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倒吸了一口冷氣,實在想不到艾麗絲和西絲西麗古奇的“幽暗法雲”竟然這樣厲害如果是這麼多的人類士兵同她們作戰,那豈不是也會遭到同樣的下場?
楊浩正在發楞,忽然艾麗絲急迫道:“楊,快把手伸過來”
楊浩不明白她要做什麼,因此遲疑着沒有動。艾麗絲忙伸過一隻觸鬚將他的手硬拽了過去,貼在了她的肚皮上,準確地說,應該是肚臍眼的位置。楊浩只覺得一陣極富彈性而又柔潤的舒服感覺傳到了他的身上。他一時間怔住了,不敢相信這是和地球人類完全不同種類的種族的肌膚。
“好了,別發呆了,快給我輸送靈力”艾麗絲輕聲提醒道。
楊浩反問道:“我是你的敵人,我爲什麼要給你提供靈力?”
“我們現在至少是同盟者,你如果不想死得太早,那就聽我的話”艾麗絲冷冷道。
楊浩放眼一瞧,只見“幽暗法雲”的光芒暗淡了不少,而那些“猴子怪”的數量則在源源不斷地增加,聲勢看起來異常駭人。
楊浩思前想後了一番,終於聽從了艾麗絲的意見,開始給輸送靈力……
“還有我”陳玉琴也冷冷地叫道。
楊浩忙向她看過去,只見她的上衣不知何時褪了下來,只剩下一件遮蓋住**的紅色肚兜,那雪白的肚皮正暴露在外面。肚臍處更是不是閃爍一下微光。楊浩明白,陳玉琴也是要楊浩將手按在她的肚臍上爲她輸送靈力。
當下他也只能按照她的意思去做。畢竟大敵當前,他只能先聯合她們解決了當前的危機再說。
當艾麗絲和陳玉琴得到了他的靈力後,兩人的功能頓時大增,那“幽暗法雲”也越來越亮,到最後化成了一團無比炫目的光向四周迅猛地擴散開去——因爲光線太強,楊浩不得不閉上了眼睛。閉上了眼睛之後,眼簾裡仍是那明亮的光暈,久久地揮之不去……
等他再睜開眼睛看時,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包括那炫目的光線以及那從四面八方涌來的“猴子怪”,只剩下“死亡之花”的平臺仍在緩緩上升。
看來那些“猴子怪”都已經在剛纔這團炫目的光暈中被掃蕩一盡了,這“幽暗法雲”真是可怕
看來肯定是自己輸送給她們的靈力提高了她們法陣的威力。
這法陣如果僅僅是用來對付“黑暗之源”倒也罷了,如果有一天被她們用來對付地球人類,那可怎麼得了?
楊浩簡直不敢想象下去……
更要命的是,她們挾持自己很可能就是爲了用她們的“幽暗法雲”去對付地球人類這真是一個惡毒的計劃
而自己很有可能會被她們脅迫着參與她們的計劃來對付地球人類那時候自己幾乎無法避免地會成爲她們的幫兇
“不,我絕不能讓她們的陰謀得逞”楊浩想至此,突然向平臺的邊緣衝去,打算跳下去將自己摔死
但他還沒衝到平臺的邊緣便被艾麗絲用觸手纏住腰部給拖了回去,同時一跤跌倒在艾麗絲的懷裡。不等他爬起來,西絲西麗古奇的蠍尾也同時頂在了他的咽喉上……
“我們合作得很好,你想要到哪裡去?”艾麗絲用一種很溫柔的聲音問道。
聽到這聲音,楊浩忽然想起了周虹、唐金花、向秋玲……
她們的性格或許與常人相比都有些異樣,但她們的本質卻永遠是善良的,她們永遠也不象眼前這兩個女人那樣長着一副蛇蠍心腸
現在也不知道她們在哪裡?她們知道他的處境麼?她們會不會來幫他擺脫困境?
她們最好不要來。因爲她們鬥心機是鬥不過這兩個女人的這兩個女人已經夠她們喝一壺的了,何況後面還有個阿麗絲凡娜?
“你最好不要做傻事——在我們的掌控下,你什麼也做不了的,只有老老實實地聽從我們的安排。”陳玉琴鬆開了壓在楊浩咽喉上的蠍尾,但言詞卻很犀利,頗有警告的味道。
“你不用怕,西絲西麗的性格就是這樣。”艾麗絲的聲音仍然很溫柔。
楊浩知道她們說的是實情,看來自己真的就象孫悟空跳到了如來佛的手掌心裡,是再也跳不出去了。唉,大丈夫能屈能伸,還是先忍一忍吧,等離開了這座平臺再見機行事。
這時,“死亡之花”平臺的上升速度突然快了起來,就象一架火箭在往上飆竄。
由於平臺上升的速度太快,楊浩根本連站都不能站穩,同時還身不由己地向平臺的邊緣滑去。
但艾麗絲和陳玉琴一前一後將他夾在了中間,艾麗絲的豐胸直頂着他的嘴,陳玉琴的身子則緊挨着他的背脊,兩人就象一塊夾肉漢堡包,而楊浩就是漢堡包中的肉餡……
一股異香直沁入心脾。楊浩明白這是她們兩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體香。他不想呼吸,他拒絕接納這種異香。但無論他怎樣抗拒都是徒勞無功。他只能默默地忍受着……
其實這股味道很好聞,甚至超過了地球上最漂亮的女子的體香。聞着這股味的人絕對不應該是“忍受”,而是享受
楊浩卻只覺得他就是在忍受……
飛速上升的平臺終於又減緩了速度,以一種平穩的狀態在往上升。這時呈現在楊浩眼前的是一個前所未見的世界……
“打牌、打牌、打牌”衡其摸着他油膩膩爛撲克在連聲大喊。
這段時間特遣隊又放假了,他無事可做,便回到了豔溪的家中。他其實是戴着耳機對着電腦屏幕在大聲喊打牌。
他的QQ上同時有好幾顆腦袋在閃爍:“臭小子,你的牌癮真打呀,到你家裡來打牌嗎?”
“當然了,要來快來,我管你們中飯”衡其不耐煩地叫道。
一會兒,他家的門鈴響了,謝可、大頭、龍運鵬、朱鳳練和黃跑跑魚貫而入。
謝可看了看衡其家裡的情況後說道:“阿蘭怎麼不在?把她接來給我們做中飯吧。”
衡其道:“好吧,說到做飯,我老周最近確實有點退步,不如阿蘭了呢。”
他隨即撥通了姜如蘭的電話。
一刻鐘後姜如蘭如約而至。但同來的還有謝可的馬子劉婷、大頭的馬子付瓊英、黃跑跑的馬子高偉珍,以及龍、朱二人的馬子。
衡其愛姜如蘭愛得發了瘋,一點也捨不得呵斥她,如今見她帶了這麼多的人來,雖然有點不高興,但也沒表露出來,只是和她說了做中飯的事,然後讓她和女伴們在另一間屋子裡玩,他們幾個大老爺們便在客廳裡玩起牌來。
正玩得興起,衡其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衡其不耐煩地拿起一看,原來是錢老2。他本來不想接,但又覺得錢老2這種人不能得罪。雖然這人已經改邪歸正了,但骨子裡的邪氣卻並不是那麼容易就去得乾淨的。當下他接通了電話問道:“錢老2,什麼事啊?”
“你小子在幹什麼啊?快出來吧,我在華潤廣場等你”
“我現在沒空呢,你老小子不殺豬,找我有什麼事啊?”
“我老錢今天不殺豬了你到底來不來?”
“你不說清楚是什麼事,我怎麼來?”
“我只問一句,你到底來不來?”錢老2也有些不耐煩了。
“錢老2,實在不好意思,我正在和猴子、龍拐他們玩牌呢,你要是有興趣,也來玩兩把吧。”
“我這裡有一件比玩牌更有興趣的事,你要是不想吃後悔藥的話就趕快來吧,猴子他們如果有興趣,就要他們也一塊來”
“可我們還沒吃中飯呢”
“吃什麼鳥中飯?我請客,金陵大酒店,KTV包房怎麼樣?”
“那好吧,不過我還得和猴子、龍拐他們商量商量。”
“還商量個球啊我只給你們十分鐘時間,快點給我滾出來再不出來我來砸門了”
“好好好,就來就來。”衡其的冷汗“刷”地沁了出來。他只得將牌一擲,對龍拐、謝可等人道:“錢老2說在金陵大酒店請客,叫咱們趕快去”
謝可道:“錢老2不殺豬,有閒心跑出來請客了?”
“是啊,咱們快點吧,這傢伙咱們可惹不起……”衡其催促道。
衆人便放下了手裡的牌,準備起身離開衡其的家,同時議論紛紛道:“姓‘錢’的就是有錢啊,不過這傢伙自從當上屠夫以來就沒有這麼慷慨過了,這一次是怎麼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姜如蘭等女孩子聽見外邊客廳裡桌椅響,忙走出來問道:“怎麼,你們就要走了,飯都還沒做好呢。”
衡其一擺手道:“不吃了,到外面吃去,錢老2請客。”
高偉珍道:“臭小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是不是嫌阿蘭做的飯不好吃,所以纔要到外面去吃?”
“不是不是……”衡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實在是有點急事……”
“是啊是啊,是有急事。”謝可等人也連忙幫腔道。
姜如蘭倒是很大方,當下溫柔道:“你去吃吧,千萬別喝酒啊。”
衡其道:“放心吧,我們不喝酒。阿蘭,你就和阿珍她們在家裡玩,等我們回來。”
姜如蘭點了點頭道:“嗯。”
十多分鐘後,衡其等人已經出現在了金陵大酒店的KTV豪華包房裡。錢老2一身筆挺的深灰色西裝,內穿白襯衣,打着條紋領帶,一副紳士派頭,但鼻樑上架着的金絲墨鏡和高高翹着二郎腿又暴露出了他的混混本色。當下他衝衡其等人點了點頭道:“好了,先吃飯,一會兒再談事”
衡其看着錢老2道:“你所說的比玩牌更有興趣的事,不會就是吃飯吧?”
“那當然咱們馬上要趕路,吃飯只是要讓你們做個飽鬼。”錢老2道。
“做個飽鬼?什麼意思?”衆人都有點毛骨悚然,覺得今天這頓飯不簡單,說不定還是類似於死刑犯的“最後一餐”呢。
“錢老2,你到底要咱們去幹什麼?”謝可有點沉不住氣道。
這時,服務員正在上菜,錢老2欲言又止,最後一揮手道:“猴子你先別問那麼多,等吃了飯就知道了。”
等服務員上完了菜,錢老2關上包房的門,又將室內的音響開大,然後看着衆人道:“好了,快吃飯吧,把飯菜都吃光”
看着滿桌的大魚大肉,滿腹心事的衆人自然是怎麼也吃不下去。衡其喝了一口酒,將酒杯重重地擲到桌上道:“錢老2,你別把屁憋着好不好?你就不能給個痛快一點的?”
錢老2哈哈大笑道:“臭小子還是改不了你的急性子好吧,我告訴你,我打算跟着我的一個客戶去淘點寶。”
“淘寶?是上淘寶網站嗎?”黃跑跑傻呼呼地問道。
“淘寶網站?真是弱智的人才會問弱智的問題”錢老2給了黃跑跑一個白眼。
“錢老2,衡其說得對,你就給兄弟們一個痛快的吧。”大頭也晃動着大頭叫道。
錢老2眼睛裡閃動着狡黠的光,卻沒有說話。
衡其一把將他拽住道:“錢老2,你是不是想去幹壞事?你說”
錢老2一把甩開衡其道:“去你的,什麼叫壞事,什麼叫好事?我每天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你們吃肉笑哈哈,一定認爲我是在幹好事;可是那些被我宰過的畜生會怎麼想?當然認爲我是在幹壞事”
“可是人怎麼能跟畜生比呢?人要吃它們那是天經地義的”衡其不屑道。
“我打這個比方是想告訴你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事和壞事就象你們,每次和黑暗之源打仗,打得很痛快,在你們看來當然是好事,是保護了地球上所謂的‘生靈’。可在黑暗之源看起來,你們乾的是什麼事?當然是壞事你們一個個都是大壞蛋,簡直壞透了”
“我是好蛋,我可沒壞透。”黃跑跑連忙插嘴道。
“哄……”衆人一陣鬨笑。
衡其的臉上卻沒有笑意:“錢老2,我不想跟你作這些沒有意義的辯論我只問你,你到底要去幹什麼事?是不是幹違法的事?”
“這你算說到了點子上了。不過你放心,咱們要去幹的事也許和‘違法’沾上那麼一點點邊,但是控制得好的話,也就不會有什麼事。況且咱們這次以私人的名義行動,不會損害到特遣隊的聲譽。”錢老2將聲音壓得很低,絮絮叨叨地說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錢老2,你別跟我打哈哈,如果真的是違法的事情,我老周絕不會跟你去幹”
“臭小子,你何必那麼一本正經呢?就算我老錢求你幫我一個忙,這總行了吧?”
“你不把話說明白,我怎麼幫你的忙?”衡其幾乎喊叫了起來。
“好,你把耳朵張大點,聽好了……”錢老2將嘴巴湊近了衡其的耳朵。錢老2說完後,拍了拍胸口道,“你放心好了,天大的事由我姓‘錢’的一個人扛着,我保證你們都沒有事,這總成了吧?”
衡其怔了半晌,才吐出了一個字道:“你要盜墓?”
“確切地說,是尋寶因爲我姓‘錢’的看不上那些普通的錢財和古董,所以也根本對那些東西就不感興趣但是如果能夠找到這批重寶,那麼將極大地改善我們生豬公司的經營狀況,我們特遣隊也將會得到一批可觀的活動經費,再也不用眼巴巴地指望政府部門撥款了”
“到底是什麼重寶?是誰的重寶?”衡其仍然有些納悶。
“這批重寶據傳是十九世紀末的六國傳教士在中國蒐集到的金銀珠寶,約有上百箱,好幾噸重。他們本來打算將這些珠寶通過輪船從長江運往上海,再在上海用海輪轉運至歐洲。但蒼天有天,讓這幫混蛋在長江中翻了船,這批珠寶也全部沉到了長江裡。後來有一個江洋大盜劉飛龍,率領他的弟兄將這些珠寶撈了起來,將之埋在了長江邊的短命崖。短命崖座落在長江南岸,爲大江市最有名的風景區,近百年以來,卻從來沒有人知道這短命崖裡有着一個驚天的秘密……”
“短命崖?爲什麼叫這麼一個奇怪又不吉利的名字?”龍運鵬插話道。
“這陡短命崖高約百米,爲丹霞地貌的石頭山,外觀呈淤青色,佈滿遠古時期海陸變遷的卵石砂礫以及古生物的化石,和江面幾乎呈九十度的直角,非常險峻陡峭。由於其面臨長江,背靠一條省級公路,交通方便,常有想不開的人到這裡來尋短,當其居高臨下跳入江中時,就算是大羅神仙也無法將其救起,因此便被人稱爲‘短命崖’”
“尋短、尋長那是個人的自由,我感興趣的是,時間過去了這麼久,那些珠寶難道還沒有被無孔不入的大盜們取走嗎?還能留到現在?”
衡其質疑道。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中國的江洋大盜們本事通天,哪座帝王的陵墓不被他們掘了一遍?哪條沉船沒有被他們打撈起過?哪座有可能埋藏有寶物的山丘沒有被他們挖地三尺甚至三丈?”