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卻很明顯了。
在場的衆人,也都看着面前的幽冥使者,希望知道答案。
他們世俗界的幽冥宗成立也有好幾百年了,這幾百年來,只有宗內飛昇上界的,還從未有上界的人下來過!
這位幽冥使者,是他們知道的唯一一個下界之人。
方纔那些不尋常的電閃雷鳴,想必就是天地法則束縛的表現。
對於他如何躲過天地法則,衆人都大感好奇。
“有些事情,你們還不配知道!”幽冥使者淡淡的說道,顯然不想跟衆人廢話那麼多。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上面已經快要變天了。”
“各方勢力的預兆都顯示,多少年來的平衡隨時都可能被打破,上界將有一場大亂!”
幽冥使者擡頭看天,緊捏拳頭,滿臉興奮。
對他對整個幽冥宗而言,這場勢必席捲整個修煉界的大亂,將是他們絕佳的機會!
如何能不興奮!!
對於這位使者大人的話,衆人自然是聽的雲山霧罩,不明就裡,不過也不好再繼續發問。
一番感慨過後,幽冥使者不再說話,也沒讓衆人起來,徑自拂袖便走,朝着洞府走去。
二長老看着幽冥使者遠去的背影,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追了上去:“使者大人,請讓老朽爲您帶路!”
衆人也急忙爬起來,跟了回去。
一行人來到洞府內,在碩大無比的議事廳裡,幽冥使者高高端坐在最上方,其餘人都垂手候在下面。
“你們的修爲實在太低了,體內凝聚的幽冥之力更是太弱。”
“我有一個能快速提升你們修爲的功法,現在就傳授給你們!”
幽冥使者看着下面的衆人,緩緩的說道。
使者大人一來,就送了他們這樣一份大禮,衆人自然喜不自禁。
沒等他們叩謝,幽冥使者當着他們的面,已經開始演練功法了。
他們急忙照做,全都認真的學了起來。
幽冥使者一邊做,一邊耐心地講解。
這門功法並不高深,很快,衆人便都學會了。
只不過跟着運行了一小會,他們就驚喜的發現,體內的幽冥之力,確實有所漲幅!
這個發現,更是令他們驚訝不已!
果然是上界的功法,就是神奇啊!
“感謝使者大人的教導,我們不勝感激!”二長老帶頭跪了下來,衆人一致磕頭拜謝。
“起來吧。”幽冥使者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們,眼底閃過一抹戲謔的光芒,淡淡的說道。
“使者大人,您看……您這次來的目的,是爲了選拔出合適的人選,接任宗主的地位。”
“篩選儀式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今天太晚了,您先歇着,明天我們再請您做主,如何?”二長老提議道,隱隱帶着期待和躍躍欲試。
事實上大長老失蹤,甚至已經死亡,對他們來說反而是件好事。
失去了這樣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他們可算是舒了一口氣,因爲他們每個人贏得宗主之位的機會都大了很多!
“這件事不需要着急,我會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以後再議也不遲。”
“你們的當務之急,是要勤加練習我給你們的功法,儘快提升每個人的修爲!”
“從現在開始,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離開幽冥谷半步,每天除了吃喝拉撒以外,全都給我閉門好好修煉我給的功法!”
“我說的話,都明白了麼!”
幽冥使者看着下方的衆人,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是!我們一定遵命!”二長老等人立馬應道。
反正閉門修煉,提升自身的修爲,對他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自然欣然應允。
“既然明白了,那你們就下去吧,就算是晚上,也不要放鬆修煉,除了必要休息的時間外,一刻也不能浪費!”
“在我離開前,會親手檢查你們的進度,進度太慢和偷懶的人,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客氣!”幽冥使者寒聲道。
“是是是!一定照辦不誤,使者大人您早點休息!”
二長老等人說完後,便恭敬的退下了。
離開的時候,他們的臉上都帶着喜色,已經迫不及待的回去修煉。
在他們心裡面,都對這位使者大人感激不已,覺得他雖然外表看起來無比冷漠,但是內心卻很照顧他們。
否則的話,又怎麼會拿出這麼珍貴神奇的功法讓他們學習?
所有人都退下後,幽冥使者也站了起來,拂袖離開,朝着衆人事先爲他安排好的住所而去。
走在昏暗的隧道中,幽冥使者的目光,不經意的瞥了一眼身後某個昏暗的角落。
似乎是感應到他的目光,昏暗的角落裡,有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晃動。
從他來到幽冥谷後,就一直能感覺到暗中有人不斷在觀察他,剛纔這一路上,更是有尾巴小心翼翼的跟着。
這些,根本瞞不過他敏銳的直覺。
幽冥使者不以爲意,彷彿絲毫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存在一樣,腳步不停,繼續往前走,很快便進了爲他準備的房間。
在他進去不久後,一道黑影,彷彿遊魂一般,從黑暗的角落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正是一直跟着幽冥使者的存在。
他走路的姿勢頗爲怪異,彷彿隨時可能散架一樣,姿勢歪歪扭扭的。
門外站立了一會,似乎是有些猶豫,但是黑影還是小心翼翼的,打開門溜了進去。
不料,他剛溜進門,門一關上,還沒等細看周圍,就被一雙大手猛的提起來狠狠的按在牆上!
“敢跟蹤我,還敢摸進來,真是找死!”
出手之人,正是先行進了房間的幽冥使者。
方纔在黑暗中,看不清對方的面目,如今在燈火下,幽冥使者終於看清對方的全貌,頓時面露嫌棄,一臉的噁心!
只見那個人影,已經腐爛到變形,已經不像是個人,倒像是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
他的五官,已經腐爛到看不出形狀,渾身光溜溜,卻看不出任何性徵,恐怕是腐爛的太嚴重已經掉了。
這已經無法用人來形容的東西,只能從輪廓和體型上,勉強分辨的出曾經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