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等人認出她們,是因爲泰勒早已通過網絡,找到幾人的照片,給他們看過了。
而這同時,張龍等人也看到了蔣志偉、湯晚景和林銳。張龍也不怕被他們認出來,來的時候,他已經讓尼克幫他易了容。
話說,尼克的易容技術也很不錯啊,張龍心癢癢的,想學過來。好在尼克答應了,說等事情忙完了教他。讓張龍很是高興了一會兒。
而尼克等人,他們都沒有見過。黑天鵝大酒店是國際大酒店,有幾個歐美長相的服務生,也是很尋常的事,沒有人懷疑到張龍等人的身份。
張龍迅速的蔣志偉等人掃了幾眼,只見蔣志偉和湯晚景,以及身邊一個油頭粉面、西裝革履的公子哥聊得火熱。
而林銳,似乎已經被他們遺忘在了一旁。
不止蔣志偉等人不搭理林銳,似乎參加酒席的人,沒有哪個和林銳多說一句話的。
張龍有些疑惑,略一思索,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奧妙。
八成是這次林銳讓蔣家、林家大賠了一把,讓這兩家動了怒,所以受到了處罰。而其他人得知此事,自然也紛紛避開這個瘟神,以免被蔣家和林家遷怒。
張龍猜得一點沒錯。這幾天,林銳被禁足,閉門思過。但他知道,這並不是對他的最終處決。
這次他捅的窟窿太大了,上百億,就像林源陽說的,林家最大的三個場子,合起來的最高收益,要賺五年,才賺得回來這麼多錢。
這還不是最大的問題。最大的問題是,由於這件事,讓蔣家對林家有了一絲不滿,兩家的合作有了間隙。這對家族以後的發展很不利。
而林銳,在這次行動中,也沒能給葉南天留下好印象。林家現在在政界的勢力大不如前,原本想借着老爺子和葉家的關係,拉攏一下,沒想到有了這一出,林源陽很擔心葉家由此看不上林家。
至於蔡思睿,林源陽倒是不太擔心。畢竟那是軍界的勢力,管不到政界和商界,利益衝突不是那
麼大,也比較容易化解。
什麼張龍、青竹幫,林源陽是壓根沒放在眼裡,根本沒考慮。
由於這幾天,林家和蔣家都在盡力湊錢。商人就是這樣,即使身家價值幾千幾萬億,但那些都是數字,不是現錢。能有百分之一的現金流量,那都是超級大富豪了。商人的錢,基本上都壓在生意上,平常花的,基本上都是銀行的貸款。
除此之外,林家還要忙着林子琪的婚事,自然沒有任何時間,去詳細的商討對林銳的處罰。
林銳不知道自己最後會怎樣,但他知道,自己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更何況,他還欠了澳門賭場上億的賭債,限期三個月,他已經沒辦法湊齊了。如果家人知道他簽署了股份轉讓合同,他的日子只會更慘。
臺上的新人在主持人的指揮下,交換着戒指,林銳擰開酒瓶,倒了一杯白酒,猛的灌了下去。
他準備今天逃跑。他還有一張隱秘的銀行卡,裡面有點錢,足夠他買張機票,在國外度過兩三個月的安穩日子。
今天出門時,他已經偷偷把身份證、護照帶在了身上。沒人料到他會跑,其他的銀行卡都被凍結,大家都以爲他這就算被囚禁了。
林銳不會乖乖的在這裡等死。林源陽是他老子不錯,也正是因爲如此,他了解林源陽是什麼樣的人,根本不可能祈禱他原諒自己,心疼自己。
林銳自己爲自己打算。
‘都是因爲蔡思睿,因爲那個張龍。要不是他們,我怎麼會輸?尤其是那個張龍,要不是他領先那麼多,我根本不會輸!我不輸,就不會賠掉那麼多錢!要是不輸,我能大賺一筆,還掉賭債,還能討老爸關心,讓葉南天看重。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都是那個張龍!張龍’
林銳空着肚子喝了好幾杯酒,眼睛都喝紅了。也沒人上前去勸勸他,全都冷眼相看。
‘哼,這些人,全都是勢利眼。當初我在家族裡受重視的時候,個個都來舔我屁/眼。現在我不過是不小心失
手一次,就人人都視我如瘟疫,對我避之不及。真是噁心。’
林銳惡狠狠的看着周圍的人,而其他人全都看着臺上的新人。此刻新郎的父母被請上臺講話。
“我去洗手間。”林銳站起來醉醺醺的說道。
蔣志偉等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人搭理他,繼續扭頭看新人。
‘哼,等我有天東山再起,回來的時候,一定要狠狠地羞辱你們。’
林銳一面想着,一面扯散領帶,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大廳,直接搭乘電梯到一樓,出了酒店打車直奔機場而去。
而張龍此刻,已經走到蔣柔的身邊,藉着換果盤的由頭,碰倒桌上的水杯。一瞬間,水杯落到蔣柔的懷裡,把她的前胸全都打溼了。
“啊!你幹什麼?”蔣柔尖叫起來,鬱悶壞了。
她今天穿的小禮裙,薄紗質地的,本就輕柔。這一被水打溼,簡直成了半透明瞭,裡頭粉紅色的罩罩若隱若現。
湯晚景頓時大怒:“你怎麼做事的你?叫你們經理過來!”
張龍不住的道歉,藉着遞紙巾的空擋,在蔣柔耳邊說了一聲:“我是張龍,快走。”
蔣柔頓時一愣,看向完全變樣的張龍。
“小柔,沒事吧?”一旁的林子珊放下蔣嫣,湊過來問道。
“沒事,沒事。”蔣柔低下頭,她已經認出張龍的眼睛了。
她將大衣抱在胸前,擋住有點走光的胸口,拉起林子珊說:“子珊姐,你陪我去房間弄一下衣服吧。”
林子珊不疑有他,立刻就答應了。
湯晚景此時湊了過來:“小柔,我陪你去吧。”
蔣柔氣道:“你又不是女的,去什麼去啊。”
說完拉着林子珊去樓上的房間,還讓林子珊把蔣嫣帶着。
湯晚景和蔣志偉不放心,朝林家一個姑婆使了個眼色,那位姑婆立刻笑着也要跟去。
蔣柔和林子珊推脫不過,只好由她跟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