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老子讓你們囂張?”市警局的審訊室中,全身是傷的姜玉林,一把抓住了卜戒色的脖子,“你他麼的,再囂張啊?”
疼。
姜玉林全身上下,愣是沒有不疼的地方,就連他的胯下兄弟也隱隱作痛,但是,爲了報復,他忍痛。
報仇,就要親手才痛快。
這一天之中,姜玉林的感受變化,實在是太大了,一會兒地獄,一會兒天堂,在兩個極端徘徊。
搞的姜玉林都快要抓狂了。
“誰他麼的笑到最後,纔是真正的贏家。”姜玉林一拳砸在了卜戒色的臉上,頓時,卜戒色鼻孔竄血,“斷天門怎麼了?老子照樣不放在眼裡。段凡的老表?就算是他麼的段天的老表,老子也找揍不誤。”
此時的姜玉林,已經忘記了,當是被虐的慘樣了,有的只是囂張,無限的囂張。別說是他了,就算是M國曆家,也不敢小看段天。
甚至是呂家,也不敢輕視段天,更加不敢侮辱段天。
坐在外面休息的四名歷家的高手,聽到姜玉林的話,都齊齊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眸子之中都充滿了不屑。
他們實在是不明白,歷躍爲什麼要救這麼一個傻.逼。
傻.逼?
對,在這四名歷家高手的眼裡,姜玉林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傻.逼,跳樑小醜,一個小人得志的渣渣。
段天也不放在眼裡?
你姜玉林,姜老闆真他麼的牛逼。
M國曆家家主,幹說出這樣的話來嗎?呂家的呂不凡,敢嗎?呂家的家主,副國級的呂文敢嗎?
都不敢。而你姜老闆卻敢。
牛逼沖天,威武逼人啊。
“李賴子,給我打。”姜玉林抓過一根警棍,丟給了李賴子,看着卜戒色,冷聲說道:“老子讓他給我跪下,給老子打跪下。”
“是,姜哥。”接過警棍的李賴子,將袖管捲了起來。對着卜戒色的小腿。就是狠狠的一棍子。
人家姜玉林被的躍少爺,可是連斷天門都不放在眼裡啊。
他怕啥?
“恩……”
卜戒色輕恩了一聲,咬緊了牙關,雙腿卻直挺挺的站着,一動都沒動,不過,臉卻憋的漲紅。
冷汗,也流了下來。
看模樣,很疼啊。
“小.雜.種,看來你還真能忍啊。”見到這模樣。姜玉林先是一愣,隨即殘忍的說道:“李賴子,給我狠狠打,什麼時候把這個小.雜.種,給老子大跪下了,什麼時候爲止。”
“姜哥放心,就算他的骨頭是鐵打的,我也能夠將他大跪下。”李賴子冷笑不已,說道:“打不跪下他。我就是他孫子。”
“今天,你這個孫子,可是要做定了。”卜戒色咬着牙。艱難的說道:“如果我有你這樣的孫子,早就給你弄死了。”
“他麼的,竟然還敢嘴硬。”李賴子擡起手中的警棍,就要給卜戒色的嘴巴,狠狠的來一棍子。
“打腿,老子想要讓他跪下。”姜玉林冷聲說道。
“是,是……”李賴子瞪了卜戒色一眼,將那一棍子收了回來。對着卜戒色的小腿,就是一棍子。
見到這一幕,鄭陸等人,都齊齊鬆了一口氣。
要是這一棍子打下去,卜戒色滿口牙齒,是別想保住了,全都會被打掉不可。
“麼的,要打打老子。”
“老子的骨頭就是硬,有種打我。”
“你大爺,一直打一個人,你們這羣人渣,有種打我,別對着一個人打。”
稿季等人一個個都急眼了,連連吼道。
“老子就喜歡打他,怎麼了?”姜玉林眉頭一挑,冷聲說道:“你們想找打,老子還不樂意打你們。”
“李賴子,你沒吃飯嗎?給我使勁打。”姜玉林見到卜戒色捱了四五棍了,竟然還沒跪下來,怒聲喝道。
“是……”李賴子應了一聲,繼續打。丫的,不是我打的不夠用力,我可是連吃奶勁都用上了啊。
只是,這傢伙太撐揍了啊。
每挨一棍子,卜戒色的身子都顫抖一下,腦門上的冷汗,也會多一些,帥臉也就變得更加漲紅起來。
但是,人家卜戒色很倔強,說不跪就不跪,任你如何的打,就是別想把我打跪下。
不僅是卜戒色,稿季等人的臉,也都漲紅不已,不聽的大吼大叫,看上去,是多麼爲卜戒色擔心。
這四個傢伙的演技,真不是蓋的。
牛逼啊。
臉色漲紅?
不是疼,完全是因爲卜戒色他們都在憋着笑,憋出來的。
疼?
卜戒色是一點也沒感覺到疼,但是,爲了防止對方發現,還是極力的配合出,一種很疼的感覺來。
有空調防彈衣在,就這點攻擊,豈能傷到卜戒色分毫?
一棍子接着一棍子,挺嚇人的,但是,還不如一拳接着一拳,打在臉上來的實在。打在臉上,那可是實實在在的揍啊,沒有任何防禦的。
打到了最後,李賴子的雙手已經軟了,上氣不接下氣,累的是一塌糊塗,而卜戒色卻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了。
只是在捱揍的時候,身子晃動一下。
貌似是被打的沒有知覺了。
“孫子,你打累了吧?我的孫子……”卜戒色話沒說完,白眼一翻,整個人直接軟躺在地,暈死過去了。
直到暈死,都沒有跪。
演戲嘛,就要演全套,被打了這麼久,人家都打人的人,都累了,咱怎麼說也要裝暈一下,意思意思不是?
不能沒有任何的表態啊。
“卜戒色……”
見到卜戒色‘暈死’過去,稿季等人,齊齊發出一聲驚呼,目眥欲裂。臉上充滿了擔憂之色。
“麼的,真他麼的是一個硬骨頭。”姜玉林在‘暈死’的卜戒色身上,狠狠的踹了一腳,卜戒色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疼,有個毛的反應啊?
“看你們叫的這麼歡,一個個的也都想捱揍,好,我現在就成全你們。”姜玉林殘忍的說道:“李賴子,你休息一會。劉警官。他們三個就交給你們了。要麼,給我打跪下,要麼,給我打暈死過去,是活活的打暈死過去。”
“老子不相信,他們三個,還都是硬骨頭。”姜玉林輕哼一聲,目光落在了李賴子的身上,“沈琪那個女人呢?”
“姜哥,她在另外一個審訊室。”李賴子恭敬的說道。
“恩。關在那裡就好,等老子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好了,就去招呼她。”姜玉林吞了吞口水,眸子之中,閃爍着邪芒。
與此同時,在陳青帝的別墅中,陳大少躺在沙發上,吃着無籽葡萄。看着電視,享受非常。
“嗡……”
引擎的聲音,猛然響起。一輛風騷至極的百年限量版,布加迪威航,衝進了別墅之中,打斷了陳大少的清淨。
段凡,段少從布加迪威航中,快速下來。
“師父……”段凡下車之後,並沒有做任何的停留,快速的衝進了別墅的一樓大廳。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如今的段凡,已經修煉到了練氣三層,也算是小有成就,比之陳大少修煉的時候,可要進步的快多了。
只是練氣一層,陳大少就搞了一個多月才搞定。
沒辦法,資源不一樣啊。
“累死我了。”衝進大廳之後,段凡抓起茶几上的一杯水,仰頭就灌了起來,灌到了一半,突然停了下來,“靠,我傻.逼了,我是開車來,不是跑着來的,怎麼會口渴?”
陳青帝被段凡給打敗了。
“練氣三層了,修爲進步速度,還真是不錯。”陳青帝嘴上這麼說,心中那叫一個怨念啊。
到底還是有師父好,進境速度就是快。
“那是,都是師父你教的好……對了師父……”段凡想要吹噓一番的,不過,猛然想到了正事,臉色變得認真起來,“老表他們,出事了。”
“怎麼回事?”陳青帝坐直了身子,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小琪嫂子所在的沈家村,正好趕上了拆遷,然後……”段凡快速的將事情經過,告訴了陳青帝。
“現在鄭陸老表他們,全都被抓緊了警局。”段凡沉吟一聲,看着陳青帝說道:“鐵金剛因爲當時去看醫生,所以才躲過了一劫。回來的時候,看到斷天門的兄弟全都重傷,卜戒色他們被抓走。”
“拆遷公司的老闆,跟M國的歷家,竟然能夠扯上關係。”段凡皺緊了眉頭,眸子之中,閃爍着寒芒,“譚窯凜落馬,看來呂家也參與到了其中。”
無論是M國曆家,還是呂家,這都擺明是衝着他陳青帝來的。
因爲,卜戒色等人是陳大少的兄弟,弟妹。
“以我看,那個拆遷公司的老闆,之所以能夠跟M國的歷家扯上關係,完全是因爲師父你。”段凡沉聲說道。
“恩。”陳青帝點了點頭,說道:“如果當事人不是卜戒色他們,M國的歷家,根本就不會管拆遷公司的死活。”
“歷家,呂家……”陳青帝的雙眸之中,殺機四射,站了起來,向別墅外走去。同時,掏出了手機,快速撥通了周悵的電話。
審訊室中,姜玉林眉頭一挑,看着周悵,冷聲說道:“不要打了,讓他接電話,老子倒要看看,誰他麼的能夠救的了他。”
“接電話。”其中一名警察,對着周悵怒聲喝道。
“我沒事,只是被抓到了警局。”接通電話之後,周悵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們都沒什麼事,不要急……”
“哦。”周悵將電話遞向姜玉林,“讓你接電話。”
“讓老子接電話?”姜玉林眉頭一挑,滿是不屑的謾罵道:“他麼的,什麼人這麼囂張?還他麼的,讓老子接電話?”
“找老子……”姜玉林接過電話,開口就極爲囂張,不過,沒等他的話說完,一個充滿了殺氣的聲音響起。
“周悵他們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將會死無葬身之地,不要懷疑我的話。”陳青帝啓動了,百年限量版的布加迪威航,殺氣橫衝的說道。
“你他麼的誰啊?”姜玉林像是被陳青帝的殺氣感染了,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緊接着開始咆哮起來。
不過,電話已經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