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這麼急着找顧師傅啊？”劉明上着車，綁好安全帶，總算緩了一口氣，這事急的。
“呵呵，這不是沒事嘛。”李漢，發動車子。
“沒事啊，阿姨的話說的，我再不懂，那真成笨蛋，怎麼你還尷尬啊。”劉明樂了。
“還別說，我以爲沒什麼關係，還和珍妮弗，靈娜說呢，誰想，還是難免有點尷尬，這不，湊着機會出來轉轉。”李漢，倒是沒的隱瞞。
“珍妮弗，是個不錯選擇，漢，別太妄自菲薄。”劉明說道。“要是喜歡，趕緊追上，得了，孩子都多大了。”
“說的倒是，不過這事不算急，珍妮弗現在沒時間考慮這件事，再過着幾年再說。”李漢，說着岔開話題。“對了，這位顧師傅手藝怎麼樣？”
“手藝絕對沒說，你算運氣，顧師傅女兒來美國，這不老人家跟着過來，我好不容易打聽的，不過，我可說好，這位脾氣可不見多好，尤其是工作的時候。”劉明，告誡着。
“手藝人，有點脾氣正常。”
李漢淡淡說道。
“不過，我這裡有個忙，算是考驗一下。”
李漢說道。
“行，人家顧師傅也說了，考驗什麼，都沒關係。”
劉明點了點頭。
“那正好。”
兩人聊着，來到克里斯酒店。“一零二零，客人下來了嗎？你是劉先生嗎？”
“沒錯。”
“客人。正在餐廳用餐。”
服務生帶着兩人來到四樓中餐廳，顧開元，正在喝茶。“顧師傅。劉董，這位就是李老闆吧？”
“你太客氣了，我叫李漢，你叫我漢，或是小李都行。”
李漢坐下來，接過茶。嗅了一口。“好茶啊。”
“漢也喜歡茶。”顧開元，有股文人氣質，更像教授，多於雕刻師。
“平時有功夫會泡上一杯，算不了懂，就一小愛好，功夫向顧師傅請教。”李漢給着顧開元。到了杯茶。
“劉董。或許沒有說清楚，當然，我來美國目的。”顧開元，說道。“我這些年，賺了些錢，不過劉董找到我，這個面子我還是願意賣的。”
“不過，我這人說話。直來直去，如果工作環境，不滿意，我可不會將就。”顧開元，說道。
“當然，即使顧師傅這麼說，我敞開說吧，顧師傅手藝，我是相信的。不過，我想看看。顧師傅更擅長哪方面，你知道。我是生意人，有時候，看重並不僅僅是手藝。”李漢，端起茶敬着一杯。
顧開元點了點頭。“正好有時間，這裡漢，你熟悉，我們逛逛，我這次過來，工具沒帶，要是有什麼用着趁手工具，我倒是不吝這手手藝。”
李漢笑了笑。“正巧，農場正爲萬聖節做準備，不知道，顧師傅，對於南瓜雕刻，有過接觸沒有？”
“南瓜雕刻，這倒是新鮮，好。”
顧開元，笑了笑。“偶有接觸。”
李漢笑着說道。“那就麻煩，顧師傅，動動手。”
“好，喝了這茶，咱們就走。”
“顧師傅，要說，這茶啊，說來，漢，可是有着好茶，我家老頭子，都說好。”劉明見兩人，刀光劍影似得，笑着圓和着。
“自己搗鼓茶，好不好自己喝着，顧師傅如果有時間，坐下嚐嚐。”李漢，雖然知道手藝人高傲些，卻沒有想到顧開元這麼傲慢了。
“好茶，難得啊。”
顧開元喝完茶，起身，劉明這邊已經安排人。“漢，這位老爺子脾氣差點，你多擔待，這位可是大師，國字頭，要不是退下來，別說我請了，我家老頭子都不定給面子。”
“難怪，放心吧，只要手藝好，其他沒什麼。”
車子停靠農場，顧開元，走下車，院子里正在畫南瓜嘟嘟小人，擡頭看看。“老爺爺，你是誰？”
“哦，小朋友，這是你畫的。”
顧開元蹲下來，拿起小南瓜，看看。
“嗯。”
嘟嘟說道。“嘟嘟畫南瓜賣掉，攢學費。你會說漢語？嗯，嘟嘟會說。”嘟嘟用力點頭。
“你幾歲了？”
“四歲。”
嘟嘟不忘記補充一句。“嘟嘟是大人了。”
“哈哈哈，四歲大人，這是誰叫你的。”
顧開元，指着南瓜上臉譜。“爸爸教的。雕刻呢？什麼是雕刻？”嘟嘟疑惑眨巴眨巴大眼睛。
“這邊鬼臉。”
顧開元，拿過邊上南瓜。“你打算賣多少錢一個？五塊錢，嘟嘟都好辛苦。”嘟嘟說道。“老爺爺你要買嗎？”
“嘟嘟可以便宜一點給你哦。”
嘟嘟小聲告訴顧開元。“老爺爺都會說中國話，爸爸說嘟嘟是中國人。”
“哈哈哈，沒錯，嘟嘟，真聰明。”
顧開元難得開懷大笑，來着美國，少有遇到這麼可愛小傢伙，而且還能說着一口流利的漢語。“不過，這雕刻可不好哦。”
“老爺爺你會嗎？”
嘟嘟握着小畫筆，邊上堆着小工具，都是刻刀之類小工具。“嘟嘟妹妹，你和誰說話。”
寶寶，伸頭看看，見着一個老爺爺。“老爺爺好。你好，真有禮貌。謝謝，嘟嘟妹妹，姥姥問，你和誰說話。”
“老爺爺。”
嘟嘟指着顧開元，顧開元笑了笑。“爺爺教你們雕刻南瓜好嗎？”
“漢，等一下。”
劉明攔住了李漢。“難得顧師傅這麼高興，再說。顧師傅可是很少教人的啊，不得不說，你家嘟嘟，可愛，聰明，禮貌，這運氣也好。”
“呵呵，這倒是。”
李漢說着嘟嘟。就得意。“你啊，嘟嘟樣貌可不像你，那是人家珍妮弗，聰明勁，多半也是珍妮弗人家的。“
“行，不和你說，嫉妒。”
李漢指着劉明。“行了。走吧。去酒吧呆會，說不定，嘟嘟已經把事情給你辦了。”
說着，劉明拉着李漢，去酒吧去了。
院子裡，嘟嘟眼睛都不帶眨的，盯着顧開元，刻刀快速在小南瓜揮舞。“老爺爺。你好厲害。”
“呵呵，這剛開始，你怎麼知道厲害的啊。”
顧開元，少有高興，這些天來着美國，女兒要上班，自己連着說話人都沒有，見着嘟嘟，似乎見到小時候女兒。
當時。可就是，自己雕刻。閨女在邊上，一臉聰明。喊着爸爸，真厲害。“嘟嘟就是知道啊。”嘟嘟想想，都沒有想到，鼓鼓小嘴說道。
“刻刀，要穩，刀走流線，雕刻前啊，要心裡有數，刀路，怎麼走，是立，是斜，是挑，是勾。”顧開元說完，自己笑了。
“懂嗎？”
“嗯嗯。”嘟嘟點頭。“要握緊緊的，不抖動，對不對，老爺爺。真聰明，沒錯，要握的緊緊的。”顧開元開懷大笑。
一老一小，說笑，顧開元，手可沒停下，邊雕刻，邊給小傢伙講解，至於李漢和劉明，兩個人早被忘到腦後了。
一個小南瓜，顧開元用了半個來小時，雕刻出一個表情極其豐富的人物頭像。一老一小，太過專注，周圍站着人都沒注意到。
“老爺爺，你雕的真好看。”
雕刻頭像，不是別人，正是嘟嘟，表情歡悅，十分形象。“這位老先生。”
“奶奶。”
嘟嘟站起來，拍拍小手，舉着小南瓜。“奶奶，媽媽你們看，pandora。”
“真好看。”
“老先生，進屋坐，喝口茶。”
張秀英笑着說道。“我是李漢，媽媽，你是顧師傅吧？”
“這孩子是？”
“這是我孫女，這是我外孫女。”張秀英，笑着說道。“累着老先生了吧？”
“呵呵，沒事，只是有段時間沒動手，有些生疏了。”
顧開元笑了笑。“你這孫女，很聰明，雕刻手法雖然稚嫩，卻很有潛力。”
“是嘛，嘟嘟，聽到了嗎？”
張秀英笑着摸摸嘟嘟小腦袋。
“嗯，謝謝老爺爺。”
嘟嘟捧着小南瓜，遞給媽媽拿着。“屋裡喝茶。”
“好。”
“嘟嘟帶爺爺洗洗手。”顧開元，笑着說道。
“嗯。”
嘟嘟前邊帶頭，來着水池邊。“老爺爺，你洗手吧，嘟嘟去拿毛巾呢。”
“謝謝。”
洗好手，來着客廳，嘟嘟遞給毛巾。“老爺爺，擦擦手。謝謝，嘟嘟。”顧開元打量客廳，這裡有着不少中國元素。
“老先生，喝茶。”
“謝謝，好茶。”顧開元接過茶杯，吸了一口，茶香四溢，一嗅就知道是好茶。
“爸爸種的。”
嘟嘟小驕傲，說道。
“是嗎？”
“嗯嗯。”
嘟嘟用力點頭。“老爺爺，你要吃點心嗎？點心？奶奶做的點心都很好吃。”嘟嘟說着，蹬蹬跑去廚房。
“老爺爺你吃吧。”
嘟嘟點心盒子拿過來打開，小人趴着邊上，擺弄南瓜頭像。
“老先生，嚐嚐，自己家做的。”
張秀英，坐下來，給嘟嘟和寶寶，倒了飲料。“珍妮弗，剛剛榨的果汁，你喝點。”
“謝謝阿姨。”
顧開元抿了一口茶，脣齒留香，真正好茶，顧開元可以肯定說，這是自己一輩子喝着最好的茶了，不光光茶，這泡茶的水也好。
“你太客氣。”顧開元，說話，看着擺弄頭像的嘟嘟。“嘟嘟，願意和爺爺學習，雕刻嗎？”
“願意，嘟嘟也要雕好看的南瓜頭。”
嘟嘟用力點頭，滿是小期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