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澍野一夜酒醒,他搓搓臉頰!
這陸餘順真的是無人撼動,看樣劉彼得那邊想過老陸這關,勢必登天。
單身男人的生活無聊而又簡單,看着桌上杯中的茶水,方澍野有些意外。
腦袋猛地有一個畫面,匆匆一閃而過,他吻了一個女人的嘴脣。
是夢還是
他坐在牀邊想了半晌,送他回來的應該是江笙。
一定是夢,他不會那麼荒唐,不會!
一早上班,他碰到了江笙,他看到她坐了一個男職員的車子,他看她猛一垂首,然後又擠出了笑容,和那男職員與他簡短的打了招呼,便從公司的綠植帶那邊,往主樓去了。
方澍野覺得有些慌,因爲江笙的表情太不自然。
這又讓他對昨天的事,有了些不確定的感覺,也因着這種不確定,讓他有些忐忑。
偏偏他什麼都記不起來,這會兒連那早晨想起的畫面,似乎都消失了。
“人已經走了!”身後一個聲音,將他嚇了一跳,他猛然回首,看到一雙宛如黑寶石般的眼睛,攝人心魂地讓人心房一漾。
視線略一沉,他的眸子有些閃爍,“幹嘛猛然出來嚇人?”
“你是心虛了嗎,方澍野?”站定,葉星橙不由地瞟過他的臉孔。
那是雙太過乾淨而明亮的眼眸,方澍野猛然又氣了,他的心虛不是因爲江笙,是因爲他還沒有放過自己,“我幹嘛心虛?”他發了脾氣。
“不心虛就和我週末去購物。”
“什麼?”
“你有約會嗎,約了江小姐嗎?”葉星橙眨着彎彎的睫毛問,那表情在方澍野看來十足地氣人。
“我討厭女人,我寧願工作,你想約我,門都沒有。”
“只是購物而已。”
“你不能自己去嗎?”
“我住的那邊有蟑螂,蟑螂的繁殖能力聽說好強的,那邊的超市規模不大,要去市中心那邊的大賣場,去了就想把該買的都買了,打車吧,那邊的路又修了,不能送我到家門口的,這意味着我得走好長一段路。”方澍野自從看到那棟灰色的公寓樓,就好幾天沒睡好,接她回自己這裡,怎麼都瞧着是他在犯賤,給她安排住處,這事又變得不清不楚了,而她那麼拗,也未必肯。
“週六嗎?”
“你有事啊?”
“我能沒事嗎,我天天都有事。”
“若是你表妹開口,你一定是二話沒說,捲起袖子去的人。”
“這有錯嗎,江笙是我表妹。”
“所以我姑姑說女家都是外姓人,就是一遠親那也比什麼葉家要親。”
“你無理取鬧你。”
“你要是有心約她,你就約,我也沒攔你不是?”
“我和她只是表兄妹,胡說八道什麼呢?”
“我家人丁不厚,我就想我怎麼就那麼沒福氣多一個遠親表兄呢?”
“眼前不是有一個嗎,比表親還親的範家太子爺。”
“你——”
“我不想去,你知道。”
“方澍野,去購物能死啊,我會吃了你嗎?”
方澍野在葉星橙囂張的眼神中,臉孔一僵,“好了,我去,到時發短信,我去接你。”
“我愛你!”
葉星橙冷冷地說,沒有理會方澍野恨瞪她的目光,寒着臉獨自走了。
“你在應付差事,程小姐。”
聽方澍野對她吼,葉星橙的臉上又飛起了笑,眼珠骨碌骨碌轉了幾轉。
劉彼得約方澍野週末打高爾夫,方澍野告訴了劉彼得要載葉星橙購物的事。
“豈有此理?”
“簡直是無理攪三分。”方澍野想葉星橙噎他的話,於老友發着嘮騷。
“澍野,那小丫頭這是要差使你去當勞動力啊?”
“大概是這樣。”
“澍野,你說這丫頭虧不虧心啊,她騙死人不償命也就算了,她要是有心耍軟,再續前緣,也該是約你花前月下啊,這購物拎包算什麼事啊?”
“比起花前月下,我更願意購物拎包。”
“你不能慣着她,以後使慣了你,那還得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這第一次我都不想去呢!”
“玥馨勸我幫那丫頭,給你遞話,可是我們多年好友,太熟了,一張口,你就知道我在幹嘛,我都不好意思勸,所以我勸你吧,你就全當我是怕玥馨不高興,心裡頭啊,我向着你,想想也對啊,憑什麼把你甩出一萬八千里,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啊,這過日子也得講道理,是不是,這回你就看那小丫頭的表現,表現不好,就乾脆快刀斬亂麻。”
“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啊?”
“你就不能不去啊,她那態度也忒不端正了點?”
“我不去,她就去約你家玥馨去了,那倆放一塊兒,我怕陸玥馨回到了早期的罪惡年代。”
“澍野,我也覺得這玥馨老喜歡你家葉星橙了,雖然那丫頭對她一臉陰鷙的,還是你顧全周道,好吧,週末還是我帶着玥馨去,省得她無聊,在沒事跑出門,讓陸老邪捉了回去。”
“我見到陸餘順了,不好意思,沒勸成功。”
“勸也別勸,那老毒物的心思我懂,就怕我吃了他家的產業,我纔不稀罕呢!”
“這不攤着玥馨嗎,該忍還得忍。”方澍野勸道。
“我明白,澍野,週末那葉星橙如果約你九點,你就拖她一會兒,不然她一得意,便又想着招出來,這年頭的丫頭都一個個女王似的,身爲男人,咱們得長點臉。”
“你沒臉,招着玥馨,你就囊氣皆無。”
“那不是她可愛嗎,說來我家玥馨真沒你家那位牛氣,她和我一個屋檐下的時候,那個賢良淑德,我愛她還來不及呢!”
“那你也該和她提婚事了?”
“過陣子吧,這才虎口脫險,我倆先快樂一段日子,說來我們正式談戀愛,也沒多長時間呢,我倆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瘋玩到底。”
方澍野掛了手機,尋思着劉彼得的主意。
說來也對,這趙秘書還在病牀上,昏迷不醒,讓人擔憂呢,這都是爲了星橙,而她就那麼坦然地在渃星電子潛伏了多日,自己是急的焦頭爛額,她是一臉雲淡風輕,還有這規則怎麼就由她一人主宰了?
沒有百分百的承諾,沒有一輩子隨了他的心思,他纔不會因她說了無數個我愛你而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