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流浪阿孑並沒有死,打中他身體的子彈只是麻醉針而已,張局長也沒有讓他死的意思,至少不能讓他這麼容易就死了,他還沒有簽字畫押呢?
流浪阿孑一醒來,只覺得四周都變好了,但是整個身體都是很虛的樣子,好像整個人都沒有力氣,有些難受。
張局長敲了敲門進來,流浪阿孑才知道這裡原來還是警察局,只是不在了牢房裡。
只聽張局長笑了笑道:“流浪阿孑,你爲什麼要殺死王勝醇啊?”
流浪阿孑一聽,心中不禁一怔,怎麼會如此說,難道自己被捲入了那一宗離奇的剖腹殺人案?
流浪阿孑忽然覺得自己好無助。
話說葉子吉聽說了流浪阿孑被抓去了警局的事,再加上王勝醇死的事,一度非常難過。
此時的段宏羽,也沒有特別好的辦法。
只聽葉子吉道:“宏羽,我們不能就這麼眼看着阿孑被殺死?他是無辜的!”
段宏羽嘆了一聲道:“我知道他是無辜的,只是這件事並沒有那麼容易解決,張局長那邊好像認定了阿孑就是殺人兇手!”
葉子吉擺手道:“我不管,段宏羽,你到底有沒有拿他當你兄弟,你現在居然這麼沉得住氣?我算是看錯你了!”
說完,葉子吉惱怒的離開了,段宏羽點上一根菸,心中也是很不舒服,只是自己總覺得這一切似乎都是有人在特意安排,而目的就是爲了激怒大家,而後發生一些更加不可預料的事情。
葉子吉出了門,就喊了幾個兄弟,帶上電棍,朝着警局去了,看樣子來勢洶洶,只是這警局可能會怕這些手無槍彈的人嗎?
現在的張局長也不比以前了,以前只要誰有錢,給他足夠多的錢,或許這件事就給你辦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自己的身份是局長,加上這個案子被上頭已經痛批了多次,張局長一門心思的就想早日結案。
葉子吉和一幫兄弟站在警局門口,有人報告給了張局長,張局長一聽大怒,掏出手槍,出了去,喊道:“葉子吉,你長了幾個腦袋,敢在人民警察面前放肆!”
葉子吉哈哈一笑道:“我長了幾個腦袋不要緊,要緊的是你抓錯了人,還要一錯再錯,執迷不悟!”
張局長點了點頭,瞥了一眼葉子吉旁邊的一些人道:“就憑你們幾個,也想劫了警察局?”
葉子吉一聽,忙擺手道:“張局長看來你是誤會了,我帶兄弟們來,只是想討個說法!”
張局長見這葉子吉還真是有些難纏,便擺了擺手示意局子裡的警察們出來以顯示一下警局的人強馬壯。
殊不知這葉子吉也不是什麼怕事的主,硬是想往裡面走,後面的人原本只是以爲葉子吉是來嚇唬一下張局長的,沒有想到他會來真的。
後面的人只好忙去拉拽葉子吉,只聽葉子吉喊道:“鬆手,讓我去看阿孑!”
此話一出,張局長暴怒不止,上前一步,用槍頂在葉子吉的腦袋上道:“葉子吉,你不要以爲我不敢一槍打死你,像你這樣的無賴,我打死你,是爲民除害!”
葉子吉哈哈一笑道:“那你開槍吧,開槍啊,打死了我,你就聲名遠揚了!”
張局長怒上心頭,但是還是沒有勇氣叩響!
情況十分的焦灼,任何一方的不冷靜都會給形式帶來極端的影響。
忽然聽不遠處走來一人,大聲喝道:“葉子吉,誰給你的權利敢頂撞張局長!”
此話一出,衆人便知道是段宏羽。
張局長一見段宏羽,心中一愣,心道:“難道這小子也是來逼我放人的?”
但是從段宏羽的話語中又沒有看出來,他是來找茬的,與其說是如此,倒不如說是來救葉子吉的合情合理。
不管怎麼說,現在葉子吉沒有犯法,公安局是不會擅自抓人的,而且像他這種地痞流氓,公安局也不想多跟他糾纏。
段宏羽慢慢的走了過來,衝着張局長道:“張局長,這次的確是我們有些魯莽了,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了葉子吉一馬?”
葉子吉一聽這話,道:“段宏羽,你這是什麼意思,讓我向這種人認慫,我做不到!”
張局長本來就覺得此事不好收場,既然段宏羽給了自己一個臺階,自己也好順便賣他個人情,便收了槍,笑了笑道:“段宏羽說的有些道理,今天我就不追究葉子吉的責任了,不過葉子吉,你給我聽好了,以後不要隨隨便便來這種地方撒野,中國可是法制社會!”
說完之後,張局長便匆匆的離開,進了辦公室,衆警察人員也都各自回了。
再看葉子吉,眼睛裡放着鄙視段宏羽的神情,段宏羽倒是有些不理不睬,衝着葉子吉的一些弟兄道:“耍橫是沒有用的,要救阿孑,也要靠腦子才行!”
不管怎麼樣,段宏羽的心是好的,葉子吉除了鄙視了一眼段宏羽外,也便沒有多說什麼。
夜晚時分,天色黝黑。
段宏羽悄悄地離開了膏藥廠,潛入了警察局。憑着他的伸手,這一切都不是什麼難事。
流浪阿孑被關在一個不是監獄牢房的房子裡,弄得段宏羽四處都找不到人。
段宏羽只好採取最笨的辦法,帶好頭套之後,拿出刀子,徑直闖入了警察值班人員的辦公室。
警局辦公室人員,原本以爲大晚上的沒有事情,在打盹,被段宏羽這一嚇,兩眼一發白,竟然昏死了過去。
段宏羽一看這房子裡只有他一個,只好將他拉倒水龍頭旁邊,潑了幾杯水,這纔算是弄醒了這個傢伙。
可是這個傢伙好像沒有什麼膽子,一看到段宏羽那嚇人的頭套,又一個昏死了過去。
段宏羽一試他的呼吸,差點嚇死自己,慌慌張張的離開了。
段宏羽離開之後,這值班的人就醒了,小聲道:“敢嚇我,你還嫩點!”
段宏羽本以爲那個人已經嚇昏了,可剛出去,就聽裡面的門關死了,然後就是響起了警報聲。
看來這張局長是早就設計好了,這次段宏羽插翅難逃。
段宏羽狠命的踹開了一個房門,將門用關死了。因爲這個屋子是黑的,所以段宏羽僅僅以爲是個空房子。
卻隱約間聽到有呼吸的聲音,段宏羽心中一驚,以爲這裡還有警察,但是外面的走廊裡已經明顯的有了腳步聲,所以現在是隻能暫時在這裡避一避了。
段宏羽試着大着膽子,走進了那個牀,漆黑的夜色下,根本分不出人的面貌,段宏羽憑着感覺,隱約發現了那人的嘴巴,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巴,道:“你不要說話,再說我弄死了!”
睡熟的人突然被這一嚇,腎臟還是會有些難受的,那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腎臟。
其實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流浪阿孑,只是夜色很黑,大家分不清楚而已。
但是段宏羽剛纔說了話,流浪阿孑已經聽到了他的聲音,也知道了段宏羽。流浪阿孑越是掙扎,段宏羽弄得越緊,反正現在是無法表達清楚。
走廊裡的燈全都開了,四處一片通明,漸漸地段宏羽也看清楚了流浪阿孑,外面是一羣人,好像人家基本已經確定段宏羽就在附近的幾個房子裡。
段宏羽鬆開了流浪阿孑的嘴,流浪阿孑不住的喘着粗氣道:“段宏羽,你想謀殺我嗎?”
段宏羽嘆了一聲道:“我是來救你的!”
流浪阿孑呵呵一笑道:“我又不是殺人兇手,用不着你救!”
段宏羽搖了搖頭道:“可是,我們聽說,你已經被認定是殺人兇手了,不久就會被判了!”
流浪阿孑一聽,居然信了,畢竟段宏羽所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其實段宏羽這次救流浪阿孑也是出於一點點的私心的,他想先讓流浪阿孑滾出上海,畢竟這小子對孫雨婷沒有死心,而後找機會爲流浪阿孑洗脫冤情,讓他在重返上海灘,不過那個時候,自己恐怕已經和孫雨婷結婚了。
計劃永遠都沒有變化快,沒有想到這個好計劃就這麼泡湯了,看來此事還真不太容易。
而且這次如果救人失敗,那讓葉子吉知道後,就會更加的嘲弄自己,段宏羽一時間壓力徒增。
流浪阿孑笑了笑道:“要是他們沒有給我打藥,我一個人可以隨時逃走,但是現在……”
段宏羽一聽有些吃驚道:“怪不得,憑你的身手,弄了這麼久才把我捂住你嘴巴的手弄開,他們竟然…..”
段宏羽嘆了一聲道:“看來,這能如此了!”
流浪阿孑聽出了段宏羽的意思,看來這次要想出去,只能再用自己的絕世一屁了。
流浪阿孑屁股對準了房門,段宏羽猛然間打開了房門,探出個頭來,揮手示意自己就在這裡,衆警察去抓時,段宏羽忽然跑了開,流浪阿孑一聲屁響,走廊昏倒了一片。段宏羽飛身躍起,一把扯下了電線,硬生生拉斷了。
然後警局又成了一片漆黑,段宏羽揹着流浪阿孑,快步離開了警局。
現在看來,只能讓流浪阿孑出去避一避風頭了。段宏羽將早已經準備好的輪船票給了流浪阿孑,讓他趕緊做船走。離開上海,不管有多麼的不捨得,現在流浪阿孑都已經沒了選擇。
B級通緝令,很快便出來了,全國通緝流浪阿孑,流浪阿孑只得又去了海南島,重新過上了流浪的日子,只是這一次,他兜裡有了錢。
第0219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