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
只見雪白的病牀上躺着一個安睡的美麗女子,大約二十三四歲,臉色蒼白,五官精緻如一件優美的作品,閉着雙眼,但似乎痛苦的皺眉破壞了所有的美感。
“你們先出去吧!”元田方把守在旁邊幾個年輕護士打發了出去。
寧香凝下意識坐在了牀頭,拿着溫毛巾輕輕給寧采薇擦臉,哪怕上面一點都不髒,也沒有汗跡,她還忍不住去擦,而且非常仔細認真,動作十分輕柔。
“唉,秦小友,陳小友,你們看……”元田方沒有阻止寧香凝的動作,只是嘆了一口氣,轉頭問向秦天。
秦天搖了搖頭,表示不在意,開始用陰陽眼仔細觀察,發現寧采薇體內國政並不存在陰煞之氣,一切好像和正常人無異。
但從直覺上說這種正常顯然很不正常,給人怪怪的感覺。
寧香凝給女兒擦完臉部又擦了擦手,牀上的人依然平靜地睡着,畫面美得就像是沉睡的睡美人。
見秦天走到近前,寧香凝才站起身閃到一旁,秦天給寧采薇把了把脈搏,除了身體虛弱之外,一切正常。
當陰陽眼無意掃過她胸口的時候,突然感到一絲奇怪的力量一閃而過,但再仔細查找的的話,這一絲力量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寧女士,靈女脖子上佩戴沒佩戴什麼飾品?”秦天扭頭向面帶憔悴的寧香凝問道。
“沒,沒有,出事前佩戴那一個玉佛,後來發現碎了,後來不知道哪裡去了。”寧香凝搖了搖頭說道。
“玉佛,什麼玉佛,怎麼碎的,可以和說說嗎?”聽她如此說,秦天頓時心一動。
“那玉佛像模樣很怪,聽說是藏傳佛教的活佛化身,是薇兒在寺院祈福時,有人見和她有緣贈送的,至於什麼時候碎的,應該是薇兒當時摔倒時,玉佛磕到了石頭,就碎了,大家都忙着搶救薇兒,也沒有在意……”
當聽他說完,秦天和陳笑立刻面面相視,難道是靈玉擋災?
別說太陽玉佩或明月玉佩這樣的靈器,即使普通的玉,也是有靈性的,玉通人性,同時玉也能養人,所以有“通靈寶玉”之說。
如果一塊玉在一個人身上戴久了,它會浸入人的血魄,玉會越來越潤,同時玉能會保佑人少生病,甚至免受突來之災。
人養玉三年,玉養人一生,可謂靈玉無價,有緣者得!
因爲仙佛堂就是玉佩飾,所以不可避免聽過一些玉碎擋災的故事。
有個客戶的老公是名警察,剛工作的時候,年輕氣盛,有次追摩托車搶包客,緊追不捨,結果在拐彎的時候,突然車子撞在一塊大石頭,來不及剎車,人一下子飛出去了。
據說當時攔腰撞在樹上後掉下來,人直接撞暈,後來同事連忙把她老公送到醫院,結果發現醒來什麼事也沒有,只是身上佩戴的玉碎了。
從此以後她家人再也不買什麼金銀首飾,只帶玉和翡翠。
同樣是一位客戶,是個退休的老太太,以前兒媳婦送給她個玉鐲做生日禮物,她很是喜歡,一直戴着**年。
去年老伴生病,她在家附近心不在焉地走路,一時分神,被路上一輛摩托車撞飛了!是真的撞飛了,從馬路對面撞到我家門口來了,大概一丈遠,結果就是,她的玉鐲被撞碎了,人卻沒有大礙。
如果真是玉佛擋災的話,難道贈給寧采薇玉佛的惹真是世外高人?即使算出她有此一劫,爲什麼不出手相助呢?
秦天仔細問了事情的經過,寧香凝說她只是知道對方是出家人。
因爲她母親年齡大了,晚上遇鬼受到驚嚇所以沒休息好,她一直陪着並沒去廟上,後來聽女兒說的,其他細節她並不清楚。
秦天和陳笑都很是疑惑米即是與佛擋在了,怎麼還會導致寧采薇昏迷呢?難道沒有玉佛擋一下,會有更大的災難?
寧采薇目前胸前什麼配飾都沒戴,秦天剛纔就是想問她是否佩戴了護身符或類似法器的其他東西沒有,結果無意中獲得了另外一個消息。
即使她身上沒有都沒有佩戴,那一絲古怪的力量到底是什麼?
“秦小友,你們發現什麼沒有?”走出病房之後,元田方便問道,雖然語氣聽起來平穩,但秦天還發現一絲焦急和期許。
那一絲力量轉瞬而逝,再也沒有發現,當然說明不了什麼!
秦天搖了搖頭。“寧前輩,我想看看其他昏迷的四個人,找一找線索,不知道你是否能安排一下?”
“好,你們稍等,我打電話看看……”元田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不一會兒,元田方回來了,說聯繫好了,只有其中那個導演現在在國外治療,其他三個人的家屬都同意了。
元田方說親自陪兩人去,秦天搖搖頭拒絕了,說只要有個開車帶路的人就可以了。
因爲元田方即使陪同去了,實質上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有些話不會直接和他說,倒不如和趙老頭他們相處自在。
阿濤原本就是元田方一手培養的人才,現在又和秦天兩人熟悉了,於是元田方便讓他繼續陪同兩人。
在車上秦天和陳笑不免談起玉佛擋災的事,正好遇到紅燈,阿濤回過頭說,“阿天,陳小姐,你們還別說,這玉碎擋災的事,我就親身經過的。”
“咦,你也經歷過,什麼時候?”陳笑不由好奇地問道。
阿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轉過頭看看綠燈還沒到,便說,“嘿嘿,其實是我小時候發生的事情,那時我大概十左右歲……”
阿濤說當時有段時間他家特別不順,父母經常生病,爺爺還做了手術,然後便請了一位高人求解,回來後他父母給家人每天人佩戴了一塊玉墜,他當時就戴在身上了。
突然有一天他媽媽打電話叫他回家,說晚上七點到九點不能出去都待在家裡,然後把所有窗門都打開,一直到九點……
“唉,那個氣氛啊!他有點嚇人……”說到這裡,阿濤似乎還心有餘悸,這恐怕就是他童年的陰影了。
他說,過了幾天他就做了個夢,夢見了他們學校一個長得像巫婆的同學,對我獰笑,笑着笑着就突然感覺在牀頭有一個長得詭異只有上半身的人掐自己的脖子,掐得他喘不過氣了。
這時候他起來胸前還掛着辟邪的玉墜,就抓住他的玉墜。
這時候前面綠燈亮了,阿濤繼續開車。
“後來呢?”陳笑好奇追問道。
“後來,過了一會脖子就沒感覺了,結果醒來只看,那玉墜竟然我抓碎了,想想那個半身的人臉上那猙獰的表情,現在還有點後怕……”阿濤一邊開着車一邊說道。
很快幾人開車到了香港瑪麗醫院,在停車場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