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人,磨難重重,大道之路,攔路之石如恆河之沙,多不可數,而他們所要做的就是披荊斬棘,勇往直前,直指大道之巔。
雖說陳金只不過是築基修士,但所經歷的危險,根本就不是袁九這樣的人能夠體會的,如同那蠻神秘境當中,巽蛇追擊,大巫鬼魔陣,哪一個不是驚心動魄,動輒就死,那種走在鋼絲繩上的危險,不比在鬼門關前打轉弱多少。
所以面對袁九的算計,他只能以冷笑迴應,即使他不動用修真者的力量,但回龍市還有一個權利最高的市長錢向,此人可是站在皇朝這邊,而且他還想借着這次機會,證明……
就在陳金不慌不忙的靠在牆上眯眼時,外界卻是亂套了,不僅是黑道還有白道,軍政界等等,盡數都開始亂成了一鍋粥。
諸多黑道大佬被殺,這可是一場驚天風暴,整個江南的地下都亂成了一鍋粥,一批人瘋狂的尋找着是誰殺了自己的老大,一批人則是心懷不軌,趁老大剛死之時,忽然反叛,爭權奪利,簡直亂到了極致,且沒有人站出來阻止,就連那些警局之人也都冷眼旁觀,並未出手。
至於一些和這些老大有着千絲萬縷關係的人,都是悄悄的收起了心,並未妄動。
袁九的戰斧幫,因爲諸多老大都是死在那裡,所以遭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但也並未有人真的出手,只是不斷逼迫這戰斧幫的地盤,給他們施加壓力,要求給一個理由。
當然袁九也因爲避嫌被抓了起來。只不過與陳金不同的是,他們坐在了局長的辦公室當中,相互低聲交談着什麼,兩人神色都是有點欣喜。
皇朝當中,因爲陳金被抓。卻是譁然一片,其中以李一鳴爲首的八大侍衛聯合禁衛軍首領羅洪,齊齊過來找方全,希望他可以解釋。
畢竟方全可是帶領了二百皇朝精英跟隨陳金的,怎麼他們可以完好的回來,但自己的皇主卻要坐牢。其中尤以於清最爲憤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得知陳金沒有回來之後,他居然憤怒的向着方全咆哮。
那種神情,顯然要撤了方全總管之位一樣。就連其他人都勸不住,而方全則不知道什麼原因,不管別人怎麼指責,卻從不迴應,顯得很懦弱的樣子,而也就因爲這樣,於清指責的更加厲害,言辭也更加的犀利。
最終因爲方全乃是皇朝總管。只受陳金管轄,於清卻也拿他毫無辦法,在說了大約兩個小時候。不甘的被人拉了下去。
“嘿嘿……”看着逐漸遠去的於清等人,尤其是滿臉不甘的於清,方全在沒有人發現的角落冷笑一聲,神色閃過一抹猙獰,仿若要吃人。
如果說許多人只是不爽的話,那兄弟盟的盟主呂明就是憤怒了。看着被擡回來的兒子呂莫,他的內心暴怒可謂是達到了極致。
他一生只有一個寶貝兒子。就是呂莫,從小就對他愛護至極。想要什麼都會給他,簡直疼愛到了家,居然到最後都送給他一個兄弟盟的副盟主,等他下位後,呂莫就可以接他的班。
在看見呂莫渾身上下的鮮血,被狠辣折斷的四肢,呂明鬚髮皆張,雙眼赤紅。
帶着憤怒,呂明也沒有多少解釋,直接將兄弟盟的全部成員都召集起來,還有黑蓮會和鬼頭幫的情無心和張賀給找來,一副殺氣騰騰的指着地圖上皇朝所在的地方,下達了準備攻擊的命令。
這一站呂明要平了這個皇朝,平時他連兒子的一根頭髮都捨不得被人動,現在卻有人將自己的獨子打成終生殘疾,這個樑子結大了,不共戴天。
當然,若是陳金知道了,也只是笑笑,毫不在意,按他的話來說,你兒子廢物,我給你回爐再造。
除了呂明憤怒之外,坐在市長辦公室當中享受着秘書端茶的錢向,現在也是沉思着,陳金下獄,他已經知道了,現在他想的卻是,有人給他警告,不準插手此事,否則下場會很難看。
雖然錢向有心插手,但卻無力迴天,警告他的那個人他惹不起,他的背後可是一大票的高層,他這個市長還沒有資格插手其中,那羣人當中,隨意站出來一個人,整個華夏都要震三震,隨意的一句話,都能令無數人頭顱掉落,無數的官員下馬。
而就在錢向陷入兩難之地的時候,崇陽縣的一處四合院當中,一名老者悠然的打着太極,不急不緩,掌掌生風,顯然對於太極的領悟,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地步,不再侷限於花架子。
噓……
一通太極下來,老者也是生出了汗水,對着身邊的一個穿着軍綠色衣服的中年男子招了招手。
中年男子會意,拿着一條毛巾,快步走了過來,將毛巾遞給老者。
“最近又沒有什麼事情發生?”老者穿着灰白色普通馬褂,用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隨口問道。
“外界白道沒有多大波瀾,只是黑道風起雲涌,整個江南九成的老大被袁九設計坑殺,嫁禍給皇朝皇主,各大勢力已經準備對皇朝蠢蠢欲動。”
頓了頓,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正在擦着額頭的老者,繼續開口道:“至於周老您讓我着重觀察的陳金,他就是皇朝的皇主,這次下獄的就是他,也是他給袁九背了黑鍋。”
中年男子彷彿對於外界所有的事情都瞭如指掌一樣,最近發生的大小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很自然的關於黑道的事情也着重的說了一下,尤其是陳金。
若是有人聽到他們的談話,一定會震撼莫名,心中泛起滔天浪花,他們居然對此瞭解的比他們那些親身經歷的人還要清楚,這要是說出去,肯定又是一場巨大的浪花。
當然,若是有人知道眼前老者的身份,就會明悟爲什麼懂得如此多了,實在是因爲這位老者的身份實在太大了,大的讓人承受不了。
周森年,華夏燕京軍區中將,第一軍區的核心人物,與黃家的老爺子是同一個軍區的老人,兩人共同掌握這燕京軍區的兩萬軍隊,相當於兩個軍團的兵力,可謂全力滔天。
雖然如今兩人已經退居二線,但是手底下的門生故吏卻是遍佈整個華夏,關係網非常的大,就連某些身居高位的人,都要給他們面子,或者說不敢惹。
陳金要是在這裡看見老者的相貌,肯定會非常驚訝,因爲這個老者他也見過,那就是第一次在太和藥房買人蔘時,第一個開口向他買人蔘的人,只不過當初他因爲劉明的原因,身上的人蔘又少,並未賣。
“呵呵,原來是這個小子,記得幾個月前見到他時,還是一箇中學生的模樣,單純聰明,沒想到現在搖身一變,居然就成爲了一方老大,還是令別人忌憚的老大,真是令人驚訝啊。”在聽到陳金的名字時,老者手一頓,停下了動作,先是驚訝了一下,隨着恍然大悟,微笑道。
“是的,當初我在暗中保護周老的時候,還見到他一次,那次雖然從他身上感覺到一絲詭異的氣息,但也沒有多想,可是現在的成就確實令人驚訝啊。”中年男子也是難得的露出一絲笑意。
“恩,這小子有意氣,很對老頭子的胃口,再加上那顆人蔘幫助了老楊的性命得到挽救,就衝這點,我也出手幫他一把。”周森年點了點頭,想到自己的老戰友因爲服用了那顆人蔘,而得到了治療的機會,他就是心中一陣欣慰。
“那這事就交給我吧,不過是提個人的事情,您老就歇着吧,我去去就來。”跟了周森年數十年,中年男子自然知道眼前這位的性格,所以也不猶豫,直接開口道。
“小李啊,這事我插手確實有點麻煩,雖然我不怕燕京那羣老傢伙的壓力,但是能不用親自出手就不出手,你去了倒也好,到時將陳金這小子提出來,不要說是我的意思。”老者吩咐完了中年男子後,就揹着雙手走進了屋中。
風中,老者淡淡聲音傳出:“此事過後,也是該回京了,不然那羣老傢伙和小傢伙又不知道要鬧出什麼幺蛾子,兩個老頭子怕是有點吃力啊,楊家的小子確實比我們強了許多,哎,不多說了,陳金這小子的潛力也不錯,如果能夠活着,我們會再見面的……”
很快,陳金莫名其妙的被放了出去,直到回到了皇朝總部,也是滿頭的霧水,按道理說,若是錢向出手的,那麼他很會給自己通電話告知一聲的,可一直到了現在,也沒有打電話過來,顯然就不是他了,但那又是何人?
帶着疑惑,陳金並未多說什麼,來到皇朝總部,得知張絕帶着滿臉的憤怒剛剛離開,他只是笑了笑,這種人到底還是缺少沉穩,只不過是幾天的功夫,就忍受不了,這都讓他懷疑,這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張絕了。
畢竟天王黨的第一謀士,張絕可是厲害無比,算計的東西,很少有人能夠逃脫,整個天王黨怕是能夠壓住他也就那傳說中的天王了。
陳金很快就放下了對張絕的猜測,直接將所有皇朝的高層召集起來,只說了一句話:
“準備人,徹底與兄弟盟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