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好呀,六六六呀,四季財呀……”李詩茵的喉嚨都嚷得沙啞了,臉也紅得象個關公,搖搖晃晃的坐都坐不穩了,可她還硬撐着……
“咕咚!”倒是衡其,終於支撐不住,先翻倒了。
李詩茵笑着指着衡其道:“臭小子,你起來喝呀,想跟你姐姐我鬥,哼……”
謝可等人笑道:“嫂子真是海量,佩服、佩服……”
這時黃跑跑、唐軍上前將衡其扶進了帳篷。
李詩茵搖搖晃晃站起來找人:“咱們的楊大英雄呢,他怎麼不來喝一杯……”
恰好楊浩和周虹從外邊回來了。
李詩茵搖搖晃晃迎上去道:“楊大英雄,咱倆也來劃一拳,怎麼樣啊?”
楊浩只見她醉眼乜斜、臉如桃花、香腮泛紅、步履不穩,明顯已經喝醉了,慌忙笑着搖手道:“李大姐,你饒了我吧,我不會划拳……”
“什麼?你不肯給大姐面子?”李詩茵不高興了。
周虹也慌忙上前道:“好嫂子,你就饒了他吧,他真的不會划拳;而且你也喝醉了,不能再喝了……”
“誰說我喝醉了?我沒醉……”
農民等人開始還在笑,漸漸地也都沒有了聲音——原來也都醉倒了,一個個東倒西歪躺在了地上。
李詩茵非要和楊浩劃一拳,楊浩無奈,只得和她劃:“哥倆好啊,六六六啊……”
此時,沒喝醉的人都已經出來了,都看着他倆划拳。
結果楊浩輸了,只得喝酒。
李詩茵回頭看見農民等人全躺在地上,於是指着他們道:“劉大哥、曾大哥,‘猴子’、‘大頭’,你們起來喝呀,幹嘛躺在地上……”
話未說完,她自己也“咕咚”倒了下去。
周虹連忙將她扶住。
再看她時,她已經醉過去了。
人們笑着來收拾“殘局”。
喝醉了的人一個個都被擡進了帳篷。
楊浩指揮人們收拾碗筷,又叫周虹煮醒酒湯,給每個喝醉酒的人灌一碗。
帳篷裡更是酒氣醺天,人們都不敢進帳篷了,紛紛呆在外面呼吸新鮮空氣。
唐軍聳然動容道:“李詩茵真的厲害,一個人比翻了七個男子漢,連最能喝的衡其都不是她的對手……”
周虹道:“今天晚上他們喝了多少呀?”
唐軍指着地上的空酒瓶道:“起碼喝光了八瓶五十度的《德山大麴》!”
楊浩道驚歎道:“天哪,那豈不是人人都喝了七、八兩酒?”
“李詩茵起碼喝了一斤多!”唐軍道。
周虹皺眉道:“酒喝多了終究對身體不好。”一面又轉過身對楊浩道,“可司,我不許你學喝酒。”
楊浩還沒說話,劉蓮青等女孩子笑道:“還沒‘嫁’過去就這麼管‘老公’哪。”
說得楊浩和周虹都羞紅了臉——二人心裡卻都是甜絲絲的。
唐軍道:“不學着喝點酒怎麼行呢?萬一今後有一天當了大老闆或者大官……”
“當了大老闆或者大官也不許喝酒!”周虹話語雖“霸道”,臉上其實帶着非常溫馨的笑意。
楊浩也紅着臉,憨憨地笑着。
這時,鄧莉、姜如蘭等女孩子走過來道:“李詩茵把帳篷里弄得滿是酒氣,咱們沒法睡了耶!”
楊浩思索了一下,說道:“這樣吧,把李大姐擡到男生帳篷裡去,沒醉酒的人住一個帳篷。”
於是人們把李詩茵擡到了男生帳篷裡。
女生們直到酒氣全部消散了,才進帳篷去睡覺。楊浩將周虹也打發睡去了。周虹本來還想和楊浩纏綿一會,在湖邊坐坐,說說情話——但楊浩見她已經打了好幾個呵欠,知道她已經倦了,因此叫她睡去了。
帳篷外只剩三個男生。
楊浩道:“你們兩個也去睡吧。”
唐軍道:“那你呢?”
“我給你們放哨。”
男生帳篷裡酒氣醺天,他們自然不肯去睡。
然而要兩個大男人鑽到女生帳篷裡去睡,他們自然也不好意思。
楊浩道:“那好吧,咱們一道擔任警戒!”
時針已經指向十二點了。
楊浩拿出三支自動步槍,自己一支,遞給唐、黃兩人各一支。
楊浩道:“今天晚上喝醉酒的人多,監視‘水怪’的重擔可就全壓在咱們三人身上了。”
黃跑跑道:“‘水怪’會出現嗎?”
楊浩神色凝重道:“湖心島附近是目擊到‘水怪’出現次數最多的地方,也是沉船事故多發區,所以咱們一定要小心在意,千萬大意不得。”
三個人背靠背在篝火旁坐着,監視着湖裡和岸上的任何動靜。
“水怪到底是什麼?”唐軍問道。
“可能是一條罕見的大蟒蛇!”楊浩推測道。
“有人說是鱷魚呢!”黃跑跑道。作爲“班副”,他盡職盡責,但膽子卻似乎總是大不起來,以至現在都還戴着“跑跑”的帽子。
“不可能,咱們這一帶根本就沒有鱷魚!再說鱷魚又算什麼‘水怪’?”楊浩道。
“怎麼不算?我前不久纔看過一部外國的科幻片《史前巨鱷》呢!”唐軍道。
“那是科學幻想、藝術誇張……”楊浩搖頭道。
“那長翅膀的蛇、還有‘美人魚’,不知道這些說法可不可信?”黃跑跑歪着脖子攏了攏槍道。
“這些肯定也都是無稽之談。”楊浩哂道。
“譁、譁!”一陣湖風吹來,湖面泛起了波浪。
唐軍看着漸漸漫漲上來的湖水道:“好象漲潮了。”
楊浩點頭道:“是的。咱們移到高一點的地方去坐吧。”
三個人忙移坐到高處。
只見漫上來的湖水竟將篝火都熄滅了,並一直漫漲到帳篷前。
唐軍擔心道:“潮水不會把帳篷也淹了吧?”
楊浩道:“不會的,今天白天我們已經考察過,帳篷的位置在潮位線以上。”
果然潮水漲到帳篷前便不再漲了。
“好腥啊!”黃跑跑忽然叫道。
楊浩也嗅了嗅道:“是有一股怪腥味!”
唐軍道:“我記得桶子裡還剩了點‘哈寶’魚沒炒,是不是‘哈寶’魚放臭了?”
楊浩道:“不象是‘哈寶’魚的味道。”
“那是什麼?”唐、黃二人一齊問道。
“倒象是一股蛇腥味!”楊浩警惕道。
“什麼?蛇腥味?”唐、黃二人都嚇了一跳,只覺得脊背一下涼了起來。
“是不是那個東西要來了?”唐軍握緊了手中的槍,身體有點抖。
“啊?水怪?”黃跑跑更是駭得悚然變色,目中露出驚恐的光。
楊浩看了二人一眼道:“不要慌,咱們分散隱蔽起來,只要那傢伙一出現,就開槍!注意,別讓那傢伙靠近帳篷,傷害睡覺的同學!”
三個人便貓着腰,各自找一個地方藏了起來。
這個島實際上並不大,只有兩個籃球場那麼大小,呈淺金字塔形,最高處離水面也只有一米多高,潮水漲上來以後更是縮小得只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了。
島上也沒有什麼植被,只有一些水草而已。
此時,三個人趴在草叢中動也不敢動。
那股蛇腥味越來越濃,彷彿就在附近。
儘管有一點月光,但仍是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
楊浩打算進帳篷拿手電來照一照。他向唐、黃二人作了一個手勢,要他二人繼續觀察,自己則向帳篷走去。
“滋滋滋滋”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輕微地劃過地面,接着某個地方傳來了輕微的響動。
“啊呀!”忽聽黃跑跑驚惶地大叫一聲,就好象看見了鬼一樣。
“噠噠噠……”接着槍聲也響了。只聽唐軍駭然大聲道:“快打呀!”
“我的槍怎麼打不響?”
“你忘了打開保險了,保險!”唐軍一邊嚷,一邊掃射着。
楊浩心急火燎地衝進帳篷去找手電,差點踩着了誰的肚子。
有人迷迷糊糊問道:“怎麼了?”
楊浩仍在找手電,只說了兩個字:“水怪!”
“水怪?”一些人的酒頓時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