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葉不滿上官峰的處事態度,認爲上官峰草草的把人就放走了是不負責任,是膽小怕是,甚至是放虎歸山。
而上官峰考慮的只是別讓事態進一步的擴大,只要不把事情搞大,怎麼解決都不是問題。上官峰這個年紀已經過了爭強好勝,打抱不平的年紀了,很多事求的是個平穩,再有幾個月上官峰就要光榮退休了,在這個節骨眼上官峰更是特別謹慎,這麼着急的坐孫女的直升飛機來到現場,也就是想別出什麼事而已。
年輕人和老人的想法不一樣,可是蕭葉沒有那麼好的忍耐性,直接說上官峰做事沒原則。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愣子了,每個人在心裡都給蕭葉判了死刑。
這話如果深追究,那就是說國家沒有原則,人民沒有原則,放在古代這是要滅九族的死罪。
可是蕭葉卻是說的理直氣壯,上官峰本來覺得事情已經暫時告一段落,可以暫時的鬆一口氣了,可是聽到蕭葉的話,上官峰心底裡積壓的那長久未曾觸動的澎湃的情懷彷彿被蕭葉喚醒。
上官峰長久以來已經形成了養生哲學,什麼事都講究個調和自然,而蕭葉這一句話,卻是讓上官峰的心裡產生了波瀾,上官峰就要動氣。
上官佳臨非常瞭解自己爺爺,上官佳臨看到爺爺的胸口有明顯的起伏,眉毛動了動,嘴角的肌肉不容易察覺的抽搐了一下,上官佳臨知道爺爺這是要生氣。
還沒等上官峰說話,上官佳臨先開口了:“蕭葉,你怎麼跟我爺爺說話呢,我爺爺就是你爺爺,你知道不?快跟我爺爺道歉。”
上官佳臨是想把問題往私下的感情上扯,這樣就不會上升到更高的矛盾層面。
蕭葉卻是不想道歉,蕭葉繼續說道:“那胡波,圍攻警察局,隨意毆打普通老百姓,還在警察局門前鳴槍,他這是想嚇唬誰啊?他的後臺是誰啊?這是要搞兵變嗎?如果這都不能抓他,那我真是擔心國家的前途命運。”
蕭葉的話已經把上官峰氣的臉色發白,這些話如果蕭葉私下對上官峰說,那麼上官峰也許不會這麼生氣,可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這就是指責上官峰,而且是被一個二十來歲的娃娃指責。
上官峰的臉上終於掛不住了,盡力的穩定了一下情緒和聲音說道:“蕭葉啊,你還是太年輕了,有些事只有你經歷過纔會明白,胡波的事,即使抓了他又能怎麼樣呢?我告訴你,你一個人想扳倒一坐山,不是有愚公移山的精神,就是有搬動山的力氣,如果都沒有就別打山的主意。”說完上官峰帶着衆人往公安局裡走。
陶軍在身後擺了擺手示意蕭葉趕緊走吧。
蕭葉站在原地沒動,等上官峰衆人走出一段距離蕭葉喊道:“我有愚公移山的精神,也有搬動山的力氣。”
上官峰沒有做絲毫的停頓,直接進了公安局的大廳。
蕭葉心中念道:“胡波,我看你是孫猴子,還是我是孫猴子。”
蕭葉這次來主要是爲了自己的兄弟而來,老十二被胡波的武警打了還在公安局裡沒出來呢。
蕭葉正想着,就只見老六人鷹,肩膀上架着一個人從公安局裡走出來。
蕭葉看時,那不正是老六和老十二。
蕭葉趕緊走上前,幫着人鷹來攙扶老十二,蕭葉問道:“十二弟沒事吧?”
人鷹說道:“現在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樣,反正是捱了一頓毒打,操他媽的,這羣武警下手真幾把狠,我們在公安局裡還不讓出來,要不早就跟他們幹了。”
蕭葉這才發現就老六和老十二倆人出來了,蕭葉問道:“怎麼就你們倆?其他兄弟呢?”
老六說道:“其他兄弟還在公安局裡,老十二傷的太重了,是陶局親自發的話讓出一個人帶着老十二去醫院,他說他們就不派人跟着了,說大哥你在外面,相信你會把人再送回去。”
蕭葉心說:“陶軍還真是相信我。”
蕭葉說道:“行了,別說了先上車吧,趕快去醫院,老十二的傷要緊。”
兩人把老十二扶上了車,蕭葉發動車子,趕往醫院。
蕭葉在車上纔有功夫問人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都被抓緊來了?”
人鷹嘆了聲氣說道:“他媽的,當初我和白二一個頭嗑在地上的兄弟,可是沒想到這小子是真他媽的沒義氣。”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大哥你聽我跟你說,但是我們三波人,武警,我們還有一羣黑衣人,我看白二躺在地上,本來想帶先教訓白二,然後帶他回去見我們大哥,可是我們還沒動手,白二就慫了,說事情不是我們知道的那樣,當初並不是他捅的大哥,我以也許事情另有隱情?或許我們真的錯怪白二了?”
蕭葉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這沒有錯,就是白二捅的高衛翔,我當時是親眼看見的。”
人鷹又說道:“是啊,我當時就是鬼迷了心竅,信了白二的話,他說讓我們幫着武警先把黑衣人幹了,然後再跟我說,我尋思白二如果沒捅大哥那就還是好兄弟,我們就幫着武警把黑人打跑了,看樣子黑衣人也沒想打,倒像是主動撤退的。”
接下來的劇情蕭葉猜也能猜到了,蕭葉說道:“黑衣人走後,白二是不是讓武警幹咱們的人?”
“大哥,你說的沒錯,這白二看對他威脅最大的黑衣人被逼退,就讓武警幹我們,說我們是忘恩負義的人,我當時這個氣啊,就想殺了這個白二,我們也不怕就跟白二幹起來了,可是他們人多,又手上都有功夫,我們逐漸的只撐不住了,我就給刑警隊的王隊長打電話了,王隊長還真不含糊,帶着幾輛警車就來了,我們報的警當然不會反抗,可是武警卻是掙扎着跑了好幾個,還是抓了幾個人的,我們是跟着王隊長回來的。”
“那圍公安局的武警是什麼時候來的?老十二又是怎麼被打的?”
“那些武警是我們進公安局倆小時後吧到的,最開始都以爲是消防支隊的武警做火警演練呢,可是後來才發現不對勁,後來才知道是來公安局要人的,公安局也不能太慫了,說什麼也不肯放人,圍着的武警說不放人就都不別出去了。老十二就不信這個邪,就出了公安局,武警讓他回去,老十二沒聽還要硬往外闖,結果就被武警給打了。”
蕭葉使勁一砸方向盤,道:“真是欺人太甚,太猖狂了,放心吧,我是不會讓老十二的打白挨的。”
蕭葉已經和醫院熟悉的很,到了醫院直接給老十二掛號住院,蕭葉道:“老六,你一會害得跟我回公安局去,要不然到時候話說不明白,再找人來護理老十二吧。”
老六給保安公司打了電話,派來兩個年輕的保安來護理老十二,人鷹和蕭葉又開車返回了公安局。
蕭葉已經不把這件事寄希望於公安局和上官峰的身上了,蕭葉想到寧柔的父親,沒想到寧柔的父親的權力居然這麼大,只是讓國字臉打了一個電話,上官峰就得乖乖的到現場,那麼就是說寧柔父親的這個機構是享有很高的權力的。
蕭葉也不再猶豫,直接去找國字臉,蕭葉直接把車往南都的鋼鐵公司開。
蕭葉折騰了一天,這時的時間已經接近傍晚時分了,太陽要落還沒落的。
蕭葉來到南都鋼鐵公司,遠遠的就看見鋼鐵公司的大門口站着一個黑衣人,這時正值鋼鐵公司的員工下班時間,很多人從門裡往外走,可是那個黑衣人站在那裡還是那麼的顯眼。
蕭葉看出這個人正是國字臉劉國正,蕭葉直接把車停在劉國正的身邊,打開車窗說道:“你們的頭在哪?我要和他談談。”
國字臉劉國正一笑說道:“頭已經猜到了,你肯定會來這裡的,所以讓我在這等你,這地方是人家的公司,我們也不能老待在人家的地方,頭已經說了,今天都怪累的了,有事明天再來這裡談。”
蕭葉很清楚這時寧柔的父親故意在吊自己的胃口,也是屬於對自己的一種懲罰吧,在公安局門前的時候,蕭葉也是想給黑衣人增添麻煩。
“蕭葉說道,我保證我所知道的肯定是所有血之子想聽到的,寧柔的父親血之子的下品頂層,這麼久沒有寸進,我想他更想從我這知道更多的東西。”
“不光是頭想知道的更多,我們都想知道的更多,不過今天已經晚了,我們都養足精神,明天跟頭好好談談吧,我也希望你能加入我們。”
蕭葉聽國字臉一口一個我們,就問道:“你老說你們,那你們到底有多少血之子?”
國字臉左右看了看沒有其他人,可是也沒有說話,而是給蕭葉發了一條血之傳遞,這個血技還是蕭葉教給國字臉的,現在確實用上了。
蕭葉接收了國字臉的信息,讓蕭葉大吃一驚,“你看到的所有黑衣人,都是血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