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菊的話,其實在委婉地問夏天,陳淑文的身份角色,你到底是怎麼考慮的?正妻的位置肯定是不敢想,但是偏房的位置總要給一個吧?沒有名分那成什麼了,情人嗎?
在華夏,見不得人的不是偏房,而是情婦。
不管是正室還是偏房,那都是有法律認可的正式身份,納妾法案不是開玩笑的。
但是情婦……這玩意兒法律不認可,社會道德也不認可,一般人提起“情婦”兩個字的時候,很自然就帶着鄙視的語氣,整個社會都在自然而然地用有色眼鏡來看待情婦。
這誰受得了?
陳淑文可是小學老師,爲人師表還要不要了?
而且即便從現實的角度來考量,偏房妾室,合法權益和正室幾乎沒什麼差別,不存在古代時候那種妾室不如狗的慘狀,這也是納妾法案所保護的。
可是情婦有什麼保障?
毛都沒有。
但是夏天的腦子哪轉過這麼大的彎兒?而且他現在很放鬆,所以腦子壓根兒就沒多想韓菊的這句話,很隨意地一邊坐在鞋櫃前換鞋,一邊說道:“回什麼老家啊,我最近搞到一架飛機,很快就能把飛行員和空姐給配齊了,春節我帶她們一起出去玩,她們姐妹也應該見個面了。”
韓菊的眼睛在聽到“飛機”這個詞兒的時候,瞬間變得亮晶晶的——飛機!夏天一定說的是私人飛機!那可是私人飛機啊!天啊!
很巧合的是,雖然夏天沒聽懂韓菊話裡的意思,但是他隨口的一句話,卻完美地回答了韓菊的問題。
是的,陳淑文是有正式身份的,而且這個春節假期,夏天就會帶陳淑文出去,和他的其他女人互相見個面,認識一下。
“你都買私人飛機了?”韓菊震驚地說道。
“不是買的。”夏天聳了聳肩,感覺一下說漏嘴,現在住嘴也未必合適了,畢竟韓菊和陳淑文是同事更是閨蜜,倆人天天在一起,比他陪伴陳淑文的時間,那可真長了去了。
夏天心念一轉,反正和曹家的交易也瞞不了多久,乾脆大方一點,於是說道:“我幫了曹家一個忙,飛機是他們送給我的,不過暫時這筆交易還處於保密狀態,外面還沒有人知道這
件事,你也不要說出去,免得給你帶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韓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說道:“我懂,我懂的,放心吧,我誰都不說。”
夏天換好了鞋,一邊往屋裡走,一邊笑道:“也不用這麼緊張,主要還是怕給你增添不必要的麻煩,本來小日子過的安安穩穩的,突然被牽連到亂七八糟的事情裡,肯定糟心。”
韓菊心說我要有個私人飛機,糟心就糟心唄,多大的事兒?
回到房間裡,韓菊幫夏天開了電視,然後就進廚房去幫忙……好吧,其實她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是越幫越忙,不過她陪着陳淑文就好。就像男生無法理解女生們可以手拉着手一起上廁所一樣,有人陪着,本來辛苦的事情都容易多了。
更何況陳淑文是狠下心來要秀廚藝的,不是說,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嘛,陳淑文正在身體力行呢。
夏天拿着遙控器隨意地換着臺,突然在一個訪談節目中看到了安然。
沒錯,就是大明星安然,趙晗和舒芯都很喜歡的那個女明星。
夏天都忘記誰了,似乎曾經跟他提過一嘴,說大明星安然曾經專程飛到鷺島,想要拜見他的,只可惜沒找到他人。
以前夏天根本就沒印象了,現在突然見到電視裡的安然,才突然想起這件事。
其實安然還是想當漂亮的,不過夏天已經深知女人太多的麻煩,而且還是這種已經成名的娛樂圈女人,夏天是肯定是沒興趣替別人刷鍋的。
看到安然,夏天就想起了被自己包下的那個女星,似乎叫孫勤勤來着?
靠,竟然連人名都記不清了,這得多久都沒有碰人家了啊……夏天忍不住苦笑。
當時夏天是憋足了勁兒,想要快速地融入到上流社會的圈子裡,所以包下孫勤勤以後出手很大方,房子、車子,以及多出數倍的包費,夏天眼鏡也不眨地就花出去了。但是最後夏天也沒能融入上流社會的圈子,於是在孫勤勤身上的投資,也就打水漂了,算是白白地便宜了這個小明星。
不過,就算打了水漂,夏天也不會找孫勤勤把給出去的東西再要回來。
隨手換了臺,夏天忽然從[上帝視角]
裡看到,張慶陽開着他的那輛二手普桑,載着曹霑一起進了小區。
怎麼曹霑也來了?難道曹老太爺這麼看好這個孫子,現在就着急把一些曹系的人介紹給曹霑了?
夏天覺得,以張慶陽的功夫和能力,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曹系的希望之星之一,把這樣的人介紹給曹霑,很明顯就是看好曹霑嘛。
然而,夏天還真沒覺得曹霑有什麼與衆不同的凸出優點,唯一比曹惜羽強的地方,就是人沒有什麼架子,特別能豁的出去,姿態放的也夠低……這特麼叫什麼優點?這年頭在社會上混的,還有不會裝孫子的?
不管怎麼說,不速之客都來了,那也只能迎接了。
很快,張慶陽帶着曹霑進了家。
“別客氣,自己換鞋,就像在自己家一樣……對了,晚上喝點兒啥?”夏天說道。
“什麼都行啊,有白的就來點兒。”曹霑換了鞋,溜達着就進來了,然後開始打量房間的裝修和傢俱。
張慶陽對夏天報以歉意的苦笑,無聲地搖了搖頭,表示他也是沒有辦法。
夏天聳了聳肩,算了,無非是等會兒吃飯的時候,兩個女孩子拘束一點兒,其他的也沒什麼,反正以後還有很多機會可以私下裡聚會,本身韓菊和陳淑文就是閨蜜,女孩子要好了比什麼都強,省心。
看完了裝修和傢俱,曹霑不見外地拿了兩瓶啤酒丟給夏天和張慶陽,然後自己也拿了一瓶啤酒,坐在沙發上開了,一口氣吹掉半瓶,舒服的打了個酒嗝,然後對夏天說道:“天哥別怪慶陽是,是我從爺爺那裡要了他的號碼,自己找過來的,他帶上我也是沒辦法。”
說完曹霑自己都笑了,這樣說,顯得他好像很不受人待見似的。
夏天好奇地問道:“你爺爺這麼看好你?把慶陽都介紹給你了?”
聽到夏天這樣說,張慶陽微微地挺直了腰桿兒,嘴角也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曹霑有些驚訝地看了夏天一眼,說道:“沒想到你對慶陽的評價這麼高。”
說着,曹霑鄭重地對張慶陽說道:“對不住啊,慶陽哥,小弟剛畢業,也剛回國,見識少了點兒,你別見怪,等會兒吃飯了我敬你三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