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大長老的話剛剛說完,葉凡冷笑道:“你只知道我傷了他,卻不問他爲何受傷?難道如果我想去殺你,而你爲了保護自己,將我打傷,你還要負責,這就是你們丹谷的規矩嗎?”
大長老被葉凡問的是有點啞口無言,旁邊的長老也是紛紛面面相覷,那侍衛首領一看葉凡這麼囂張,馬上就喝道:“小子老實點,敢跟大長老這樣說話,你不想活了。”
葉凡依舊是一副平靜的樣子笑道:“大長老又怎麼樣?難道就不按道理說話嗎?要不然這執法堂還要做什麼,乾脆就是你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了。”
葉凡的話讓周圍的人都是非常的驚訝,執法堂成立之後,還沒有誰敢這樣說話,今天算是第一個了,那大長老朝侍衛首領揮揮手道:“你退下吧。”
那侍衛首領對大長老還是非常的聽從,忙退到了一邊,大長老顯然也是不想丟了面子,就道:“我當然要秉公執法,現在我就問你,你爲何要傷他?”
“當然是他想傷我了,我只是保護一名非常弱小的人而已,如果說出來,這個事情恐怕還要牽扯到你們丹谷的一些長老級別的人,你敢讓我說出來嗎?”
葉凡不確定這個大長老是不是和賣識別牌的長老貫通一氣的,如果是,他說出來也沒用處,如果不是的話,他就看看這個大長老是什麼表現了。
大長老果然是怒道:“老夫身爲丹谷執法大長老,任何人犯法了,我都有權執行幫規,不過你說出來的話,如果有半點假話的話,你的罪名罪加一等,你最好想清楚。”
葉凡看這大長老的樣子不像是裝的,心裡就有點底了,他笑道:“那好爲了就說出來吧,我來你們丹谷參加比賽,在剛到這裡的時候就遇到了一個叫王舍的人,他本來是你們丹谷的外圍弟子,向我兜售丹谷弟子的身份牌,說這可以保證我不會被別的幫派欺負,我自然是欣然接受,不過這個王舍的老大,也就是這個被我打了的內門弟子,過來對王舍動手,我只不過是保護了一個丹谷弟子而已,內門弟子是丹谷弟子,外圍弟子難道就不是丹谷弟子嗎?就算是你們看到了這樣的情況,你們難道也不會出手,而且這個內門弟子正是販賣份牌的上線,而王舍只不過是被迫而爲,我打內門弟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爲了你們丹谷好,如果不教訓教習這樣的弟子,你們丹谷的名聲會更差。”
葉凡將這個事情捅出來之後,頓時是舉座皆驚了,大家紛紛議論,其實很多人都知道這個內幕,只不過沒有人敢說出來,今天遇到了葉凡這樣一個刺頭,將這個馬蜂窩給捅出來了,情況就完全變了,誰都不會承認自己和這個事情有關的。
大長老顯然是有些吃驚,葉凡也不能確定他真不知道這個事情,不過根據他的表情看,他的吃驚不是裝出來的,大長老猛的拍了自己的椅子叫道:“真有此事?”
旁邊的一名執法長老見他生氣了,趕忙湊過來低聲說了幾句,葉凡知道,這個長老肯定是知道這個事情,正在給大長老說明情況,大長老聽完之後也是大怒道:“在我的執法範圍內,居然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絕不能容忍,叫那個內門弟子給我滾過來。”
情況一下子就變了,本來大家都認爲是葉凡要受審了,可是現在看來,那個內門弟子纔算是最大的笨蛋,這樣的事情,居然敢驚動執法堂,他大概還不知道大長老對這個事情什麼都不知道吧。
這裡面的確是有個誤會,內門弟子被葉凡打了之後,只想着一心報仇,就將執法隊給找來了,讓執法隊抓葉凡,在他看來,執法堂根本就不用審,直接會將葉凡抓起來,可是沒想到,葉凡可不是一般的人,想抓他,可不是容易的事情,這下倒好,事情鬧大了。
那名內門弟子本來一直在外面等好消息,在聽着裡面的審問,當他聽到大長老的吼叫之聲,嚇得是半死,馬上就要逃跑,可是卻被執法隊給抓住了,將他帶到了執法堂。
“弟子沈福星見過大長老和各位長老。”那內門弟子嚇得是滿頭大汗,慌忙說道。
“混賬東西,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在販賣丹谷弟子的身份牌?”大長老氣的鬍子都翹起來了,顯然他真不是裝的。
那沈福星嚇得趕忙說道:“弟子沒有,弟子怎麼敢做出這樣的事情,都是這個傢伙誣陷我的,大長老你千萬不要相信。”
“誣陷你,好,我就讓你們當庭對質,將那個王舍也抓來。”大長老命令道。
很快,王舍也被帶到了執法堂,王舍還沒有弄清楚狀況,趕忙跪在了葉凡的旁邊,葉凡還一直站在那裡,他可不會下跪。
“老大,怎麼回事?是不是他們要對老大不利?”王舍害怕道。
葉凡忙安慰道:“你放心,我只是將這個傢伙讓你販賣份牌的事情說出來了,現在大長老想要知道這個事情,讓你來對證,只要你講實情,大長老不會爲難你的。”
有了葉凡的話,王舍算是放心了一些,起碼老大還是沒事的,他這條命倒是沒什麼,就聽到那大長老對王舍問道:“堂下之人,報上名來。”
王舍趕忙說道:“弟子王舍,是丹谷外圍弟子,在丹谷做外圍弟子已經三年了。”
“你是不是在對外販賣弟子身份牌?”大長老問道。
王舍有些驚慌,但是他還是點點頭道:“是的,不過我也是被迫,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我連外圍弟子都做不成了。”
旁邊的沈福星大叫道:“王舍,你敢說謊,你在騙誰?”
王舍忙道:“我沒說謊,我說的都是千真萬確的。”
“你給我閉嘴,再敢多話的話我就將你的舌頭給割下來。”大長老對那沈福星大叫道。
沈福星頓時就泄氣了,不敢說話,那大長老又道:“王舍,我問你,是誰敢對你這樣做?”
王舍忙道:“就是他,他是我的老大,並且命令我販賣份牌,得到的錢財,他會全部都拿走,只會給我百分之一的提成,並且揚言,如果我敢說出去的話,他就會殺了我。”
“王舍,你血口噴人,誰是你的老大,你旁邊的人才是你的老大。”沈福星急了,這可不是好玩的事情,弄不好連小命都不保了。
“給我掌嘴。”大長老終於是怒了,他已經有些相信王舍的話,因爲一個外圍弟子根本就不可能得到丹谷的弟子身份牌,要知道他有這個能力的話,早就是丹谷正式弟子了,不可能還是一個外圍弟子。
那侍衛首領上前,抓住那沈福星的脖子就是啪啪的扇了幾個大耳光,這幾個耳光直接將沈福星扇的是七葷八素,牙齒又掉了幾顆。
“王舍,我再問你,你是如何販賣份牌的?”大長老問道。
“弟子是先從他的手裡得到身份牌,然後就尋找那些剛剛來到丹谷的外面弟子,讓他們購買身份牌,並且說明,如果沒有身份牌的話,以他們的實力很快就會有生命的危險,因爲其他教派的弟子會暗中對他們下手,這些弟子都是有些經驗的,只要我上去,他們都會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因爲身份牌非常貴,一張弟子身份牌就要一百萬,長老級別的更是要千萬,所以買的人還是不多。”
“長老身份牌?”大長老頓時是驚訝的叫了起來:“你居然有長老身份牌?”
王舍看到大長老這樣吃驚,趕忙說道:“我的長老身份牌都是從沈福星手裡得到的,不是我弄到的,我根本就沒有這個本事。”
“好,你現在就給我拿出來,我要親眼看看。”大長老顯然是不太相信這個是真的,要知道長老身份牌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都是丹谷的長老纔能有,而且只能是有一塊。
王舍馬上就從身上掏出了幾樣東西,這些東西都是被一道金線吊在上面,像是一塊牌子,有銀色的,有金光閃閃的,王舍忙道:“我身上就有這麼多了,請大長老過目。”
大長老馬上就讓那侍衛首領將身份牌拿上去,侍衛首領一把奪過了身份牌,他也是不敢看,趕忙送到了大長老的面前。
另外幾名長老也是趕忙湊過來查看仔細,大長老拿到這身份牌仔細的看了一遍,臉色更是難看了,他搖了搖頭苦笑道:“居然是真的,千真萬確。”
大長老的話等於是說這個事情是再真實不過了,現在的問題是誰能夠一次性弄到這樣的身份牌,這個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誰能弄到長老身份牌?
“王舍,你先退到一邊去,你的問題待會會處理,沈福星,你給我過來。”大長老顯然是怒不可遏了,對着沈福星大吼道。
沈福星嚇得是渾身哆嗦,趕忙跪在地上叫道:“長老,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我根本不是他的老大。”
大長老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直接啪的一聲怒道:“你還敢狡辯,是不是要我對你動刑你纔會招供,魏婷,給我動刑。”
那侍衛首領馬上就要過來動刑了,這沈福星嚇得更是半死了,他知道這刑法能要他的小命,沈福星趕忙說道:“大長老,我說,我什麼都說。”
“好,你說,你的身份牌到底是誰給你的?”
沈福星趕忙說道:“我的身份牌是……”就在他要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忽然葉凡叫道:“小心有人。”同時他的身形一閃,出現在了沈福星的面前,這一閃速度之快,連執法堂的幾個大長老都是有些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