
馬驚天捂着話筒,小聲說道:“sorrysir,我剛接到我線人的短信出來接頭,沒來得及跟你請假。”
上司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你的線人?他說什麼?”
馬驚天小聲說道:“他說有重要線索告訴我,但是隻等我半小時,我趕到以後,到現在都沒見到人……現在我也不敢聯繫他,怕會暴露他,正頭疼呢。”
上司尷尬地說道:“好吧,那你再等等。”
不等上司掛斷電話,馬驚天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說道:“sir,你該不會叫人跟蹤我了吧?難怪我等到現在沒見到人。”
上司頓時捂住了臉,說道:“你回來再說吧。”
馬驚天暗暗吁了一口氣,想了想,撥通了新任警察局長張逸夫的電話。他知道,張逸夫現在一定特別迫切地想要安插自己人,而他剛好可以提供彈藥,幫張逸夫幹掉這個不喜歡自己的內務部長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