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殷離離總算收斂了身上的鋒芒,隨即,從窗臺上爬下來,安安靜靜的回到了自己牀上。
牧連清幽看到,想要過去給她掖掖被角,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離開……
她的實力,他當然是知道,一旦激怒,恐怕要面對的,就不是她復甦的問題,而是她對他的仇恨了,而那些,恰恰就是他牧連清幽最不想看到的。
既然如此,那他還等什麼呢?早動手早解脫不是麼?
當天晚上,牧連清幽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便再也沒有出來過。
而古獸堡裡,白澤錦鸞坐在牀沿邊,在等了差不多到半夜的時候,總算,她看到牀上的人再度醒了過來。
那真的是猶如一個漫長世紀的等待……
低頭俯身,她學着人類女子的嫺靜,將他扶了起來:“白羽,你感覺怎樣?”
鳳襲月頭昏目眩,全身也是疼的厲害,但聽了這句,還是喘着氣道:“還好,只是,你能不能給我一片你的鱗片?”
她的鱗片?
白澤錦鸞有些吃驚:“你要鱗片做什麼?”
白澤獸,那是現如今暹羅大陸所有水獸的先祖,是而,她全身覆蓋的鱗片,就好似大陸上層疊起伏的水域一樣,多一片不算什麼?但是少了一片,卻是會讓她附近血肉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
可這被她親自救回來的男子呢,在聽了她這聲不滿的質問後,還是倔強的說道:“畢方火丹元差不多把我的五臟六腑全給毀了,我需要你的鱗片來修復,白澤,你不會連這個都不願意給我吧?”
白澤自然會給,可是給的不是很爽快。
他明知道要自己的鱗片會傷到自己,他竟然還強要?他到底有沒有真的把她認出來?認出這個萬年前和他朝夕相處過的人?
眼見他氣若游絲又要昏迷過去,她終於一咬牙,將自己身上靠近心脈最近的一顆白澤麟剝了下來!
“唔——”
鳳襲月一聽,有些怔。
她竟然剝的護心白澤麟?
可就這麼愣神間,那帶着濃重血腥味的東西,已經遞到了他的面前:“好了,你要怎麼用?”
鳳襲月眼睛看不見,但依稀能感覺到她聲音裡的顫抖,頓時,一絲懊悔從他心底升了出來……
或許是他誤會了?白澤原本就不是那麼心狠手辣的人,她即使不愛紫薇,但也不至於和畢方獸同謀害了他,看她現在,一聽說自己要鱗片來療傷,立刻毫不遲疑的將護心麟拔了下來,這樣的情義,不像是那個心狠歹毒的人啊。
於是抿了抿乾涸的脣,順着那股腥味,從她手中接過那片白澤麟:“我只用來修復被損的五臟六腑,用完了,還你。”
這東西還有的還?
白澤錦鸞臉上盡是蒼白的笑意:“神鳳,你變了,變的更以前不一樣了。”
是麼?
鳳襲月將那片鱗片握在自己手中,脣間有一絲淡淡的笑:“說說,變得那裡不一樣了?”
“以前的你,雖然在我們五獸當中,年齡最小,但是從來就是善良溫醇,喜歡幫助我們所有人,不計較回報,而且你還毫無心計坦蕩率直,是我們五個人當中最率真的人,可是現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