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梓晟渾渾噩噩的走出去,目光有些幽怨的看着不遠處自己的房間,爲了自己能隨時隨刻保護她,剛纔他直接把她帶回了自己的房間,可是…爲什麼,爲什麼她要那麼狠心,爲什麼她要和別人在一起?
小櫻,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
步伐沉重地回到房間,可是何梓晟卻只是站在門口久久無法再往裡一步,就那樣望着牀上的人怔怔出神。
早在他開門的時候陌落櫻就已經感覺到了,她知道有人進來,可是卻不知道是誰,如今身子不能動,在這隨時可能會有危險的地方,她更加不可能真正的睡過去。
輕嘆一聲,何梓晟走到了牀邊坐下,溫柔的撫摸着她的頭髮,“他說他只是給你下了讓你無法動彈的藥,其實你是能聽見我們說話的,小櫻,是這樣嗎?”
是他,是他回來了…
在她的面前,他還是那麼溫柔,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他要做那些事,若非親耳聽他說出來,她根本都不敢相信。
那個大哥哥一樣的人竟然揹着她做了那麼多傷害她家人的事。
冷晉鋒的死,大哥的醜聞,溫月柔的死…
他可知道,當溫月柔以那樣的方式死在元碩面前的時候,他心裡是什麼感受?
直到現在,他都不願意出去見人,自己一個人悶在家裡苦苦修煉…
眼角不自覺的溼潤,卻在這時,小腹上突然多了只溫熱的手,他是那麼的溫柔,可是陌落櫻卻感到極爲的不自在。
但是身體動不了,她也沒有辦法,何梓晟心裡無比的煩躁,沉痛的閉上了雙眼,猛的收回了手。
“對不起。”
陌落櫻只以爲他是在爲以前的事情道歉,倒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可是何梓晟說完這句話便沉默了,沒過多久便離開,一直沒再回來。
她不知道自己保持這樣的狀況究竟有多久,可是這麼久了小初他們都沒有追上來,估計是被誤導了路線,現在也不知道究竟跑哪裡去了吧。
大概是三天,也有可能更長更久…
她只感覺再也扛不下去,神識也開始變得迷糊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陌落櫻被這聲音驚醒,豎起了耳朵想要聽聽究竟是誰。
“小櫻,來,喝了這碗藥,喝了你就能醒來了。”
強裝鎮定的何梓晟慢慢的靠近了牀邊,俊逸的臉龐不知爲何已然變得煞白,端着藥碗的手都在不停的發抖。
這幾天他想了很久,可是終究沒法過自己這一關,他可以容忍小初的存在,可是無法再容忍她繼續爲別人生孩子。
藥味撲鼻而來,陌落櫻本能的排斥,可是如今的她根本就沒得選擇,她感覺自己被他扶了起來,躺了好幾天的身子還有些不適應,就連骨頭都痠軟無比。
下巴被捏住,嘴巴自然而然的張開,苦澀的藥順着喉管而下。
雖然不喜歡這味道,甚至是排斥,可是陌落櫻還算配合,就算他曾經對付過冷家,可是至少對她還是好的,從未做過什麼傷害她的事。
喝完藥,陌落櫻就躺着等待藥效發作,渴望着擺脫現在這木頭人的生活。
可是,估計是腦子熬壞了,就連她自己都忘記了自己血液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