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我就知道。書哈哈小&nbsp說網”秦笑語抱着情郎不願放手,帶着哭音嗚咽着。
被濃濃的喜悅包圍的少女此刻那裡還怕什麼要人命的空中怪獸,只要自己的情郎也能在生死之際選擇和自己在一起,她寧願和他一起死了,免得像那會兒一樣,就算是活着,心也涼了,還不如被那鳥兒一口吞了來得痛快。
“好了好了,笑語,別害怕了,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陳如魚兩手拿刀,被秦笑語一把抱住撲到懷裡,本來還想摔開她,去幫那邊還在獨自面對空中怪獸的兄弟,可一看她這個模樣,也不由柔聲安慰起來。
我靠,黃逸差點兒吐血,恨不得先不管眼前這個已經落到地上離自己不過兩米兩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大傢伙,返身回去把這個先穿衣服再管手足的混蛋先給滅了再說。
只是柳眉和梅冉還在身後,雖然心中極有滅了那個混蛋的心,但黃逸還是一步也不敢動。
可讓他更加目瞪口呆的是,那隻大鳥站在他們身前,收了翅膀,歪了歪腦袋看向他的眼光,竟然有種戲謔的意思。對,他敢肯定,就像是故意逗哭小孩子了,大人偷着樂那種眼神。自己逗弄小侄子生氣的時候,肯定也是這樣的。
很顯然,這隻渾身金褐色,有着金黃眼珠的大鳥絕對沒有撲過來把自己當零食吃的意思。一時間,黃逸有些茫然,他媽的這太不科學了。
茫然四顧,那幾只在一旁戒備準備搏鬥的母雞的表現反而有點不正常,按理說這天敵都撲下來了,它們應該緊盯着這邊防備這隻大鳥纔是。
出乎黃逸預料的是,這幾個傢伙像傻了一般,還把個腦袋高高翹着看着天上,壓根兒就沒有理會大鳥的意思,彷彿藍藍的天空纔是它們最大的敵人,你看母豹子都盯着這個大傢伙,那纔是正常反應好不好。
我去,老子剛纔還在想它們夠勇敢呢,整了半天都被嚇傻了都,黃逸嘴角抽了抽,忘了自個兒剛纔兩條腿差點兒都抖抽巴了。
“黃逸,這是隻老鷹嗎?長的好漂亮。”柳眉剛纔心裡可不像秦笑語那樣大起大落,自從黃逸拿着根破竹竿擋在她身前起,雖然有大鳥的威脅感覺恐懼,可那個心裡更多的則是甜蜜,他雖然是傳說中的公子哥兒,但也是一個能擔當的男人,證明自己的眼光沒有錯誤。
這時看着這大鳥好像也沒有撲過來的意思,從身後湊到黃逸耳邊好奇地低聲問道。她這時已經決定完全接受黃逸,自然不會像以前一樣還稍稍保持矜持,對情郎也大膽起來,在以前這種現象是不可能出現的。
不得不說,女人,在某些時候神經比男人要粗大的多,在危險來臨的那一刻,自己的眼光差還是不差,顯然要比逃命來的更重要。而絕大部分男人,卻顯得更加理智的多,要麼選擇擋在自己心愛的女人身前,要麼快馬加鞭跑的連影兒都找不到,絕對不會多想什麼關於愛情,他們只是做出自己認爲正確的選擇而已。
梅冉那會兒當然也不是頭腦一片空白,看到陳如魚跑了,黃逸勢單力薄的捍衛自己的愛情,她心裡有欣慰也有悲哀,但更多的卻是期盼,如果劉一流在這兒,他會怎麼做呢?他會站在我身前還是也會用他跑的比旁人要快的多速度逃離嗎?
轉念再一想,心裡又有些苦澀,自己也只是他的同學而已,甚至自己喜歡他還是不喜歡,自己都分不清楚,只是心中有種本能,彷彿他就是屬於自己的,擋在自己身前就應該是他本來的責任而已。
難道真如佛家所云:人生就是一種輪迴。我們上輩子有過交際,這輩子讓我再來找他的嗎?梅冉心中各種千轉百回,一時間都有些癡了,根本忘了還有隻大鳥兒在威脅她的生命安全,甚至連秦笑語抱着陳如魚哇哇大哭都選擇性的忽略掉了。
“這好像不是老鷹吧,老鷹可沒這麼大的。”
感受到來自背後的軟玉溫香,鼻端傳來柳眉身上的女兒幽香,那散發着一種莫名香氣的髮絲蹭在面頰上,讓本來已經緊張的身體都有些僵硬的黃逸覺得渾身的毛孔都在舒張,瞬間身體裡涌出的力量讓他都可以感覺,眼前這隻收了翅膀,跟火雞差不多大的鳥兒根本就是個菜,掐着脖子一扭,晚上完全可以加一盤國慶節烤火雞硬菜。
從古至今,無數的人對愛情這個名詞或者更形象點兒說是個動詞的這個詞語做出過定義,有人說愛情是一種絕症,明知道是個死也要義無反顧;有人說愛情是世界上最大的冒險,每個人都是世界上最大的冒險家;有人說愛情是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千辛萬苦跋山涉水也要去欣賞;每個人都會對自己理解的愛情下一個自己認爲的定義。
可從今天黃逸的表現來看,他對於愛情的理解肯定是:愛情是世界上最牛逼的催化劑,能讓血液都產生強烈的化學反應,以至於剛纔把他都嚇得差點兒屁滾尿流的空中怪獸都不被他放在眼裡,甚至都在想着吃烤火雞這一大餐的事了。
愛情那,真是個可怕的玩意兒,一沾染上她,都不是自己了。
“這大鳥兒還挺好看的啊。”
收起翅膀滿眼戲噓看着這邊的金雕醜醜,渾身金褐色的羽毛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出幾分金屬質感,再配上它那粗壯有力的後腿和落在地上粗大的利爪,很是有幾分神駿。
這話說的黃逸一腦門汗,還挺好看?那老虎也好看,但吃起肉來的時候,你就不會覺得了。
只能說女人都是視覺生物,知道它恐怖是一回事,但外表長得如何則是另外一回事,這個對於她們來說,一點兒都不衝突。就如同電視劇裡的反面角色,那怕頭頂長瘡腳底流膿,只要長得不錯,那受歡迎的程度不一定比男主要來的少。
金雕醜醜沒讓他們嘀咕太久,仰着腦袋衝着天上一聲嘯叫,隨着這聲清脆的雕鳴,天上也傳來一聲同樣清脆的迴應,聽着竟有幾分射鵰英雄傳裡大漠裡兩隻大雕在天上琴瑟和鳴的空靈。
怎麼着,這天上都還能帶回音的?那邊發現危險過去的陳如魚,一隻手早悄悄把菜刀丟了,輕拍着還在喜極而泣的秦笑語低聲安慰。又被這兩聲一前一後響起的鳴叫嚇了一跳,這大鳥兒叫的分明和電視裡放的一個樣,難不成是隻大雕不成?
要不說黃逸咋想拿竹竿滅了他,這貨剛纔還一副雙手提刀豪氣無雙的真漢子模樣,這會兒一把刀早扔在地上,另外一把刀眼看也要被溫柔消磨的同樣也給丟了。
隨着天上一個小黑點逐漸放大,黃逸這才明白,搞了半天天上還有一隻,怪不得那幾只母雞一個勁兒盯着天上看。尼瑪,難不成天上這隻還厲害?地上這隻都已經夠猛的了,你們幾隻小母雞眼光就這麼高?
他那裡知道,母雞們自然是不會害怕金雕醜醜的,首先這是一隻熟鳥兒,大家都在一個屋檐下混生活,彼此還是有幾分瞭解的,這大雕喜歡吃大傢伙,自己這小身板人家看不上;次之,母雞們還真不怕它,自家老公小金也是一等一的強雞,真正搞起來誰怕誰啊。
但天上這隻可就不同了,那可是陌生的傢伙,不過被靈水滋潤過的母雞連小老虎肥仔都不怕,爲了它追雞仔的事兒把肥仔都攆的躲在屋裡不敢出來,那能怕這個天上的天敵,就等它下來跟它殊死一搏的,這搏鬥姿勢都擺半天了,上面這位再不下來它們刷點兒金漆都能成雕塑藝術品了都。
“我草,這些傢伙們要來聚餐的嗎?”黃逸一陣悲哀,這一隻自己都搞不定,上面再來只更厲害的,怎麼搞?陳如魚那個傢伙就更不用提了,這會兒都已經死在溫柔鄉里了,色是刮骨鋼刀啊。
丟下手裡的細竹竿,老子死之前也用鋼刀刮刮骨吧。黃逸轉身牽上柳眉的手:“對不起了,柳眉,我怕保護不了你了。”
“黃逸,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柳眉臉上不見一絲懼怕,反手把十指插入他大手的指縫之間牢牢握住。
梅冉有些悲哀,自己都要死了,那個上輩子欠自己的黑炭也沒見蹤影,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過。
眼看一副姦情火熱,哦,應該是甜蜜不已的戀人勇敢共同迎接恐怖的敵人的唯美畫面即將出現。
讓人大跌眼鏡的一副畫面出現了,天上落下一隻比先前這隻要小上不少但基本能判定屬於同一品種的鳥兒,人家看都不看他們,落在那隻大鳥身前。兩隻鳥互相叼叼羽毛,脖頸交錯顯得極是親熱,就像熱戀中的男女久別重逢一般。
我去,這他媽才叫老牛吃嫩草,黃逸看着不張翅膀都比鴕鳥小不了多少的大鳥不停地拿腦袋在比它至少小兩倍的小鳥兒身上蹭,不過就算這鳥兒小也比鵝要大點兒。一陣惡寒,這體型相差也太大了吧,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真愛是可以跨越種族,跨越性別,跨越一起障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