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腦袋還能在脖子上,真的算是祖墳冒青煙,那十幾個家族的家主們,不知道多羨慕他們的老爹呢!!
和其他各大家族一對比,他們袁家和韓家,自然顯得無比幸運。
畢竟他們家的繼承人,最多也不過是重傷,多住幾天醫院也就沒事了,可是徐家大少等人,可就再也回不來了。
最慘的還是徐家大少,整個人都被燒成了灰,別人家靈堂上擺着骨灰盒,他們家卻只能擺上一口大缸,連骨灰帶泥土一起祭拜。
所以,袁韓兩家對於報仇的慾望,自然沒有別的家族來的那麼強烈。
這次結盟對抗宋家,找林天報仇的行動,他們兩家也不過是抱團取暖,重在參與。
於是剛纔對陣林天的時候,這兩家的打手們,自然顯得無比敷衍,因爲壓根就犯不着啊。
沒多久之後,之前浩浩蕩蕩而來的各大家族的打手們,走的一個都不剩,就連個別的屍體都拖走了。
現場,再次只剩下林天和沈月蘭兩個人,只不過這一次,周圍顯得比之前更加的凌亂不堪了。
林天來到沈月蘭身邊,見她還在愣神,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沈月蘭嚇得哆嗦了一下,看到來人是林天后,這才鬆了口氣,接着環顧了四周一圈,疑惑地問道:
“奇怪,剛纔那些人呢?”
她剛纔只顧着想自己的心事,沉浸在自己的少女春夢中,對周遭發生的一切全然沒有察覺。
“他們啊,大概是想到過來前還沒吃早飯,所以趕回去吃飯了吧。”林天隨口胡扯道。
“哦,不吃早飯確實對身體不好。”沈月蘭傻乎乎的說道:“對了,你那麼早過來找我,是不是也還沒吃早飯?”
“你啊!”林天被她給逗笑了,用手指輕輕戳了她的腦門兒一下。
“我也沒說錯啊,不吃早飯是對胃不好啊……”沈月蘭揉了揉自己的腦門,嘀咕道。
“好了,我先將這裡收拾一下,然後我們帶着蘭草它們的屍體,找一個好地方埋了吧。”林天收斂起笑容,沉聲道。
“嗯。”一聽到蘭草的名字,沈月蘭原本舒暢開的心情,也再次變得沉重。
隨後,林天揮揮手,操控體內真氣外溢,將現場隨意的打掃了一下。
主要做的,就是將地上四處都是的鮮血痕跡給掩埋抹除。
畢竟,要是等那些圍觀的左鄰右舍們甦醒過來,看到現場到處都是鮮血,甚至還有殘肢斷臂什麼的,恐怕會嚇得再次昏過去。
做完這些後,林天和沈月蘭來到院內,將蘭草它們的屍骨屍體,全都收斂到一起,將其焚燒成骨灰。
然後用一個罈子裝好,準備將它們葬在一起。
生前的時候,這些大狗小狗,就喜歡聚在一起玩耍,死後,便讓它們彼此繼續作伴吧。
臨走前,林天才想起來,從來到這裡之後,就一直沒看到沈月蘭的奶奶,便詢問了一下。
原來老人家受不了驚嚇,在聽到沈月蘭早起時候的尖叫,出來查看後看到院內滿地的狗屍,就嚇得昏了過去,被沈月蘭扶進了裡屋睡下了。
林天進去看了一下,發現她奶奶確實只是驚嚇過度,一時暈厥,甦醒後好好調養幾日就會沒事了。
隨後,林天便和沈月蘭,帶着蘭草等人的骨灰,打車前方龍海市專門設置的寵物公募。
在路上的時候,林天就直接給當地警局打了電話,讓他們派人前往沈月蘭的住所,一定要保證沈月蘭奶奶的安全。
當地警局高層,都接到過上頭凡事都要配合林天的命令,所以自然遵從,調了一隊警力過去。
林天之所以這麼安排,也是怕現場那些圍觀的人羣們甦醒後,發現自己家的房子全都倒塌了,情緒失控下會遷怒沈月蘭一家。
反正這些準拆遷戶的房屋,都已經登記好了,就算房子塌了,開發商該怎麼給錢還是怎麼給錢,不影響他們發財致富。
至於在拆遷款沒下來之前,他們住在哪,如何生活嘛……
林天就管不了那麼多了,也不在乎。
冷漠冷血的人,就應該受到同樣冷漠態度的對待。
沒多久後,林天兩人來到了龍海市寵物公墓。
這裡和一般的人類陵園沒什麼區別,只不過墓碑和埋葬地什麼的,都要小上許多。
現在的世界,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冷漠自私。
於是非常多的人將感情,都寄託在了寵物身上,將寵物當做家人來對待,專門爲寵物提供墓葬服務的寵物公墓便應運而生。
林天在公墓管理處交了錢,辦理了相應的手續,便被人帶着前往了他們買下的墓地。
林天和沈月蘭兩個人,親手挖坑,親手將蘭草等人的骨灰埋葬。
兩人並排站在新樹立的墓碑前,沈月蘭默默垂淚,兩人久久不語。
與此同時,在龍海市某棟臨海的豪華別墅內。
書房之中,布先生在書桌前負手而立,聽着身後跪到在地上的馬福貴,無比憤慨又悲壯的講述着不久前發生的事情。
其中,自然也包括林天讓他帶給布先生的原話,也都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
這些話,自然讓布先生聽的火冒三丈。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我都說完了。”終於,馬福貴說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布先生!您可一定要替我弟弟報仇啊!他從前爲了我們集團的生意,可出了不少力,而且爲人忠心,對布先生您下達的各種指示都言聽計從!”
“這一次……他雖然魯莽了一些,但也是爲了我們集團,爲了您的利益啊,所以,請布先生一定要替我們兄弟做主,殺了那個林天!”
馬福貴跪在地上,激昂慷慨的請求道。
“言聽計從?爲了我的利益?”布先生原本冷峻的臉色,突然露出了笑意,放在書桌上的拳頭也鬆開了。
“哈哈哈哈哈哈……”
布先生突然狂笑起來,弄的馬福貴心裡一陣陣的發毛。
布先生的狂笑聲驟然停止,他猛的轉身,馬福貴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脖頸,被一雙大手緊緊的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