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金花忍住噁心皺眉道:“好了,別議論這些無聊的事了,快去尋找一下可司他們關在哪裡?”
最後衆人在竹樓下的一間房子裡找到了楊浩他們。
唐金花一見楊浩,竟忘情地撲進了他懷裡,眼淚奪目而出道:“可司,我還真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楊浩輕撫着她的秀髮道:“我這不是很好嗎?你身體不好,讓衡其、唐軍他們來就可以了……”
“我的身體沒事……只要你沒事,我比什麼都開心……”唐金花開心地笑道。她此刻只想流露自己的情感,全然忘了自己身邊“情敵”環視。
不過周虹、龍芸這一刻也全.都被唐金花的真情流露所打動了,全然忘記了“吃醋”……
稍事休息,楊浩即對被抓住的那.兩個歹徒進行了審詢。
楊浩先提審刀疤臉。誰知刀疤.臉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死活也不開口。
若依衡其的脾氣,說啥也要對他“大刑伺候”。但是楊.浩和唐金花都不許用刑,一來考慮到“人道主義”,二來他們不是司法機關,無權對人家用刑,因此只能進行“文明式”的詢問。然而刀疤臉不開口,衆人一時沒了轍。
忽然謝可狐假虎威地將一顆手榴彈別進刀疤臉.的腰間道:“王八蛋你說不說?不說就炸死你!”
刀疤臉看了看那顆手榴彈,先是一楞,繼而冷笑.道:“你炸吧!”
謝可大怒道:“你.以爲我不敢?”說着真的拉動了手榴彈柄處的鐵環!
“滋……”那手榴彈立刻冒起了青煙。
“快臥倒!”楊浩來不及阻止謝可的舉動,不由駭然大叫道。
房間裡擁擠着五、六個人,誰也沒想到謝可暈了頭,真的拉響了手榴彈。於是一齊驚慌失措地抱頭亂竄,有的人就象餓狗吃屎一樣地趴到地上……
坐在楊浩一側的唐金花也本能地撲到了楊浩身上,將楊浩的身體緊緊地護住……
“哈哈哈哈……”刀疤臉在縱聲狂笑。
趴在地上的謝可偷眼一看,那手榴彈冒了一股青煙後就沒有了動靜,根本就沒有爆炸!
原來,這顆手榴彈本來就是從刀疤臉身上繳獲來的,估計並不是用來炸人的,而用來逃跑的煙霧彈。刀疤臉這纔有恃無恐,反倒是謝可等人滿地亂爬,大出了一回洋相。
可嘆楊浩也被唐金花連人帶椅子撲倒在地,形象也狼狽萬分。
得知是一場虛驚後,楊浩輕輕推了推壓在上面的唐金花道:“好了,唐老師,快起來吧,沒事了。”
唐金花卻用雙臂作掩護,偷偷地在楊浩的朱脣上吻了一把,然後露出一絲孩子般滿足的笑容……
楊浩的心一顫,內心道:“唐老師,看來你的情我這一輩子也是還不了的了……”
卻說刀疤臉仍不肯開口,大頭忽然一拍腦袋道:“我有辦法了。”只見他飛快地跑了出去。一會兒,只見他興高采烈地跑了回來,手裡舉着一樣東西湊到刀疤臉面前道:“小子,來來來,讓這位‘兄弟’和你親熱親熱,保證讓你開‘金口’!”說着將手一鬆——原來手心裡竟攥着一條四腳蛇!
“啊?四腳蛇!大頭你抓四腳蛇幹什麼?”衆人都是不解道。
大頭嘿嘿笑道:“我讓這位‘兄弟’和他親熱親熱!”說着,拉開刀疤臉的褲子,要將四腳蛇塞進刀疤臉的褲襠裡去……
刀疤臉駭呆了,他明白那四腳蛇雖小,毒性卻還是很厲害的,萬一被它在自己的那話兒上咬一口,那自己這一輩子不就完了?得,看來只有認栽……
半個小時後,楊浩又召集衆人開會。
楊浩道:“根據剛纔匪徒的交待,他們一共有七個人,現在死了兩個,被抓到了兩個,還有三個是逃進了地下室,地下室還有地道和羅峰山相連,假如敵人逃出地道,逃進了羅峰山,那咱們就休想抓住他們了!而且,地下室裡還有幾千斤成品海洛因、大麻和冰毒,咱們一定不能讓這些壞蛋把毒品運出去害人!”
唐軍道:“我建議成立一個精幹的追擊小組去追捕那三個歹徒,其餘的人留在這裡接應!”
衆人都表示贊同。
楊浩便宣佈道:“下面我宣佈追擊小組名單:楊浩、唐軍、周衡其、劉農月、謝可、段建明、易志雄、龍運鵬、楊勝農,大家有沒有意見?”
唐金花滿懷關切地望着楊浩道:“可司,你不能去,你們第一組的人被關了一天,水米未進,急需休息,你們第一組的人就都別去了!”
楊浩堅決道:“不,我要去,我熟悉地形,我的體質也還能堅持——請相信我!”
唐金花拗不過,只得同意了。
楊浩便率領八名突擊隊員下了地下室。
唐金花對其餘的人道:“來幾個人,把屍體擡出去。”
幾個男生掩住住口鼻,上前擡起了妖冶女人的屍體。
當衆人將妖冶女人的屍體擡到樓下院子裡時,那些女生看見了,又引起了一陣尖喊驚叫聲。
“媽呀,太可怕了!”
“脖子都割斷了,真殘忍!”
“天哪,誰這麼狠心,抹了這個女人的脖子?”
“流了這麼多血,象殺了一頭豬!”
衆女生的議論竟和男生如出一轍。劉大俠忍着笑,差點要補充一句:“過年有‘肉’吃了。”
老神找來兩塊破布將兩具屍體蓋上。
這時,那兩個俘虜已經被關進了一間竹屋裡,由大頭和江勇看守着。
唐金花感到頭有點暈眩,便讓老神和舒文暫時管理衆人。老神和舒文商議後,便撥了王顯平、趙俊傑、李壽生、劉大俠四人看守屍體。其餘的人都到西邊屋裡去休息。
這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老神和舒文又吩咐衆人多點些火把,多提高警惕、注意防範。
“真黑呀!”楊浩等人小心翼翼地沿着一條石砌的臺階走下地下室。
開頭的一段路是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只覺得前面不斷有陰森森的冷風涌來。
“蓬!”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什麼聲音?”衆人都駭得毛骨悚然。
“我的頭碰在牆上了。”農民道。
原來農民的個子最高,一米八幾的個子在這樣低矮的地道里走,怎會不碰着頭?
人們又往前走了十多米,拐了一個彎,忽然看見了亮光。
是白熾燈泡發出的光!
衆人在黑暗裡呆得久了,突然看見了亮光,都是一喜,忍不住要歡呼起來。
楊浩低聲道:“這地下通道里肯定有發電裝置,可能還有別的什麼暗道機關,大家要小心點!”
衡其眼睛尖,忽然叫道:“前面有一道鐵門!”
衆人往前一望,果然有一道鏽跡斑斑的鐵門。
楊浩道:“匍匐前進,提防暗器!”
於是所有的人都“撲通撲通”拱着屁股趴到了地上。
楊浩提醒道:“屁股放矮一點,減小受彈面!”
衆人在冰涼的泥地上象蛇一樣地往前爬行着,每個人的心都蹦到了嗓子眼。
農民道:“這個鐵門有可能從裡面反鎖了。”
楊浩堅決道:“炸開它!”說着扔過去一顆手雷。
“轟!”一聲巨響,爆炸的氣浪夾雜着濃煙撲面而來。衆人慌忙捂住耳朵,只覺得耳朵裡嗡嗡叫。
好容易等到硝煙散去,衆人伸長了脖子往前一看,只見鐵門已經被炸翻在地,門後有昏黃的燈光透出來,給人一種詭異陰森的感覺。
衡其、謝可端着槍就要往裡衝。
“等一等!”楊浩忙將他們喝住,又往門內扔進去幾顆手雷,跟着端槍一陣掃射:“噠噠噠噠……”
“媽呀,媽呀!”衆人只覺得心口突突狂跳——在地下通道狹窄的空間裡,槍聲和爆炸聲實在太響了。
硝煙散盡之後,裡面並沒有任何動靜。
楊浩這才率領衆人衝了進去,迅速佔據各個有利的射擊位置。
昏黃的燈光下,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很大的地下空間,堆放着許許多多的木箱和雜物,這些木箱和雜物把空間隔成了許多縱橫交錯的道路網。
發電機不知在什麼地方工作着,發出很響的嗡嗡聲。
楊浩令楊勝龍和龍運鵬守在出口處,其餘的人分成兩組向縱深處搜索。
楊浩和衡其、謝可一組,唐軍、農民、段建明和易志雄爲一組。
楊浩他們從左邊、唐軍他們從右邊分頭包抄過去。
空間實在是太大了,估計有幾千個平方米。雖然間或有盞電燈照亮一塊地方,但周圍的地方仍是一片死寂的黑暗。
衡其嘆道:“我的媽呀,這應該比一個標準足球場還要大!”
此時他們已經搜索了很大的一片地方,還要沒有發現那三個歹徒的身影。難道這三個傢伙已經逃走了?
“天啊,快來啊!”唐軍等人忽然在那邊發出象見了鬼一樣的駭叫聲。
楊浩等人急忙趕過去。
只見唐軍等人全都傻怔怔地站在那裡,臉上的表情極度驚慌,汗水從頭上、身上汵汵
而下。
衡其等人見到了唐軍等人的這副模樣,也不禁從心底裡升起了一股寒意。
莫非這地下室裡真的有鬼?
楊浩搖醒了唐軍道:“阿軍,怎麼回事?”
唐軍用發抖的手往那邊一指。
楊浩轉過身去,便看見了散落一地的一包包的白色粉沫狀的東西。
“白粉!”楊浩心中一凜。
但他很快又鎮定下來。
就算從沒見過白粉,唐軍他們也不該嚇成那副樣子呀。
楊浩再走過去一步,便發現了答案……
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骸躺在那裡,已經沒有了頭,連五臟六腑都被掏空了!
從殘存的衣服碎片上判斷,正是黑馬甲。
這種殘忍血腥的場面楊浩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然而他還是忍不住嘔了出來,直嘔了一大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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щщщ ¤ttκΛ n ¤c○ 嘔出來以後,他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一點,理智克服了恐懼。
是誰殺死了黑馬甲?手段這麼殘忍,不但割去了頭,連五臟六腑都扒去了?
是他的同夥乾的嗎?
可是從他的死法和傷口判斷,又不象是人所爲,倒象是遭遇到了什麼猛獸。
如果是在叢林裡,楊浩也許又會聯想到綠毛怪——越南殺人猿之類的東西,可這是在深深的地下啊!這深深的地下也會有猛獸?
如果是猛獸那到底是什麼樣的猛獸?
如果不是,那又是什麼?難道是……
楊浩的心中陡然一跳:“難道是她?”
“格格格……”不知道誰在牙齒在磨。
每個人都感到身上象浸在冰水裡一樣,每個人的身體都在抖……
“啊嘿,啊嘿!”一聲淒厲的怪叫突然打破了寂靜。
每個人的心都劇烈地跳動起來。
“噠噠噠……”槍聲突然響起。
“是龍拐他們!”楊浩率衆急忙衝了過去。
只見龍運鵬正用手捂着耳朵,鮮血流紅了半邊身子。
楊勝農則嚇得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楊浩道:“龍拐,怎麼了?”
龍拐雙眼瞪得溜圓,喃喃道:“怪物,怪物!”
楊浩不安地環視了一下四周,又看了看龍運鵬的傷口:“什麼怪物?你的傷怎麼樣?”
“沒事,擦破了一點皮。”
“又來了!”楊勝農驚恐地叫道。
“在哪裡?在哪裡?”所有的人都慌了手腳,四下裡察看。
“啊嘿、啊嘿!”聲音竟是來自空中!
楊浩一擡頭,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個直徑兩米、磨盤狀、銀灰色、象蜘蛛一樣長着很多觸腳的怪物正撲面飛來!
楊浩急忙勾動扳機,射出一梭子子彈:“噠噠噠噠……”
那怪物身子一偏,淒厲地哀叫了一聲,從楊浩頭上滑了過去。
以楊浩這樣好的槍法竟然沒有打中它!
衆人還沒喘過氣來,那怪物打着旋兒又飛了回來,鋼爪一樣錚亮的觸腳凌空抓向楊浩的腦袋……
“啊!”衆人發出一片驚駭的叫聲。
“噠噠噠噠……”楊浩急忙往後一仰,身子幾乎貼着了地面,同時將梭子一勾到底。
“撲通!”那怪物終於跌落塵埃,乳白色的體液(也許就是它的血吧)濺落了一地。但它的觸腳仍在神經性地顫動,彷彿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