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開玩笑呢,對了,你找我什麼事?”
有些事情,既然不想去提,那就不要提了,說多了,也只是增添自己的傷痛而已。
殷離離一聽這話,總算,有些生氣的心裡,稍微好了些:“我聽說南詔現在的皇帝是君無憂?”
裴鈺寒興趣索然的點頭:“嗯,三個月前登基的,怎麼了?突然問起他來?”
殷離離擰眉:“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當時救小皇子的事麼?”
“記得,怎麼了?”
“當時,我和小月在一線天的時候,看到的君無憂,明明就是鬼笑易容的,那現在的君無憂……”
什麼?
裴鈺寒終於驚覺了過來:“君無憂是鬼笑易容的?”
殷離離點頭:“對,當初我親眼所見,所以,我懷疑現在的君無憂根本就不是原來的君無憂,要不然,他不會做出那麼喪心病狂的事來。”
幾個月前的事,殷離離既然剛開始就已經把謊給扯出來了,那現在就不可能說出實情,是而,這個時候她便找了另外一個藉口,把鬼笑易容成君無憂的事說了出來。
裴鈺寒早已聽得心驚肉跳,如果君無憂是鬼笑,那南詔被屠殺的皇室,還有朝廷那些冤死的大臣……
突然間,他就覺得背後一層冷汗冒了出來!
幸虧當初他阻止了君若水回去,要不然,她現在也變成孤魂野鬼了,可是,那鬼笑連南詔皇室都這麼輕而易舉的拿下了,那他們還有沒有其他陰謀?接下來,是不是就會對其他地方動手?
倏爾,他想到了不久前收到的那封百里加急,頓時,眸光徹底陰沉了下來:“今天我收到了一封八百里加急,說靠近楚國的化州出現了瘟疫,你覺得這事有沒有蹊蹺?”
殷離離正想說出事!
“現在是秋高氣爽,按理說是不容易出現瘟疫,可是現在既然已經出現在我們國了,那也只能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裴鈺寒點頭:“我也正有此意,可是我在猶豫到底派誰?之前我以爲是普通瘟疫,還打算派丞相柳煥的二兒子去就好了,可現在看來,他是不行了,要萬一去了真的是很棘手的問題,我擔心他應付不過來。”
柳煥的二兒子自然是不行的,要去那也得地方,再怎麼也得派個實力強一點的人去,可惜自己現在又是魂……
殷離離秀眉微蹩:“現在我們這裡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的實力是最好的?”
裴鈺寒有些欲言又止……
殷離離一看,不耐了:“在我面前,有什麼不能說的?”
裴鈺寒面色一紅:“不是,只是他身份特殊,我怕說出來,你們會認爲我別有用心。”
“到底是誰?竟然讓你忌諱成這樣?”
“我大伯的兒子,裴榮光!”
裴榮光?
殷離離總算想起了那個和自己在城外大戰了一場的年輕男人,頓時,眼底閃過一絲喜色:“好,就他了!”
裴鈺寒錯愕:“他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和我交過手?你放心,裴榮光這人遠比你想象中的識時務,這離國,現在的皇帝既然是你,那他肯定不會對你袖手旁觀的,大家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沒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