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一些,我們就出發。”啃着乾魚,李漢,端起邊上缸子喝了口,樹葉果子湯。
“那我準備一下。”貝爾,說道,晚上河上,不見得光線多好,準備火把。
“那好,大家快點吃,準備一下,出發。”
李漢三兩口吃掉手裡烤乾魚,一口喝光缸子裡的樹葉果子湯,拍拍手。“pndor,跟我過來。”
“嗯嗯。”
嘟嘟立馬屁顛屁顛跟上李漢,美洲虎和森蚺,屁顛跟上嘟嘟,貝爾和約伯,三人看着一樂,真是有趣的畫面。
李漢把嘟嘟小人拉到邊上,交代了幾句。“一會,不許胡亂搗亂,咱們換了船,啄漏了其他的船就離開,不許鬧騰其他的。”
“可是壞叔叔都沒有教訓。”嘟嘟,低着小腦袋,小聲說道。
“你啊,爸爸準備好了。”李漢,笑着掏出一個小瓶子。
“哇,疼疼。”小人捂着小嘴,滿眼恐懼。
瓶子沒有別的,幾隻小蜜蜂,只是,這幾隻蜜蜂是彩色的,紅紫透着點詭異。“知道了吧。”
嘟嘟小人,從來沒有這麼乖,用力點點小腦袋,李漢笑了笑,要說,嘟嘟,爲什麼,這般樣子,不得不說,這隻小蜜蜂和嘟嘟故事,小人是親自感受這種小蜜蜂厲害的,疼疼,小傢伙給紅紫小蜜蜂取得名字。
可見,這種小蜜蜂厲害,小蜜蜂叮一口,可能傷口針眼大小,可是疼痛一輩子都忘不掉,小人見着爸爸拿出小蜜蜂,乖的不像話了。至於上岸,拆房子的打算,小人立馬放棄了,被蜜蜂咬都會很可憐了。
父女倆,說好話,貝爾等人吃好,準備好了。“漢,可以出發了。”貝爾,舉着一個小火把,剛剛製作的,用了塑料皮子,這可是貝爾在河裡收集到,不多。
“好,出發。”
貝爾,李漢,嘟嘟,三人出發,約伯和另外一名攝像師沒有跟着過去,畢竟,這不算什麼光彩的事,拍攝下來,不好處理。
小船套上森蚺,不用划船,速度卻不慢,沒多大工夫,船隻來到部落小碼頭。碼頭邊燒着一堆火,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停靠碼頭,四五艘木船,可惜,可惜沒有汽油艇,要不然,弄一艘來,至少可以節省大半天的時間。
“碼頭有人。”
“這羣混蛋,難道知道我們要來偷襲?”貝爾,有些驚訝。
“或許吧。”
李漢嘴角露出笑意,正好,本來放着小蜜蜂,不定能咬到人,現在這麼多人聚集碼頭上,簡直不要太好。“嘟嘟,給貝爾叔叔塗些藥水。”
“嗯嗯。”
嘟嘟立馬掏出藥水來,自己仔細抹了好半瓶,這才遞給貝爾。“這是?”
“藥水,貝爾叔叔快點抹哦,一會爸爸都要放疼疼了,咬到可疼了。”小人,舉着小藥水瓶,說道。
“是嗎?”貝爾倒是沒太當着一回事,不過,想着有備無患嘛,塗了些,瓶子遞給李漢。
“爸爸不用抹。”小人,鼓鼓小嘴說道。
李漢笑着揉揉一臉小羨慕嘟嘟小人。“好了,貝爾,靠近一點。”靠近碼頭,嘟嘟解開了森蚺繩子,要知道,一會要換船呢。
貝爾,小心翼翼划着,一點點融進碼頭邊上陰影裡,碼頭的巴地羅和父親,叔叔幾個,正喝着酒,吃着烤肉。“這羣強盜,真是好運氣,竟然沒有沉在河裡。”
“你說,是不是我們挖的太潛了。”
“或許吧,真是好運的混蛋。”
幾人,一直目送着李漢一行人靠岸,本來該沉在河裡的小船,似乎加裝了馬達似乎,飛快的駛向對岸。這不,報復不成,巴地羅等人心裡多少有些擔心,晚上沒敢睡下,生了火。
“喝酒,我看八成那些膽小的美國佬,早嚇的屁滾尿流跑了。”
“說的沒錯,沒有膽的美國佬。”
巴地羅有點,不認同兩位叔叔的話,堅持要守着一晚上。
“貝爾,等下,聽到碼頭叫聲,我們就立即過去,換船。”李漢,說道。“嘟嘟,其他交給你了。”
貝爾點點頭,小人,比劃OK手勢,李漢拿出小瓶子,扭開蓋子,放出小蜜蜂,小蜜蜂圍着李漢轉悠一圈,飛過嘟嘟和貝爾,藥水味道令小蜜蜂有點晃悠。
“疼疼飛走了。”嘟嘟小人緊繃着身體鬆了下來,李漢心說,總算有你個小鬼頭,害怕的東西了。
碼頭說笑聲,酒杯碰撞聲,夾雜幾隻小蜜蜂嗡嗡聲,李漢笑了,蜜蜂接近了。
“該死的蟲子。”一個滿臉鬍鬚的壯漢,揮了揮手,驅趕蜜蜂。
“該死。”
壯漢,甩了甩,手背被蟲子叮了一口。
“蟲子咬一口而已,快,喝酒。”邊上的同樣壯實的漢子,拍拍自己的弟弟說道。
“喝酒。”滿臉鬍鬚的壯漢,沒太在意,可酒還沒喝下肚,毛臉壯漢,臉色就變了,太疼了,疼的骨髓,整個身體繃直了,手裡酒杯,掉落。
“怎麼了?”
“該死。”
“怎麼這麼多蟲子,不是少了蟲草了嗎?”巴地羅的父親看着巴地羅。
“是啊,剛剛燒的都是啊。”
“咦,是蜜蜂。”
巴地羅,還沒說完,自己脖子被叮了一口。“該死。”一巴掌拍死蜜蜂,巴地羅臉色變的鐵青,疼,太疼了。
一時間,巴地羅,忍不住疼痛跪倒碼頭上,邊上兩個叔叔,疼的發出一聲聲慘叫,在碼頭打滾,巴地羅父親完全,傻眼了,這是怎麼回事,兩個弟弟和兒子,慘叫在碼頭打滾。這該死,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漢這邊,聽到慘叫聲,對着貝爾說道。“貝爾,快,我們現在過去。”
“現在?”貝爾,有點不相信,碼頭幾個人可是拿着標槍,還有刀,一會要是衝突起來,太危險了,尤其是還有,貝爾看了看嘟嘟小人。
“放心吧。”
李漢完全明白貝爾意思。“碼頭的人已經被放倒了。”
“真的?”
貝爾,一臉驚訝,開玩笑,這裡離着碼頭至少三十米,天色這麼暗,即使碼頭火堆,想要看清楚人也不容易。
“當然。”
貝爾見李漢,點頭,好吧,拿去船槳。
離着越近貝爾表情越來豐富,碼頭上傳來聲音太奇怪了,似乎是慘叫聲,這是怎麼回事?
貝爾不由看向李漢,滿是疑惑,邊上嘟嘟小人,見着,咯咯笑。“貝爾叔叔,壞叔叔都被疼疼咬了,都好疼的。”小人,說着,不由想起自己被咬一口,壞疼疼。
小人說話,鼓着小嘴,還不忘慫恿爸爸把壞疼疼窩窩都給摘掉,烤吃掉。
李漢無語翻了白眼,小鬼頭,其實,想要摘下蜜蜂窩窩,不算難事,只是小鬼頭,被小蜜蜂咬了一口,不願意去碰着蜜蜂窩了。
“漢,這是怎麼回事?”貝爾越加不解了。
李漢笑着說道。“剛剛我發出幾隻蜜蜂,帶着點毒性,咬着人會痛入骨髓,想來,碼頭幾個傢伙被蜜蜂叮了。”
“啊。”
貝爾,滿臉震驚。“漢,你剛剛讓pndor給我抹的藥水是?”
“是啊,除了我,其他人,只有靠抹藥水才能避開這些小傢伙。”李漢,說着,倒是沒有多少得意。
貝爾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感情,你還帶着殺人來的啊。“好了,看着碼頭上的幾人都中標了,我們快點換船。”
“沒問題。”
貝爾,說道。
“速度要快點,說不定裡邊女人聽到動靜,跑出來,這次帶着蜜蜂不多,到時候恐怕麻煩。”李漢,說道。
小船靠近碼頭,巴地羅,疼着咬着牙,看着一點點靠近的小船。“不要管……我,美國……佬。”
巴地羅的父親,愣了一下,轉頭看着,靠近碼頭的李漢等人。“是你們?”
“沒錯。”
李漢笑了笑。“各位還好吧,上午的恩賜,我們可記在心裡呢,這不來報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