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就是憑據,我根本就沒有殺害武林同道,真正殺害他們的人就是你。”望月也是不急不慢地說道。
但是他的話絕對沒有一個人相信,整個江湖都說他就是殺害那些武林同道的兇手,誰又會沒事找事做呢!這不是明擺着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天下人都知道,邪神最厲害的就是飛刀,那麼我們六扇門的人爲何喉嚨間有一個大大的窟窿?不是你難道還會是誰?”他的話剛說完,便引來了衆人的一陣附和聲。的確那些死屍的喉嚨上都有像飛刀刺穿的窟窿,這一點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恐怕任望月說破了嘴皮也沒有人願意相信吧!
“大哥,只要你拿出證據來,我們一定會相信你。但是空口無憑,衆英雄又怎麼會相信這些事是真的?”這時伊天生也開口說道。雖然他也願意相信望月說的話是真的,但是面對天下大大小小上百個幫會在這裡,沒有憑據恐怕也難以服衆吧!
望月心裡大駭,的確他自己也沒有憑據。“我沒有憑據,並且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我並沒過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些什麼好,因爲他說的話根本就沒有人願意相信。
“那麼易筋經呢?易筋經總是你劫的吧!”這時單老大急急地開口說道。
“經書我也沒拿。”望月簡簡單單地說道。因爲他知道就算自己今天有一百張嘴也不會說得清楚所發生的事情,與其解釋不清楚倒不如不解釋。
“經書與官銀一起被劫,既然你查出來官銀的所在,並且已經破了那個驚天大案,又怎麼會不知道經書的下落?你這不是故意隱瞞了什麼麼?”這時單老二也急急地問道。
“總之,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人沒殺、經書沒拿。”望月簡簡單單地說完便要離開。
“慢,既然你拿不出證據,那麼真正的元兇就是你,今天休想離開這裡。”歐陽摘星心裡大喜,急急地說道。
眼見事情已經達到了這個無法挽回的地步,望月也不再多做解釋,“看來今天大家是不會放過我了,你們誰先來吧!”說完便靜靜地站在那裡,不知什麼時候,右手上已多了一柄金黃色的飛刀。
那刀閃着金光,冒着陣陣寒意,任誰看見那倒散發出來的光芒都會害怕,聞之色變。他不得不這樣做,雖然絕心已經向他說清了很多事情,但是隻要絕心不在,天下的人也絕對不會相信他的話,與其被困在這裡,倒不如放手一搏,或許還能有一絲生機。
望月在拿出飛刀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如果有幸能活着出去,那麼他一定會退出江湖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與許偌相守終生。
“難道你真的願意這樣走麼?”這時一女子的聲音響起。
好怪,望月聞聲望去,心裡大驚,就連聲音都這麼像。雖然他知道那日死的並不是真的千面郎君,但是此時此刻他絲毫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人竟然能把自己的聲音也變得這麼像,簡直與真的上官飛雪沒有一丁點的區別。
“你、你”望月本來還要說些什麼,但是此時此刻他知道,就算現在拆穿了她不是上官飛雪而是千面郎君又能怎樣?自己根本就不能親手與對方打上一場撕下她的面具,如果真的與她打了起來,那麼天下人一定會說自己因爲上官飛雪嫁給了自己的親弟弟而懷恨在心。
“你何要這麼做?”剛纔那女子又慢慢地問道。
“就連她都這麼說,就算你要誣陷我,恐怕也不行。不要再狡辯了,束手就擒吧!”這時歐陽摘星也慢慢地說道。
太假了,這一切太假了。望月萬萬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陷入如此田地,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難道自己今天會死在這裡不可?心裡暗想。
當然了,在場的所有人並不知道眼見這女子根本就是假的上官飛雪。既然上官飛雪都這麼說,衆人更是深信不疑,都以爲望月就是劫易筋經,殺害武林同道的真兇。如此危害天下的人物,衆人又怎麼會放過他。
望月不再多說,轉身便走。
“如果今天放了他走,無疑是放虎歸山,必定會後患無窮,殺了他也是爲武林除了一害。”任誰都知道雲中外這句話的意思,一定要除了他。
“看來所有的人都不會放過我,那麼也別怪我無情了。”望月說完便慢慢地向前走去。衆人都知道,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恐怕一場大戰已在所難免了吧!不過雖然是這樣,但是絕對沒有一人主動擋去望月的去路,衆人都是眼睜睜地看着他,上千人已把他圍在了中間。
這樣的場景,望月必死無疑。哪怕他有再高的武功,恐怕也難以活着離開吧!如此症狀,恐怕就算是一隻小鳥也難以飛出去吧!
雖然沒有人敢動手,但是一個大大的人羣圈隨着望月的移動也在移動,他永遠被圍在中間。
“大家怕你,我可不怕你。”這時不知道是哪個幫派的一個小羅羅急急地說道並且已揮劍殺了過來。在他的帶領下頓時已有數十人一起揮劍殺了過來。
望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刷刷’地幾個身影過後,已有數十人到底而亡,並且在他們的喉嚨上都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窟窿。其實在他的內心他真的不願意這樣做,但是他不得不這樣做,雖談明知自己是死,但是他記得自己曾答應過別人一件事,他一定要努力地做到。況且眼前這些人根本就不會放過他,任他多說什麼,根本就沒有人願意相信。眼下更是急如水火,情況更加糟糕,已有數十人死在了他的手下,這些哪裡又會放過他?
“他還不承認,你們看這個傷口,難道會有如此之像麼?”一人說道。衆人也知道他說的什麼,這喉嚨上的傷口簡直就與那些死了的人的傷口一模一樣,絲毫沒有分別。此話一出,衆人更是深信不疑,雖然沒有人再敢出手,但是早已把望月緊緊地圍在了人羣之中。
衆人又是一陣騷動,又有數十人拔劍向他襲去。
“各位,我說的話都是真的。”望月急急地對大家說道。雖然他知道沒有人願意相信他,但是他也不想再殺人。
“誰能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根本就沒有人相信你,現在你又殺了我們這麼多人,今天你休想逃走。”一人急急地說道。
此時望月不再說話,原本以爲不殺人是上上之選,看來也只有大開殺戒了。
“我。”這時空氣中傳來這樣的聲音,只是一個單單的‘我’字。
衆人聞聲望去,那人只是靜靜地站在房頂上,突然如閃電一般騰空而起,身影蕭蕭,踩着衆人的頭,猶如踏浪而來一般。
衆人大驚,只見此人蕭蕭的身影,瞬間已來到了望月的面前,一身白衣右手拿着一隻玉簫左手提着一個布袋。天下間有如此打扮之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玉簫客還能有誰?
玉簫客來到望月的面前便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而且也沒有開口說話。
“絕心呢?”望月急急地問道。
“不知道。”玉簫客靜靜地回答道。
“你怎麼會來?”望月早就習慣了玉簫客這種冷言冷語的性格,對於皇帝來沒有來的事,他並不懷疑,因爲玉簫客絕對不會騙他。
“殺人。”玉簫客還是靜靜地回道。
要說什麼東西最冷,恐怕有人會說南北極的冰山,但是天下人都知道比起玉簫客來,冰山並不算冷,而真正冷的是玉簫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