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尼斯的手臂,又再掀開尼斯的眼皮看了看。隨後皺緊了眉頭。從瞳孔的放大程度看,尼斯的大腦似乎也停止了工作,看起來很象是腦死亡,如果尼斯地大腦也死亡了的話,蘇淳也不知道怎樣做,才能讓她復活過來了。
不可能,如果她真的已經死亡了的話,自己的意識力爲什麼控制不了她的屍體作出動作來呢?
蘇淳不肯死心,再次將意識力附着在尼斯的一隻手指上,這次只是想要控制她的一根手指動幾下。但是結果還是無法控制分毫。
沒有反應,那證明她真的還活着!
只是如果一個人即沒有心跳也沒有呼吸,甚至連大腦也完全停止了活動的人,怎麼可能還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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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淳對自己得出地這個結論也有萬分的不解,而且現在的問題是,他根本不知道尼斯究竟受到了什麼樣的傷害,那也就是即使他證實了尼斯沒有死,也完全不知道該從哪裡着手。如何才能救活尼斯,那樣的話,尼斯脆弱的生命終究還是會很快結束的,那麼就算他能夠證實尼斯現在沒有死又有什麼意義呢?這好象是一個悖論的問題,總之蘇淳如果救不活尼斯地話,一切都無從說道起。
直到這時,蘇淳才發現他的醫術還是有着很大的缺陷的,一直以來,他都對自己的診脈術十分的依賴,憑藉着那種神奇的診脈術。他可以透徹的看清病人身體的所有狀況。甚至是過去未來,簡直就象一個半仙似的,可是這一切都源於病人地脈搏。如果病人沒有脈搏地話,那他就無能爲力了,就象現在這樣,他明明知道尼斯沒有死,至少還沒有完全死亡,可是他卻偏偏束手無策。
“怎麼樣了?我女兒她……她真的沒有死嗎?”亞摩斯雖然對蘇淳不太相信,可是還是希望蘇淳這次說道地是真的,如果他的女兒還能夠再活過來,他甚至願意用自己的壽命來爲尼斯延續生命。
蘇淳皺起了眉頭,說道:“我還是不能夠確定,現在只能說道尼斯小姐她還是有生命跡象的,但是……她的心跳、呼吸和大腦皮層卻真的沒有任何反應了,因此從醫學的角度來說道,宣佈她已死亡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亞摩斯失望地搖了搖頭,說道:“那……即心跳呼吸都沒有了,怎麼……怎麼還能活着?那……那你說道她還有生命的跡象,這又是指什麼呢?”本來亞摩斯是把蘇淳當成對頭,甚至是仇人的,可是現在關係到他寶貝女兒的死活,他也顧不得兩個人過去的恩怨了,現在他殘存的一線希望就全系在蘇淳的身上了,他在蘇淳的面前,簡直就象一個好奇的小學生似的,希望能夠從蘇淳的話中找到一個理由,讓他相信尼斯真的還有活過來的希望。
“這個……這個……”蘇淳聞言一時還真的不好解釋,他總不能說道,我剛纔本來想用異能控制你寶貝女兒的屍體掐你一把,可是卻沒有成功。因此才懷疑你地女兒沒有死吧?
亞摩斯見蘇淳說道不出個所以然來,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是失望,見蘇淳的一隻手還始終握着他女兒屍體的胳膊,頓時哼了一聲,臉色剎那間變得一片陰冷,說道:“怎麼,說道不出來是嗎?你……你分明就是想借機會佔我女兒的便宜。是不是?快放手……我再也不會相信你這個騙子了!”
亞摩斯說道着就搶上前去一把將尼斯的手臂從蘇淳的手裡搶了過來,然後將其塞回到裹屍袋中去。由於他擔心拉開裹屍袋上地拉鎖會讓他的寶貝女兒“春光”大泄,因此只能小心翼翼的把尼斯的手臂折一下,然後才塞了進去……
“等一等……”蘇淳看到亞摩斯那個動作,頓時眼前一亮,終於被他找到一個證明尼斯沒有死的證據了。
“你再把她的胳膊掏出來,看看和正常人的胳膊有什麼不同。
亞摩斯聽蘇淳的話中有驚喜之意,好象是真的有了什麼了不起地發現,儘管心裡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照着蘇淳的話做了,可是把女兒的胳膊掏出來,擺弄了半天后,卻還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說道:“沒有哇……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呀!”
蘇淳沒有回答,卻把目光投向了一旁逐漸露出一絲震驚之色的昆尼爾,問道:“怎麼樣?昆尼爾先生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呀?”
昆尼爾凝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是……果然是有問題,嗯……現在我也懷疑尼斯小姐可能真地沒有死了!”
“啊……是真的嗎?真的是這樣嗎?”亞摩斯可以懷疑蘇淳的話,但是對於原本就比較熟識的昆尼爾還是比較信任的,聞言頓時興奮的抓住了昆尼爾的胳膊,追問道:“我女兒真的沒有死?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可是我……怎麼沒發現尼斯她有什麼不一樣啊?”
昆尼爾扭頭看了蘇淳一眼,見蘇淳只是微笑地看着他,知道蘇淳是不想出這個風頭。或者是懶得開口解釋,於是只能回答說道:“就是因爲你女兒地胳膊活動起來好象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兩樣,這才很奇怪呀!如果她已經死亡的話,過了這麼長時間,筋骨、肌肉早就應該已經僵硬了,根本不可能這麼輕鬆的隨意彎曲,而尼斯的手臂卻可以,看你剛纔活動她手臂的樣子。完全不象是一個死人,只是象一個……嗯,象一個昏迷的人似的,所以我才說道她好象真的沒有死。”
“啊……死人地身體是僵硬的嗎?那……我的女兒……”
亞摩斯呆了一呆,一轉頭看到旁邊那一排冷藏匣,頓時好象發了瘋似的衝過去,一個一個的掀開來,翻找着屍體。
昆尼爾自然知道他要幹什麼,於是也不阻止,只是提醒說道:“裡面有人的冷藏匣。外面會貼有標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